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这才看见地上跪着的江简,无人禀报说江哥也来了,于是疑惑问道:“兄长也在?为何跪在地上。”
董薇抬眸看向一半站在门内一半站在门外的陆丞相,年过五十的脸上依旧是那么慈祥的笑,道:“你兄长也是刚来,你忘了你兄长年幼的时候便如此,你兄长能成大器,自然也是有在父亲门前历练心性的缘由。”
陆安便不乐意的嘟嘟囔囔上前去扶江简道:“兄长心性已经不是常人可比,不必再这样了。正午最是热的时候,晒着了怎么办?”
江简动了动自己已经跪麻了的腿,哪怕想要起身也有些无能为力,环星赶忙上前去扶,两个男人才将江简扶了起来。
丞相还真是抿唇笑着,不曾出声,好像真的便是一副慈父的模样,董薇站在外围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无意为之。
她记得,书中的陆安死的比自己会稍微晚上一些,但是也没晚到哪里去,在丞相谋反,他顶着大雪去求证的路上,马车跌下悬崖结束了他短短的二十三年生命。
但此时的陆安,年仅十八,笑起来脸颊上有着令人动容的小梨涡。
“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坐吧,老李传膳。”丞相上下打量一下董薇打趣道:“董姑娘年轻漂亮,也怪不得阿简喜欢。”
闻言,董薇脸色突变。这话在外面传终究不是真的,可是在丞相嘴里说出来,那便有些似真似假了,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但凡传出去,都是董薇的不是,没人会去追究江大人的一个小过失。
谁知道两位当事人还未开口,陆安倒是先开口了:“父亲,休要这样说。董姑娘独立活泼,并不是非兄长不可。”
丞相原本一直浮现在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董薇看了眼陆安,勾起了嘴角也应和道:“寨子里都道我今日便能回去,已经开始准备了,总不好辜负他们,便不留了。”
丞相这才点点头,挥了挥袖子以示送客,隐隐心中对了一丝不安。
陆安兴冲冲的跑过去问:“你今日便回吗?那你以后还会来玩吗?”
环星担忧的看向江简的膝盖,陆蝉鸣本就知晓主子膝盖有伤,还时不时叫他过来,只要三言两语的暗示,不能背负骂名的江简便要一跪一整日。
若不是今日有董薇在,哪有这么快便能结束。江简看向董薇,暗自心道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可是在看到董薇摇摇头说自己没有户籍,进不来京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
明明他都说过来,只要她想来,报他的名字便是。
从丞相府出来,江简的腿也能走路了,董薇斜睨他一眼,道:“咱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