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笑着点了李学武一句,随后对着李学武说道:“我让秘书准备了,你不用动车,坐我的车去”。
“好”
李学武答应一声,随后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说道:“我去把文件放回办公室,就走”。
而李学武刚走几步,郑富华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对着李学武说道:“刚才搪瓷厂的副厂长给我打电话了”。
“是嘛!”
李学武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子,想听听郑富华准备说什么。
郑富华也是没觉得秘书站在一边说这个有什么不合适的,便继续说道:“他说今天上午的事儿很抱歉,想请你再去一趟,他们一定好好听讲”。
“行啊,想听我讲还不是好事儿嘛”
李学武知道这搪瓷厂的副厂长一定跟郑富华有些交情,但他并不打算给郑富华这个面子。
“不过帮我跟他也说一声抱歉,我不想再去搪瓷厂了”
听见这话,郑富华的脸色倒是没怎么样,一边站着的秘书和在办公室里一直听着的谭林才却是神情微微一动。
李学武没管秘书的神情变化,而是继续笑着说道:“如果真想听让他们去下一场听吧,告诉他们,可没有板凳啊,站着听,不然以后我一定不带他们玩儿”
说完这句话,李学武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潇洒的好像应对的不是副局长,而是跟自己平级的副处长。
他李学武又不是开面粉厂的,谁想要面子都得给,惯着了这一家,那下一家谁认他李学武是谁?
再说了,郑富华还说要整合这些单位的保卫呢,想要联合管理,就现在这个态度,以后说不定闹什么幺蛾子呢。
所以李学武根本没搭理郑富华的协调,选择直接硬钢。
想听?来罚站。
面子过不去,不想来?
那以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分局的领导权不是说说的。
再说了,李学武还有后手呢!
沈放和段又亭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秘书转头看了看郑富华的表情,还以为郑局会急眼呢。
可是万万没想到,郑局却是突然笑着说道:“这头倔驴,尥蹶子就要踢人,呵呵”。
听郑局的话是在骂人,可这幅表情比特么夸人还夸张。
秘书也是蒙了,这位李副处长什么来头儿?背景这么硬?
干秘书的都有这个毛病,只要在单位里遇见牛皮哄哄的新人都会猜测这是谁的关系。
当然了,也有例外的,就比如新上来的秘书,他们是不会想得到这个的。
这会儿沙器之正在茶几上写着什么呢,没想到李学武又突然回来了。
“器之啊,我跟领导出去办点儿事儿”
李学武推开门便见到沙器之已经站了起来,又看见了茶几上的笔记本。
“那不是有办公桌嘛,去那边儿写”
说着话指着自己的办公桌说了一句,随后又叮嘱道:“我们应该会按时回来,但如果我没回来,伱就去找韩建昆一起去食堂吃饭”。
沙器之见李学武放了文件就要走,便开口说道:“领导,我跟你去吧”。
李学武则是摆摆手说道:“坐领导的车,没必要麻烦,忙你的吧”。
说着话拍了拍沙器之的肩膀就出了门。
沙器之则是看了看桌上李学武放的文件,走到窗口往楼下看去。
等了没一会儿便看见李学武跟着一位领导上了一台吉普车。
看着吉普车出了大门,沙器之只好转回身又走回沙发上继续忙自己的工作了。
虽然李学武说了让他用办公桌,但沙器之可不敢这么做。
如果在轧钢厂还好说,他是李学武的秘书,用李学武的办公桌没人会说什么。
可这里是分局,他也不是分局的人,如果被人看到终究不好,所以他认可用茶几写东西。
“你是守规矩的,也是让我放心的人啊”
李学武陪郑富华坐在车后座,这会儿车在出了分局大门以后,突然听见郑富华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后学末进,安敢教于一方啊!”
不知道郑富华是在说别人还是在点自己,李学武先是自谦了一句,随后笑着问道:“在您这儿不会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吧?”
“哈哈哈哈哈”
郑富华听到李学武的话大笑了起来,还用手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
“我就是让你哭,你也得哭得出来啊!”
“那可不一定”
李学武笑着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偷偷往后面听着自己两人谈话的秘书。
“我年轻,哭的话嗓门大的很”
“那我倒是想听听呢”
郑富华笑着对李学武说道:“在我这儿,哭的最大声的,可能反而要挨巴掌哦”
“那我就放心了”
李学武看着车辆已经过了交道口南大街,往菊儿胡同拐了,便转过身往后面看了看。
“这要是走正门,站在咱们局正门口都能看见这边了吧?”
郑富华听见李学武的话也是转过身子往后面看了看,随后调过头,对着李学武笑道:“别说,这个位置还真不错”。
李学武又看了一眼,随后也转过了身子,对着郑富华问道:“现在这边归谁管呢?”
“我也没做了解呢”
郑富华皱着眉头往胡同里看了看,随着车停了下来,视线里的建筑更显得破败了起来。
“走吧,下去看看”
说着话也没等着秘书,自己推开了车门子,带着李学武下了车。
李学武则是一下子把目光望向了那座白色西洋式的小楼。
“这地方修这玩意儿干啥?”
就觉得老式的四合院突然有一幢西洋楼矗立在那儿突兀的很。
喝豆汁,吃牛扒?
听见李学武这么问,郑富华也是笑了笑,说道:“这你得去问问修宅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