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了?”
“啊?”
老彪子意外地看了麦庆兰一眼,随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连,笑着说道:“没事,哥兄弟闹着玩的”。
麦庆兰却是觉得这不是闹着玩,那人长得高大,一巴掌能扇死人的样子。
就算是哥兄弟,都这个岁数了,也没有打巴掌玩的。
看着老彪子脸上的巴掌印,想起她听见的巴掌响,抿着嘴站在雨里问道:“是因为我?”
随后又补充着问道:“因为我们的事?”
老彪子脸上也没了笑意,沉默着点了点头,道:“武哥是对的,我会对你好的”。
麦庆兰就这么站在雨里看着李文彪,倔强的泪水顺着雨水滑落,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她对生活是倔强的,对人生是倔强的,对婚姻也是一样,但这一刻她的倔强都化作了泪水,张着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红了眼眶。
老彪子看着她的模样,抹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拉开嘎斯69的副驾驶车门,又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要送她上车。
可麦庆兰倔强地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愣住的表情顿了顿,认真地说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说完自己踩着水泥地上的积水跑回去接她父母了。
老彪子还愣在雨里,看着麦庆兰跑回去的身影皱眉疑惑道:“我说什么了?”
婚姻是妥协的开始,但绝对不是爱情的结束。
商业合作也是一样,相互合作就是婚姻,开始合作前总是要有些拉扯和波折,到最后也是以妥协为结束。
李学武到了俱乐部,让黄干先去玩,自己则是去了管理处。
娄姐早就等在这边了,见着老彪子开着车过来,问了一声便把李学武让进了办公室。
“彪子真找俩媳妇儿?”
“谁说的?!”
李学武无语地笑道:“没有的事儿,他哪有那个能耐”。
娄姐却是撇了撇嘴,道:“你们哥们没有好玩意儿”。
李学武耸了耸肩膀,刚才于丽来接了老彪子他们,娄姐知道这些定然是于丽告诉她的了。
这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能跟老彪子强调自己的清白,到了娄姐这里什么清白都没了。
“就安排在新装修出来的院子了”
娄姐瞥了他一眼,说了对麦家夫妇的安排,同时也疑问道:“你到底是要照顾他们啊,还是想要用他们啊?”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坐在了沙发上蹬了脚上的靴子说道:“用他们就是照顾他们,要是没有用,我为什么要照顾他们?”
“你还真现实啊”
娄姐翻着白眼,道:“我是不是对你也有用才照顾我的?”
“我照顾你了嘛?”
李学武腆着脸装傻充愣道:“不是你一直照顾我来着嘛!”
说完飞了个眼儿问道:“是不是我对你有用才照顾我的?”
“呸!还有脸说呢!”
娄姐抹哒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咋回事还用我说啊,自己家里的地种啥得啥,风调雨顺,到了我这颗粒无收!”
“嘶”
李学武躺靠在沙发上咧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多少心酸泪,都化作虚无”
“嗯!嗯!你再唱一个”
娄姐没搭理他的胡闹,从茶几上给他倒了热茶,随后坐在了单人沙发上看着没正型的他,撇嘴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敢给我?”
“你看你,胡思乱想”
李学武躺在了长条沙发上,点了点娄姐道:“你说想要孩子,我有过防备嘛,你说不许干扰你,我差点给自己上了手铐以证清白”。
“现在你又说这个”
李学武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小弟,道:“我总不能给他上铐子吧?”
“去你的!羞不羞!”
娄姐有点抵挡不住李学武的不要脸了,这人关了门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啥玩意儿啊就上铐子的。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躺在沙发上说道:“我反正是尽力了,找老大夫也问过了,这玩意儿就是这么邪”。
说完看向娄姐道:“一对儿夫妻十年没孩子,分开后各自结合新人都有了孩子,你说邪不邪?”
“谁邪?”
娄姐阴沉着眼神看着李学武问道:“是我邪?”
“都邪”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道:“我特么倒是想多子多孙了,生他十个八个的又不是养不起,可愿意给我多生的唯独有你”。
娄姐低下头,明白李学武这句“多生”的意义,更明白李学武愿意补偿自己的心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怀孕出去不方便?”
娄姐疯狂地想遍了所有的可能,一条一条地划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了。
问完这一句,娄姐看向李学武的眼睛,正色地说道:“你是觉得我大着肚子出不去,或者出去了也不方便办事?”
“我要想让你出去,怎么都能出去”
李学武眯着眼睛说道:“你爸那种身份都能出去,更何况是你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看着落泪的娄姐又说道:“我特么都怕你出去后过惯了资本生活见异思迁,卷了我的钱跑路,或者包养小白脸呢!”
“滚!没话儿了你!”
娄姐听见他这么说,抿着嘴笑骂了他一句,心里是又气又好笑,也有了被在乎的温暖。
李学武面上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人出去了,我可没信心留住你的心,要是能有个孩子,多半还有些牵挂在”。
说完看向娄姐道:“我真倒希望你在外面能有个孩子相伴,不至于把我给忘了”。
“放心吧,做鬼都不会忘了你的”
娄姐站起身去洗脸盆那边洗了脸上的泪水,心里的气已经消了。
逻辑说得通,真心也是实意,还有啥好纠结的。
“顺其自然吧”
“那也得勤耕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