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立刻起床,来到窗前仔细听着。
陆景和下去后,秦淮着急的说,“陆总,太太娘家来了一群人,声势浩大的聚集在大门口,声称要你给他们一个说法。”
“嘘!小点声,别惊着她。”
陆景和抬头看了眼二楼。
然后上了秦淮的车,往陆宅大门口去了。
沈京墨知道于家不会放过这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她也相信陆景和不是什么任由人欺负的怂包软蛋,想从他手里占到便宜,那些人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
果真,次日清早。
陆家的佣人们干活时忍不住议论,说昨晚于家大闹了一场,光带来的保镖就有好几十人。
“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佣人笑问。
其余人好奇不已:
“怎么样?二少爷吃亏了吗?赔了不少钱吧?”
“应该不止是赔了钱,还有公司股份吧。”
“听说于家一直想要二少爷手里的那块地皮,怕是这次也被搜刮走了。”
沈京墨在楼道口听着。
只见那佣人晃晃手:
“你们都错了,二少爷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他头脑可不简单,昨天晚上他身边就带了一个秦特助,两人对战几十号人,直接一句话就让对方泄了气。”
“什么话什么话?”
“你别卖关子,赶紧说,等会老太太起来了。”
佣人一笑:
“二少爷把太太找人绑架沈小姐的证据往他们面前一甩,说医药费我可以出,但这牢,她得坐!”
“毕竟是太太理亏在先。”
“太太家族的人本想借着陆家家丑不外扬一事敲诈一笔,没想到二少爷直言,我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私生子烂命一条,死都不怕我还会顾及家丑外不外扬?”
“其实这事吧,于家不该找二少爷的,咱们二少爷吃了那么多的苦,岂是他们能拿捏的,他们呀,应该去找老太太,老太太最怕家丑外扬了,说不定为了息事宁人,真能给于家一大笔安抚费和封口费。”
听到这儿,沈京墨会心一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陆宅管家着急忙慌的从门外进来,怕惊扰了老太太,就问佣人们二少爷醒了吗?
抬头看到沈京墨,他急忙上前:
“沈小姐,您醒了就好,快随我去门口看看吧,裴家大少爷来了,带着一身的伤,非要现在立刻见你不可。”
裴度来了。
他竟然找到陆家来。
沈京墨心里明白,裴度已经知道自己身体无恙了。
管家催促:
“沈小姐,您去看看吧,裴家大少爷要是出了个好歹,陆家可背不起这个锅啊。”
裴夫人去了米兰,即便折返也需要时间。
现在不是见裴度的时候。
但管家给她看裴度的视频,他穿着病号服,额头上的纱布全被鲜血浸染红了,左手衣袖上也都是血,还有他的双腿,都渗着血,可见昨晚车祸他伤的很重。
“带我去吧。”
沈京墨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八卦的佣人,“你们小点声,别吵到二少爷睡觉了。”
意思是这件事不要惊动二少爷。
佣人们心领神会。
陆宅大门口。
裴度跟块望妻石一样,见到沈京墨,他踉跄挥手,“小墨,我在这儿,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京墨下了车,走过去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迈巴赫,倚靠在车门旁的那个男人很是眼熟。
多看两眼才记起,他是裴度婚礼上的摄影师,也是当天的婚礼司仪。
瞧他身上穿着来不及换的白大褂,沈京墨猜测他就是小舅所说的裴度最好的朋友,裴家私人医院的医生。
“小墨,你看这是什么。”
裴度手里拿着一堆的检查报告,上面沾着裴度伤口处流出的血迹,沈京墨不用看也知道,裴度很健康。
她有些绝望的望着不远处的那个医生,但他看起来很平静,白大褂上的鲜血印迹表明,他早就劝过了,没用!
“裴度,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娶了唐家大小姐为妻,而我也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你不该来找我。”
“不是的,小墨,我之前搞错了,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你看,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全身检查,我没事,我健健康康的,我可以给你幸福,我我”
因为太过激动,裴度又哭又笑,看起来像个疯子似的。
沈京墨拿开他的手:
“裴度,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给我幸福算什么?把我当小三?当情人?让我做插足你婚姻的第三者?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轻贱吗?你需要我时,我就得回到你身边,你不需要我了,一句阶层就将我的一切全部抹杀?”
“对不起,小墨,是我对不起你,来之前我已经让陆寻去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了,我会给唐家一个交代的,我和唐清欢之间什么都没有”
“裴度!”
沈京墨推了他一把,退后两步: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裴度本就失血过多,被沈京墨这一推,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那个医生到底是看不下去了,迈着大步走来,扶起裴度后,紧蹙眉头看着沈京墨:
“裴度胃癌晚期的病历被人造了假,当然,也不排除是医生误诊,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沈小姐,可以不爱,请别伤害。”
后面八个字意味深长。
沈京墨侧过身去,“麻烦你带他走吧,以后他是有妇之夫,我也是待嫁之人,不是每一棵开花的树都会结果的,缘分到此为止,切莫强求。”
“好一个切莫强求,沈小姐还真是薄情,分手才几天就傍上了陆二少,裴度他就算不是你深爱七年的恋人,他昨天晚上好歹救了你的命,这一身伤,都是因为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唐小姐何其无辜,她做错了什么?裴家需要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