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洵提着冒血的脚跳到禹沉朝面前。
苏晚将药箱放到地上打开,拿出药和纱包。
“趴下吧,我给你敷药。”
“……”禹沉朝眼含敌意。
“不要用看敌人的眼神看着我,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陆洵朝他伸出手:“来,我们握手言和,下一次再见到,我们保证谁也不再动手打谁,好不好?”
禹沉朝气吹了,屁股疼,和不了,可是她是个女人,他要是再对她动手,真说不过去。
陆洵伸了半天手他不握,他转身挨着坐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与他的手上握上,“你看这样多好,你老板也是我老板,我们就应该和和气气的。”
苏晚看到陆洵脚下很快就是一滩血,抬脸看向陆洵,她跟个没事人一样,也没喊疼。
“陆洵,你要不要先把脚底的伤口处理一下包扎,再不止血你会休克的。”
“好的老板娘。”他脚一甩,搭在另一条腿上,弯腰从小药箱里取出脱脂棉把血给擦掉,可是血又立马汩了出来。
“有针吗?口子有点大,需要把皮缝上。”
“没有缝合针,我给你叫医生吧。”目测伤有点严重,苏晚不敢轻视。
陆洵:“别叫医生,医生一来一看,就知道我们打架了,那样影响不好。”
禹沉朝
沉下一口恶气,道:“你是演员,不要声张,要不要我帮你,这样的伤口我有经验。”
“好的兄弟。”陆洵毫不客气的把腿横搭上禹沉朝的腿。
如果可以,禹沉朝真想把她的腿给卸了。
“不怕疼吗?”他问。
“疼不怕。”她答。
苏晚望着这排排坐的一男一女,在思考一个问题。
陆洵一个女人,她是怎么爬上这么高的窗户的?
如果她真的是来害她的,那有她偷吃玉米和燕窝的时间,就已经把她给对付死了。
陆洵:“老板娘,你先回避一下,场面太血腥,你会受不了。”
苏晚:“我还是送你们俩去医院吧,再这样冒血会休克。”
两人同时回答:“不会。”
陆洵侧头看禹沉朝:“兄弟,你干嘛学我说话。”
禹沉朝不太想理她,他看着苏晚:“麻烦你再帮我拿一盒针线包。”
苏晚一惊,“你该不是要用缝衣服的针给她缝吧?那样不行。”
禹沉朝嘴角微微牵了一下,忍痛笑:“去医院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放心,这样的小伤口,对我来说很简单。”
“你确定?”苏晚有些不信。
“确定。”禹沉朝没有说话,陆洵倒一脸自信的点着头。
他才不要去医院那种鬼地方,不光这个男的会缝
,他自己也会缝。
缝缝补补的,对一个常年在外奔波的单身汉,又不是什么难事。
苏晚不阻止了。
这两人一个愿缝,一个愿补,她再阻止下去,就可能劈死了一对好姻缘。
她站起身来说:“缝吧,事先说好,没有麻药。”
“没有麻药我也不怕”
禹沉朝撂起消毒用的酒精一把淋在伤口上,陆洵直着嗓子“嗷”的一声叫,手连忙塞嘴里咬着。
“疼吗?”苏晚就不信她能坚持住不去医院。
陆洵摇摇头,摆手让她出去别看。
苏晚转身去给他们取来针线盒,本想再问问要不要喊医生来,陆洵抽了她手里的针线盒丢到禹沉朝腿上,然后又摆手让她出去。
这是个不请自来的人,她自己坚持不需要医生,那她就随便她了。
苏晚转身离开。
禹沉朝从针线盒里取出中号的针准备穿线。
偏脸看,陆洵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针,手指了指针线盒:乖乖给老子换小号的。
她满头大汗,齐肩发耷拉在头上,禹沉朝都有些不忍欺负女人了,他换了最小号的针。
“忍住别嚎,我技术很好。”
“别啰嗦,缝你的,我能忍。”
禹沉朝穿上线,给她脚底的伤口缝合。
她身手不错,她刚才一直有叫霍少为老板,
并且平常人不可能捱得住不上麻药缝合伤口,他对她有身份很好奇。
陆洵咬着手强忍着痛楚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坐过牢?”
“你叫霍少为老板,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陆洵忍痛答:“你叫禹沉朝,二十六岁,是小少爷的贴身保镖,老家住在林子冲,有一个姐姐,没有蹲过号子……”
“……你缝快点。”
“……”
禹沉朝不管她受不受得了,挤着皮加快了缝合速度。
连他的资料都知道和这么清楚,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你呢?”
“你缝好了再说,我好疼,就五厘米伤口,你搞一尺长的线!”陆洵疼得薅住他的t恤衣领紧紧抓住,“下次再缝,记得把线穿短点。”
禹沉朝一狠心,三下两下缝好,手指一绕,打了个结,然后洒上药粉,撕下纱布包扎。
“别动,会留疤的。”
陆洵缓了一口气,“就你这缝合手法,我就算不动,也不影响它留疤,还是跟蜈蚣一样的大疤。”
“没事,在脚底板,不影响美观。”
“走路会硌脚。”
“你把袜子穿厚点。”
就在这时,禹沉朝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魏杨的电话已经打来三次了,刚才一直在打
架顾不上接听。
他摸出手机接听。
陆洵拍了拍他的肩膀,“趴下,我帮你处理背上的伤。”
人正在接听电话时,对于旁边人的话,就会很自然的听,禹沉朝忍着痛起身,然后趴在条椅上。
魏杨:“我找了三个小时了,还是没看到小少爷的人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