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子墨还没能到达g大厦,导演就灰溜溜的打来电话,说他放弃让霍总加戏份的想法了。
苏子墨不由的减慢的车速。
“你不是说,流量所向,就要紧紧抓住吗?为了艺术,头可断,血可流,这话可是你说的吧?”
导演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年前等雪小一点,还能赶回来过个年,现在铁定是不行了,戏加的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记录片,霍总指定的。”
苏子墨的眼线都惊直了,“为什么?什么纪录片?”
“什么纪录片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句话,我得跟你提个醒。”
“你说。”
“霍总,真不好惹,脑袋转得比一般人都要欢。”
忒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
之前还在为捞了两个重磅级的人物当群众演员高兴,三百块钱三个人每天,相当于是只供了个吃住,还是条件并不怎么好的吃住,占了个史无前例大便宜。
现在才知道,报应来了。
这么大的风雪,他们要加紧时间插拍狗娘养的纪录片,目测还是没有任何商业价值的纪录片。
他能想到就是他花他最不在乎的钱,来达到惩罚他们的目的。
“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苏子墨不由的放慢了车速。
“我敬他初一,他回我十五,明白吗?”
“哦,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苏子墨默默的调头返程。
“那你就按照他的意思办吧,办好了再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个正月十五元宵节,只要是霍总交代的事情,你就是回来赶五一都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就赶紧六一儿童节,国庆中秋节,并且春节年年都有,今年过不成,明年后年都能过,不着急。”
导演温柔的说了一句“滚”,直接压了他的电话。
而电话那头,苏子墨挑了挑眉,暗自庆幸还没到达g大厦作说客,不然,不是被霍总惩罚的话,也是极尴尬的境地。
他的资产几乎遍布全球,演电视剧他怎么可能会演呢,志不在此。
中午,苏晚正要下班,李宸锋打来电话。
她接通电话。
“喂?”
李宸锋已经不指望她能叫他一声舅舅了,不叫正好,免得越叫越老。
“你在哪儿?”
“华国啊。”苏晚回答道。
“具体。”
“桐城。”
“再具体。”
“再具体一点就是g大厦,七十七楼,我的办公室。”
“行,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把我给接回来,最快的速度。”
“直升机能来吗?”
“不能,风太大,直升机不能飞行。”
“那我没办法了,我听说那边的积雪有近一米深,车身都埋了半截在雪里,没有办法行驶,你有指望我来接的倒不如你们自己想办法出来。”
“有什么办法?”
李宸锋从来都没有经受这么严寒的天气,甚至连雪都很少见,这一见,就见了史无前例的大家伙,一出房车,眼都要刺瞎。
呆在这里,没书没手机没女人没温泉还没美酒,做和尚还能给一只木鱼,什么都没有,再呆下去他快要疯了。
苏晚想了想,“要不你们在当地买几条雪撬犬,让狗子拉雪撬,你们坐在雪撬上出来?”
李宸锋气到咬牙:“你看舅舅像是会坐狗拉车的人吗?”
这要是传出去大名鼎鼎的李宸锋被狗拉着跑,一张脸都丢尽了!
苏晚:“喂?”
苏晚:“喂喂?”
李宸锋:“赶紧给老子想办法!”
苏晚:“喂喂喂喂?”
李宸锋拿下手机看了眼信号,信号有两格,一会儿又三格了。
他贴回耳边:“喂?听得到我说话没有?”
苏晚:“……咦?怎么听不到说话了,好好的怎么没声音了呢……”
李宸锋冷着脸咬着槽牙挂
了机。
好不容易奶了一口电,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信号都不好使。
苏晚挂了电话后,安排人层层联系,几经周折,联系上了当地的雪撬犬专业户,花大价钱,将雪撬改了改,改成了双人座,一共两辆,前往霍衍他们所在的拍摄基地接人。
两天后,两只狗拉雪撬车到达了房车附近。
李宸锋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当即厚厚的围巾围上脸,雷锋帽一戴,墨镜一架,毫不犹豫的踏上雪撬车。
霍衍和禹沉朝踏上了另一只雪撬车。
三个人在牧羊人的带领下,朝着镇上行进。
在镇上修整了一夜,备上充足的补给,踏上雪撬车,滑着雪离开。
牧羊人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坐稳了,咱们往最近的城市出发!”
李宸锋冷着眼说道:“别侮辱‘最’这个字。”
牧羊人咧开嘴笑,一笑,眼角全是鱼尾。
“有点远,路上我们可能要找地方住宿,等到了好走的地方,你们就可以坐班车去了,免得风吹,我看你们三个人细皮嫩肉的,这寒风吹得跟刀子刮一样,滋味不好受吧!”
李宸锋按捺住心里的火焰,说道:“出发吧,去能坐班车的地方坐班车。”
赫安坤都能倒班车坐,好歹比
这狗拉车舒服点。
可是上了所谓的班车,看到那脏乱的环境,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抑郁,这一辈子他都没有一这种环境里呆过。
为了离开这个地方,他拼了。
可能是在这大草原的一个多月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班车行驶了没多久,他胃里的存货上翻下转,脑袋瓜子晕得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的疼。
售票员好心的给了他一只塑料袋,让他吐在袋子里。
盯着那黑不唧唧的塑料袋子,他恨不得现在就下车,跟着车狂奔。
人生头一次萌发出跟着霍衍搞一场说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