习”
“这大炮精骑,强弓硬弩,属实厉害!把我逼到如此地步!”
“那阿诗玛仅凭射术便已是天下第一将,个人勇武算个啥?”
“这样才能保住南北两国之势,一族荣辱,两代兴衰,都交在你手上了”
“一定……一定……”
说完,酒壶坠地
济尔哈朗喝着酒,默默看着,眼角留下了泪
对面沉睡的人已经交代了,他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与济尔哈朗一起,至少畅快地聊一会儿
代善病重,济尔哈朗虽然只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但是也叫着阿玛,如今他们这一代,人不多了
想到入关后明显迅速堕落的八旗子弟们,济尔哈朗又斟满了一杯酒
“早知道,不让多铎那个杀才南下就好,摄政王,你这一生屡战屡胜,就是败在这一遭”
“屠杀?你这个决定,看着跟没读过书一样”
说完,他放下酒杯,躬着身子,一步步走出了大殿,留下了慌乱的屋外众人
“若是没有屠杀,南陵之战会是个什么局面?哪像现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还是个必输之局!”
“你是开国皇帝,但是末代皇帝,其实也是你!”
“走吧!走得好,走了烂摊子就都交给我了!”
他身形很快佝偻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
辽阳城
“弓,怎么说,怎么写?”
“arc”
听到老师训话,福临一遍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毛笔写着字符
看他写完,白胡子老头,也就是他的老师,汤监正便问道
“主属与宾夺呼!”
小福临扣着脑袋,断断续续地说道:
“阳之变格法,主属一致,与是arcui,宾是arcu……”
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汤监正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作为诗的结尾,最好是用哪个形式?”
小福临实在答不出来
“你之前就答错了,属格的尾音是长音,这里主属不同”
“拉丁诗与汉诗不同,不压平仄,而是要搭配乐器属弦和主弦,那你说用哪个格?”
小福临见答错,便埋下了头,用只有自己的声音说着:“主格和属格……”
然后滴下了眼泪
“手伸出来”
小福临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汤监正便抽出了戒尺,啪啪啪打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那小孩,还是忍住没有哭出声
布木布泰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福临,汤师傅是为了你好,以后你还要亲政,若是不学这拉丁字,往后如何阅读先贤著作,如何控制大炮和强弓硬弩,如何为你皇父报仇?!”
小福临站在那里,默默承受着疼痛
或许在原来的历史线上,布木布泰对着自己的孙子玄烨,也说过一样的话,只是师傅从汤师傅,变成了南师傅而已
他的孙子拉丁字半罐水,性格也是比较乖张,好大喜功,没有她的重孙有城府
甚至还因为自己学不好,取消了子孙的课程,一天到晚想着当巴图鲁,否则再300年后的历史,或有不同
但在单个历史线上,容不得如果
清军,确是作恶多端,但是这个一心向佛,双眼清明的半老妇人,见了太多,性格沉稳,看事通透
她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若是没了这老妇人,会把历史带向如何肮脏的地步,真是不得而知
但是她这个儿子,性格软弱异常,她还真就希望她的儿子,能乖张一点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的她,对未来如此绝望
……
天气很冷了
风吹过太湖平原,往南方某处聚集而去
草地被风吹的摇摆,同样在摇摆的,还有阿木尔口哨上的挂绳
两军阵势彻底摆开
清军阵势极大,一眼望不到头,6万多人,被中间的江面截断
江面上还有十数艘战船,像是一个箭头,指向了对面的河套
河套的这边,周军分为三部
一部骑兵在左,一部列兵线列在中部三角洲地区,一部炮兵在河套另一侧,并被机动部队——大周女骑保护着
周军人少,这很明显,但是他们军容齐整
清军人多,虽然散漫,却也凶神恶煞
看到对面的中军没有一个披甲
根特好久好久都惊讶莫名,不发一言
最后,他还是否决了心中对于周军冒进或疑兵,慢慢的,他说了句
“不好打了,敌中军明显是新兵种,新战法!”
尚可喜看着直皱眉
“骑兵也不带弓”
“如若不是比方阵的长枪,强弓,曼古歹战力更高的话,断不会如此”
根特看了看,又说
“不止,他们还不着甲,怕是战力强了很多”
然后看着尚可喜,问道:
“派何部试探?”
尚可喜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
“我部蒙古3000精骑,或可一试”
“好!”
战马开始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