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笑:“这里面要真是李宸锋的尸体,我非给他安排十里长葬,送葬班子吹吹打打,绕着这南越国,环国两周半,将他葬在雪山之巅,让他名垂千古,尸体永不朽。”
李洙荷盯着那箱子,几度有想打开它的冲动,李宸锋在霍衍手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这箱子还不能轻易打开,他只能忍住。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惊得他们两人连忙躲到一边。
刚闪开一边,便又听到声音像不是往这边来,李洙荷闪身走到门口往外看。
便见李静杉和李慧姬带着一帮保镖迅速朝着邱月珍所住的建筑而去。
“去了给我捉住苏晚,我要把她的脸扇紫!”
“还有那个穿黑衣服的女的,你们要抓住她,看我不把她丢进池子里!”
李洙荷捏了捏拳头,趁着外面没人,他要走出去,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
“正事要紧。”
李洙荷回头望着他,眼底尽是担忧。
“我绝对不允许谁欺负她!你已经挟持她一次了,别再拦着我!”
男人紧抓着他,死死不放手,“你要明白一点,搞死霍衍,她是唯一的筹码,沉住气。”
李洙荷手臂一挥,挣脱了他的手,“不用你说,我有分寸。”
说完,他迅速转身,追着那些人往邱月珍所住的地方走去。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粗粗的呼了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愤怒。
回头盯了那只大箱子一眼,只好压制着撬开的冲动,先离开。
楼上,邱月珍拉着苏晚,给她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讲她妈妈小时候的事情。
还讲到那时候她家里穷,靠打渔和编背篓为生,后来,她父亲借了点钱做点小生意,做亏了,为了抵债,把她抵给了李天清。
那时候的李家还算是个名门望族,以她的出身来这李家,是完全不受待见的,说好听点,她是李天清的小老婆,说不好听点,她就跟通房丫头差不多。
那时候嫁进来时,连个婚礼都没有。
李天清的妈看她也是冷眉冷眼的,那时候在这李家,真的是过得很不开心。
那时候一度想离开,可是却发现怀了孩子,她只好留下来了。
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五十多年。
她先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被李天清的妈给闷死在襁褓里,一个被她们赶出李家,日子也是过得疾苦。
好在小儿子争气,当上了李家家业的掌门人,也才有她这当妈的今天。
在李天清的妈死后,她硬了一口气,把李家的宅子
全部给铲平了,然后改建了这座古色古香的宅院。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内心平静了,从容了,也不再那么计较得与失,日子就这么过着,倒也算是幸福。
听到邱月珍说了这么多,苏晚的心也开朗了一些。
外婆和妈妈一样,性格也是比较软弱,能够过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是很不容易。
其实妈妈被赶出李家也算是万幸,以她那样凡事总是往自己身上揽的性格,在这豪门望族,怕也是过得很委屈。
好在她这一生,有继父疼爱她,虽然日子清贫,可是内心是从容的,充实的。
这里宅子再大,它也不是她的家。
两人正说着话,管家急急跑了上来,脸色惊恐。
“老夫人,大小姐和四小姐带人过来了,手里都拿着家伙,火气挺大的!”
山灵灵脸色突的变了。
居然跑来打架,就看她们有多少脑袋扛打!
她偏脸看向餐厅,那里一整面墙的名贵红酒。
二话不说,她走过去抄起两瓶红酒转身往桌子上一磕。
酒瓶应声而碎,手里多了两把玻璃利器。
霍廷谦闻声走出来便看到山灵灵那酷酷的样子。
“很哇塞!我要拜师!”
山灵灵听到小家伙奶萌奶萌的音,回头看了
他一眼,轻歪了一下嘴角。
“师父去打,你瞧好了,给你表演双手使刃。”
邱月珍望着那要打要杀的女娃娃,眼睛直了,眼看着她横在电梯前,她偏脸嘱咐身边的苏晚。
“小晚,你快跟你的小伙伴说一说,别闹出人命啊!”
苏晚拍拍她的手,笑了笑,“放心,她做事有分寸的。”
李慧姬和李静杉走出电梯,便见面前,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抱着胳膊横在门前,脸上的表情从容冰冷。
她们走出电梯时,十几个保镖便从另一边的楼梯冲了上来。
李慧姬厉声吩咐道:“这个不长眼的女人擅闯我们李家,将我扔进了荷花池,还拦着我的路,给我打!敢在我们李家撒野!让她见识见识我李家保镖的功夫,让她明白我们李家不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闪到眼前,玻璃利器抵住了她的喉咙,她吓得话头猛收,极力的抬着头。
“话真多。”山灵灵冷冷的偏脸,盯着那边冲上来的保镖们:“敢动一动,我就挑断她的筋。”
保镖们盯着山灵灵,跃跃欲动。
邱月珍看到保镖们还想攻击那女娃,她站了起来,“放肆!竟敢闯进我屋里来!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李静杉对于
邱月珍的呵斥无以为意的冷哼,“四娘,这两个女娃子一看就是凶徒,我们带人来这里,是来保护你的啊!你看看这丫头,她手里拿的是玻璃瓶子尖,能把人给刺死!你看看你看看,慧姬的脖子都被她给抵出血来了!你要是再袒护她们,那我们李家的人可就危险了!还有你!”
邱月珍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一生从不爱跟人起冲突,儿子一失踪,这些人就蹬着她鼻子尖上脸来欺负她,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苏晚看到邱月珍气得直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起身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
“外婆,你不用理她们,没能经过你的允许,她们就带人擅自闯进来,是他们错在先,万一要是伤了残了,那可是我们自卫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