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看着面前女人沉默。
她戴着橙色太阳镜,一双美眸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去禹城查苏晚的人汇报过来说,她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苏靖,后来被凌清泉带到桐城来了,姐妹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联系。
苏靖改名为凌素素。
凌素素腿受伤后,回到禹城养伤,没有查到凌素素的病历,后来又用苏靖的名字再查了一遍,竟然查到她的腿重度残疾。
凌素素是学服装设计的,以她的能力,她是不可能在那堵墙上绘制出建筑图的。
只有一个可能,苏晚是顶了凌素素的名和他结了婚,并且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一直就是苏晚本人。
至于苏晚为什么要顶替凌素素的名,这就让人有些费解了。
不过,身为他的妻,她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凌素素看到霍时衍望着她沉默,笑了笑说道:“姐夫,这已经到中午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食物招待您的,要不您先回桐城,明天我们再联系啊。”
霍时衍:“开车,累了,给我捏捏肩。”
听到渣夫这样说,凌素素突然就感觉到手掌更疼了。
手掌在第一天时就磨出的水泡,然后破皮流水,睡一夜起来结痂,第二天又磨破了,现在越来越严重,哪里还能给他按。
就是她能忍痛按,血水直怕也是
弄到他的衣服上。
她伸出还戴着劳务手套的双手给他看,有点为难:“我的手脏,再说按摩我也不专业啊。”
“我不嫌弃,随便按按。”
“……”
凌素素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拿下双手,在桌子底下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脱下手套。
手掌上贴的创可贴早已经湿透翘起来吊着,可能是手套闷的,再加上一直摩擦,伤口已经化脓了。
“您等一会儿。”
她冲他抱歉的笑笑,起身走回账篷放下门帘。
安秦买的还有一盒创可贴。
她坐到地上撕掉手上的创可贴,扯出纸巾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粘掉血水。
不一会儿,帐篷门帘被掀开,霍时衍弯腰走了进来。
这帐篷的空间有点封闭,男女授受不亲,霍时衍先前因为她钩引他而惩罚她,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进来。
想必他已经看到她手掌上的伤了,她就没有再躲藏。
他盘腿坐到她身边。
出于‘礼貌’,也怕再触怒他,凌素素朝一边让了让,和他避开合适的距离。
“我的手恐怕按不了,会把您衣服弄脏。”
霍时衍盯着她的手掌默然,伤口已经化脓了,还在逞强。
傻女人,早告诉他一切,就不会这样不是吗。
他伸手从旁边拿出小药箱,打开。
凌素素看到他开药箱,呆
了。
他竟然还提着小药箱来!
他是刚才就知道她的手受伤了吗?可是就算是刚才知道的,那也得从桐城带来药。
正呆愣间,霍时衍用棉签蘸好药,伸手握住她的手背摊开,轻轻擦拭伤口。
嘶~
疼得凌素素倒吸一口凉气,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可是男人的手掌很暖,紧贴着他的掌心,让人感觉很踏实,再痛也能忍受。
不过他会为她清理伤口,也是让人蛮意外的。
可是一想到他是握着小姨子的手在清理伤口,心里又一阵醋意翻涌。
怎么就没见他对身为他老婆的她时这么细心体贴过?
趁他的视线在她的手掌上,她悄悄抬眼看他,他视线低垂,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沉,不说话时的他,总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让人禁不住想要去探索他。
他怎么可以是那种喜欢在外面撩妹的男人,好好珍惜彼此不好吗?好好的让她喜欢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把妹,去消磨她对他的喜欢。
也对,喜欢他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她又算老几,他并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在他的世界里,他或许只要他喜欢。
如果他真的那么专一,又怎么会娶着‘凌素素’,又有意无意的约她,她钩引他他又保持距离,此刻又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欲擒故纵吗?
可是这种若即
若离和他此时的认真,让她的心不可控制的悸动。
擦好药,霍时衍没有为她包扎。
“手摊着,别碰。”
“嗯。”
凌素素张着两只爪子晾着。
可是她还是好奇他怎么会带着这么稀缺的玩意儿来,难道是专门为‘苏晚’买的?
“您车上怎么会备这些药啊?”
霍时衍边整理药箱边说道:“小姨子的手受伤,当姐夫的不心疼,谁心疼。”
一句话堵得凌素素心里酸得厉害。
所以他是真的为小姨子买的!
应该是提前想到她的手做农活会受伤,所以带来了药。
“霍总这是打算认下我这小姨子了吗?”
霍时衍抬眼望着她有些不解,“关系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
凌素素想了想,说道:“您和素素的婚姻不靠谱,这关系不稳当。”
霍时衍伸手,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唇角缓缓倒勾:“我们之间的关系,与我老婆没关系,叫姐夫。”
凌素素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捏着,她不得不抬脸望着他,他眼里的笑意意味不明,似乎萦着一道危险的光,让这账篷里气氛有些暧昧,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如果苏晚与他之间的关系与凌素素没有关系,那苏晚和他之间还有什么亲戚关系。
“我有点没明白霍总的意思。”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脸逼了
过来,眼见就要亲到,凌素素往后退,手眼见就要撑在身后的床褥上,腰被他的臂弯勾住。
“我喜欢听你叫姐夫,叫来听听,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