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全神戒备的马寅虎,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步步紧逼:“我找你爹自然是有事情想要解决,你爹当初拿走了我两样东西,现在理应还回来了!”
马寅虎继续后撤,却不料一下撞在了桌子上。
他强忍着腰间的剧痛对男人说道:“这是你们和我爹之间的恩怨,和我并无任何关系,我并不知道我爹将拿你们的东西放在了哪里,如果你想要,那就去找我爹要吧!”
男人打量了马寅虎一番,随即笑着对他说道:“我的确派人去找你爹了,但我并不是为了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而是为了要你爹的一条性命!”
男人缓缓坐在桌前,随意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你爹当年在麒麟会内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当初将他视为心腹,甚至不惜将传承百年的刀谱原本和暗器百解都交给了他。”
“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辜负我的信任,我以为他会为我效劳,替我铲平一切困难,却没想到他最终竟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我,而且还生下了你这么一个孽种!”
那男人说到此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手拍桌案,猛的站起。
那张实木方桌竟被他一掌拍出来一道裂隙,险些从中间断成两半!
马寅虎见此情景顿时大惊失色。
此时他再顾不得与这男人纠缠,甩手便放出了隐藏在衣袖中的袖箭。
三枚袖箭一支直取眉心,另外两支则直朝着男人的胸口刺去。
之前戏彩师的那名手下便死于这袖箭的偷袭。
而这也是马寅虎唯一的自保手段。
只是面前这男人深不可测。
全然不是区区三支袖箭就能对付得了的。
男人不闪不避,只是侧身一躲,再次回过头时,马寅虎发现那三支袖箭竟然一并被男人攥在了手中。
男人手掌用力一捏,那三支精钢打造的袖箭竟被他从中掰成了两截。
袖箭落地,劈啪作响。
马寅虎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转身想要逃离,却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
紧接着他便撞在了一道黑色身影的身上!
马寅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便已经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马寅虎双脚不停踢蹬,却拿面前的男人无可奈何。
男人用那双冰冷的眼眸紧盯着马寅虎,同时缓缓开口对其问道:“那本无名刀谱,是不是已经被你的老师给烧掉了?”
马寅虎被掐的脸色泛青,呼吸困难,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咬牙说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拿到那本无名刀谱!”
“聒噪!”
这男人全无半点爱幼之心,他提着马寅虎的脖子,猛地将其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本就从中间裂开的桌子,被马寅虎砸的四分五裂。
马寅虎只觉得喉咙一阵腥咸,紧接着便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想要挣扎起身。
在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到对于这男人的仇恨,怨愤,以及深深地不屑。
男人身居高位,名震江湖,这些年来从未有人敢用这种目光审视自己。
面对马寅虎这挑衅意味十足的目光,他再次变得暴怒起来。
他上前一把提起马寅虎的衣领,并将其高高举在半空当中:“你竟然敢这么盯着我看,你就不怕我一掌毙了你吗?”
马寅虎虽然已经被后背传来的剧痛搞得呼吸不畅,脸色惨白。
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十分强硬的说道:“就算你一掌拍死我又能如何?难道拍死了我,你就能够找回那本无名刀谱吗?”
“我知道我爹入狱便是你们一手促成,而你们这群麒麟的会的反贼压根也没想过要放过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你摇尾乞怜?”
原本暴怒的男人。在听到马寅虎的这番反问后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愤怒演变成了欣喜。
并重新将马寅虎放回到了地上。
他亲手为马寅虎整理好了衣领。
并用手按在他的肩头,将一股极为精纯的内力传入到了马寅虎的体内。
原本已经重伤浑身剧痛的马寅虎,此时只觉得一阵温热之感席卷全身。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对其问道:“你在对我做什么?”
面对马寅虎充满仇恨的审视,男人只是随意说道:“你是我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的好苗子,我要将你带回麒麟会,收你为徒,我要将你培养成一把尖刀,让你替我开疆拓土!”
闻听此言,马寅虎顿时瞪大了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不过是一群反贼而已,我马寅虎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与你们合作,有胆量你就直接杀了我!”
马寅虎年纪虽小,但却能分清是非曲直。
况且他的父亲就是因为麒麟会的陷害才锒铛入狱。
他自然不会选择和麒麟会搅在一起。
可面对马寅虎的这番痛骂,男人却显得不屑一顾。
再用真气梳理了马寅虎的经络,为他缓解了体内伤势以后,男人伸手捏住马寅虎的下颌,并将一颗如指腹般大小的红色药丸塞进了马寅虎的嘴里。
马寅虎知道对方用意不善。
可奈何那药丸入口即化,还不等他将其吐出,便已经流进了他的喉咙当中。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豹胎易筋丸!”
男人将马寅虎从地上提起,同时目光冷冽的对他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我叫刘步云,是现任麒麟会会主,昨天被你老师斩杀的戏彩师,就是我的手下!”
刘步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只信封:“这里有我给你老师写下的一封信,如果他愿意救你,三天之后便在京郊周家大宅与我相见。”
“如果他并不将你这个徒儿放在心上,那你以后便跟在我的身边,乖乖做我的徒弟吧!”
刘步云放下手中信封,并将马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