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若的内心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出声拒绝他,她嗯了一句便先回房间了,她躺下床上,男人便掀被上来,顺便把灯光摁了。
瞬间,昏暗的主卧室里,一变安静,也令感官变得更加敏感起来,乔时若的肩膀被男人揽过,一丝淡淡的沐浴香味混着荷尔蒙,好闻又催眠,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席薄寒眼底划过一丝涟漪,身子极力的绷着,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只要她不拒绝他的拥抱,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
他哑声在她的耳畔低喃,“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这句话?”
乔时若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了,听到他这么问,她脑子有些懒得去想,直接含糊答一句,“没有!”
男人的喉间滚出一抹笑意,随着,她咬着她的耳尖,深情的启口,“我爱你。”
乔时若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原本睡意的眼,此刻干净欢喜,“我好喜欢听,再说一遍。”
席薄寒的呼吸有些重,看着这张小脸,他真想一口吞掉。
他紧紧的把她按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脸蛋,哑声道,“再说一万遍都行,我爱你。”
乔时若弯唇笑起来,光线
虽暗,可在男人的眼里,那洁白的贝齿格外的迷人,他俯下身吻下来,品偿她的甜美。
乔时若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让人睡觉的,那么深情的表白她,就是想要哄她开心,然后缠绵上来。
“嗯…累!”乔时若推着他。
席薄寒即便满身欲火,但只要她不愿意,他都会适可而止,他把她按在怀里,哑声道,“好,不亲了,睡吧!”
夜里,男人下床了两次去给小家伙盖被子,乔时若则是一觉到天亮。
清晨,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乔时若接到了楚律师的电话,证据已经彻底的掌握了,随时可以起诉乔运春,乔时若再不想等,她要这个恶魔立即受到制裁。
下午楚律师过来找她签了起诉书的合同,审判程序他也会尽快去办理,乔运春终将为他所做的一切罪恶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李曼接到了通知,听到老公就要上庭了,她急得不行,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女儿了,可乔恩娜现在也自顾不暇,一边是父亲的官司,一边是她的发展。
乔时若获得金座神奖的消息,更是刺激到了她,还有唐悦被欧泽求婚的现场,真是让她眼红极了。
比起乔时若的
星途灿烂,她却连连受挫,原定于她的资源,都被其它艺人取代,自从她火烧别墅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的老板就对她格外不耐烦了。
由于乔运春的罪行格外严重,庭审的时间也很快的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星期一,也仅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这一个星期里,乔时若也在为庭审做准备,乔运春手握四条性命,如果不出意外,他将被执行死刑的机会很大,而乔时若则想争取立即执行,她不想再给这个恶魔多活在这个世界的一天。
忙碌了一个星期,终于,星期一到了,这一天阴雨绵绵,席薄寒把儿子送回了席宅之后,就全程陪着她出席庭审了。
九点左右,乔恩娜带着母亲出现在法庭上,李曼憔悴不堪,坐在旁听席上,她的目光怨恨的盯着原告的位置上,乔时若一身黑衣,宛如一座冰雪女神坐在那里。
十点准时,乔运春被押上来,他从风光无限到现在的阶下囚,也仅仅是两个月的时间,可此刻的他,早没有了威风,就像一个糟老头,头发也白了一半,可他那双阴戾的眼神,却诉说着他的不甘心和愤怒。
乔时若就是他命运里的一把刀,把他的
命数一刀切尽,他后悔没有当年就要了她的命,让她和她的父母一起下黄泉。
谁会想到,当年那个软弱的少女,会有今天的手段,将他一生荣华斩断,还要他的命。
“运春,运春。”李曼瞬间疯了似的叫他,乔恩娜也是心疼的眼泪上涌,看着父亲被折磨不成人样,她的心被刀割一般。
乔时若不为所动,她冷眼扫过旁听席的方向,当年她失去父母的痛苦,比她们痛十倍百倍。
这场审判,并不是律师之间的较量,直接成了细数乔运春罪名的时间,因为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乔运春的律师好几次都静默,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了。
终于,四条人命都一个不落的算在了乔运春的头上,手段之残忍,行为之恶劣,实属罪不可恕,乔时若面前的纸巾已经揉了一团又一团,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因为画面上,出现了父母亲车祸时的惨景,这些画面,带着她重新回到那一个痛苦的日子,她抽噎而颤栗的身影,令旁听席上的男人,也攥紧了拳头,看着她坚强又脆弱的身影,他真得很想拥抱她。
可乔时若即便再痛苦,她还是睁着猩红的目光,听着楚
律师条理清楚的把罪证列清楚,把那卑劣的罪行一一揭露。
乔运春一直盯着一处,看不出有悔恨之意,他梗着脖子,好几次用怒目瞪着乔时若。
终于,审判的结果在半个小时之后出来了,审判长威严的坐在中间的席位,他非常慎重的宣布了审判结果。
“乔运春杀人罪成立,死刑,立即执行。”
乔时若听见这个结果,她捂住了脸,眼泪从她的指缝里落下。
乔运春刚才还看不出情绪的脸,此刻,从他颤抖瘫软的腿可以看出,他终于恐惧了,他几次扶着桌子想要站起身,却最终站不起来了,他惨白着脸色,抖着唇,闭上眼睛。
“运春…运春。”李曼崩溃大叫,她突然从旁听席冲下来,她不是去救老公,而是冲到了乔时若的面前,她跪了下来,哭着求道,“时若,我求你饶他一命吧!求你了,求你给他求求情,给他改正的机会吧!”
乔恩娜也哭着走下来,她看着父亲,却无能为力,看着母亲像个疯子一样跪地求乔时若,她更是恨,满腔的恨。
乔时若站起身,看着李曼,“他死不足惜,他早该死了,你让我饶他一命,他当年饶过我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