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锋恨不得一瓶子砸他脑袋上。
"擦~,老子是伺候你撒尿的人?咹?"
他将瓶子丢在木架子边,“尼玛爱用不用,不用拉倒,敢滴一滴在我的地毯上,老子连你带房子一块烧!”
!
好凶。
“你干嘛要这样凶,我听你的就是了。”
陆洵好乖的拿起那只瓶子……
瓶子口拿进来了一点,器皿肚子太大,它卡在木架外头进不来。
好尴尬。
“我做不到,我不能保证一滴不漏,你还是把我趁早烧了吧。”
丢了醒酒器皿,陆洵坐了回去,圈起胳膊等死。
李宸锋走到他跟前蹲下眼着他问:“霍衍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寄我这里来?”
陆洵:“老……,老子在这笼子里睡觉,老子也不知道谁把我给寄过来的,可能是寄错了件。”
?
李宸锋有些讶异,这理由……,他不想信,可是以这货随处可睡的习惯,睡到木架子里有极有可能。
但是寄错件的话,能寄到他家里头来?
他勾唇,“霍衍原本是要寄什么来?”
!?
陆洵偏脸看着他,眼神诚恳,“土特产,一大箱的土特产,老……,老板们吃不完,他想要分给你吃一点。”
李宸锋静静地看着他编。
嘴巴还咬得
挺紧。
但是不能逼,逼急了怕他忍不住尿。
陆洵深吸一口气,发挥他绝世的忍功。
挠了挠背。
“对了,你们家是不是有中医啊?”
怎么话题又转到中医上头去了?
李宸锋本不想理,但是这突然神来话题,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中医怎么了?”
“你们家的中医居然给我扎银针,把我身上扎了不少小洞洞,痒痒的麻麻的,我头上也扎了四针。”
闻言,李宸锋眼神直了。
若是没猜错,是有人过于好奇他的快递箱子,拿银针探。
呵……,还真是个人才!
“谁扎的?”
!
陆洵的耳朵当时竖得很尖,就是苏晚的那个哥的声音。
可是他是老板娘的哥,他不能把他给卖了。
再说为了能逃出去,说话只能说一半,留着悬念。
“两个人,也可能是三个人,他们拿着银针在这箱子外头到处扎扎扎,我背上也扎了不下二十几针,幸好我没喝水,极度缺水,不然后背可能会漏水。”
“……”
李宸锋冷着眼不言语。
看来,在他的地盘,还有人不怎么听话,敢趁他不在,探询他的东西。
该不是李洙荷?
“刚才,拆箱的两个人,你也听到了,有他们的声音吗?”
陆洵摇摇头,“没有他们的声音。”
“……”
李宸锋想了一下,这么多年,都没有接到什么快递件,还是这么大一件物品,似乎也不赖那么多人对于他的快递箱子而感到非常好奇。
陆洵盯着上他的眼睛看。
他的眼神似乎淡然了点点,该不是失去了知晓那两人的兴趣?
“你们家住有大奸细。”
“我听到其中一个很猥琐的声音说,如果这里头装的是李宸锋的尸体,他就敲锣打鼓环球送葬,绕地球两周半,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给你下个葬,还笑得很猖獗,听得我想蹦出来打死他,当然我不是为了给你报仇,主要是声音听不入耳。”
李宸锋的眼里瞬间阴云密布,像要暴风雨来临之前。
在这李家果真是有人在背后见不得他好,说不定还有人在使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来算计他。
陆洵伸手锤了锤肩膀,“针疚把我的肩周炎都给疚好了,似乎不那么酸痛了,也不知道是谁手艺这么好,把他找出来了,一定要他帮我把腿关节也疚一疚,疚好了估计我能健步如飞。”
李宸锋阴沉着一张脸,分析他话里的真实性,陆洵虽然傻是傻了点,但是还不至于编出这么荒谬的话来哄骗
他。
为了验证他话里头的真实性,他起身走到另一边,将管家叠整齐的布拿到灯下仔细看,便直如陆洵所说,隐约可见极细的针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看他不把他揪出来,扎得他满身是洞!
陆洵双手抓着木头哼哼唧唧:“又来了又来了,又要出来了,受不了了啊。”
李宸锋丢了面料,回头盯着他,便见他极力歪着身子,脸挤在缝隙之间望着他,脸上湛着细密的汗液,在这柔和的光线中闪着萦萦的光泽。
那喉咙里哼出来的音儿,竟有点勾魂。
陆洵:“要不你放我出去方便会儿,然后再把我关进来,这么好的地毯,吸一泡尿,会变黄变色的,时间长了还容易腐烂。”
李宸锋嘴角抽了抽,“你以为,你尿的是腐蚀性化工产品?”
陆洵靠在木架子上,眼神好不乞怜。
“有可能,快快快,我要……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李宸锋看到他斗大的汗珠子往下滚,吓得心一紧。
“憋紧,我去拿工具。”
说完,他一刻也不敢再耽搁,迅速走出卧室,一走出卧室,他便百米冲刺,直奔工具房。
自己挖的坑,自己再去填,擦~
想他堂堂摩根财团的首领,居然有朝一日沦落到大半夜给一个死人妖拿工具锯笼子,说出去简直打了他的脸。
早知道这样,就该让管家一早把他给放出来!关什么关!到最后还得踩着笼子费力锯。
锯开几根木条,放下锯子,抄起大铁锤就亡命的锤,给锤开。
陆洵钻出笼子,勾着腰捂着屁股就到处找厕所。
冲进厕所,他顿觉人间如此美好,美好到甚至连李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