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吧。”权御闭眼,不容置疑地说道,白静好虽然心里还有疑问,也不得不放弃了。
阮宁丝毫没有察觉刚才的所作所为都被人看在眼里,哪怕白玫瑰已经被她踩乱完了,她的心情也没有变好。
“你在那里做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这声音太熟悉,阮宁浑身一怔,朝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却见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站在花园外面,牵着一只非常大的狗,似乎只是路过。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玫瑰花的刺会把你弄伤的。”男人一双眸极亮,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笑着对她说。
阮宁有些奇怪,与此同时的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本能地就觉得这个男人自己应该认识,可是她搜遍了记忆,都毫无这个人。
如果她再仔细一点听,可以听出来男人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颤抖。
“我的狗大概需要走了,如果你喜欢它的话,咱们下次一定会遇见的。”男人依旧是温柔地注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阮宁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悲伤。
天色渐暗下来。
整点报时的乐声回荡在整
个客厅里,阮宁手捧着手机悄然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约定好一般指向晚上十点钟的位置。
已经十点钟了?
这个权大少爷送个人,不会是送到家门口了吧?
她的不经意间嘟起薄唇,嘴角露出一丝不悦的弧度:“送个人而已,要不要送人家到床上去啊?”
阮宁自顾自在客厅里发牢骚,手里的手机屏幕怕是被她快戳烂了。
心头的醋意偷偷涌上来,白静好给权御进行心理治疗后,他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阮宁虽然心中不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单机游戏试图将愤怒的细胞打压下去,最后发现没屁用。
毕竟他是她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关系密切,心里会不由自主难受。
“阮小姐,不早了,不去睡么?”刘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愣神,走过来关切道。
“哦,我玩得正嗨呢,待会儿上去。”
阮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失礼貌让刘婶先上楼休息。
一双眼睛盯着手机屏上的单机游戏发出来的弹幕,全部都是权御的小头像,她恨不得将它们一个个消灭掉。
哎呦,真行啊。
昨晚还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了新欢喽?
她心里窝火赌气,在权御的心里到底将她当什么了,阮宁知道是自找没趣,内心控制不住火山爆发的情绪。
“少爷,您回来了?”刘婶没上楼,突然冲着门口恭敬打了一声招呼。
正发泄中的阮宁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门口,是权御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
她倒是要问问他怎么送个人要这么晚回来,怎么说,她都是权老爷子安排照顾他饮食起居,也包括要对权御的人身安全要负责的。
阮宁将手机抛掷一旁起身没像往常一样跟权御打招呼,醋意爬上了眉梢。
还没等她开口借着权老爷子赋予她的权利的幌子质问他怎么这么晚归来,权御进了客厅后,眸子瞟了一眼走过来的阮宁。
“阮宁,明天一早你去后花园干活。”权御先发制人,一如既往的冷厉,面无表情。
去后花园帮忙?为什么?
她是受权老爷子的委托助他恢复记忆的,本质任务只有一个,做贴身保姆也是够意思了,其他无关的苦力活一概不能接受。
此时阮宁醋意无处发泄,下巴微微上扬,反问道:“权少爷,你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我不是你的家庭保姆,我过来不是要我干体力活的,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你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代,你总得为别人考虑一下好吧?”
不良情绪作祟,阮宁随口道出情绪化的话语,不肯接受权御霸道的安排。
本身权御送白静好回家,她心里不舒服,阮宁也清楚他是为什么要她去后花园做事。
花园里的白玫瑰被她当成泄愤的工具,这是不争的事实。
权御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依然是冷漠镇定,此刻,他莫名想笑,保持住霸道的姿态冷冷道:“阮宁,那些白玫瑰是你弄坏的吧?”
怎么?难道他看见了?
阮宁以为当时‘作案’的时候,他正和那个白小姐进行心理治疗,不可能会发现自己做了错事。
没想到会被权御发现证据,她碍于面子,他们出门的时候碍于面子没好意思承认。
东窗事发,不承认说不过去,阮宁的面颊爬上一层红霞,和他志气:“我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大不了赔给你好了。”
几只玫瑰花罢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乱发脾气嘛。
真是的。
说出这些话来,她心里还是没底,权家
所有的东西价值不菲,花园里的每一株花束不是一般的花花草草,要赔他只是说说而已。
权御眉头轻挑,脸上写了几个字: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要赔给我?那些白玫瑰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你能赔的起?要不这样,我们的协议是一年,多追加几年最为赔偿,这么定了。”
他成功抓住阮宁的软肋,她赔不起这些玫瑰的赔偿金只能一直守在身边当保姆了。
再追加几年期限?她可不想当专职保姆,再个,那个古董老爸对她很严格,手里的信用卡也是有额度限制的。
要赔付花束的钱是要断了她日后的生活费和经济来源。
阮宁被权御打败,只能暂时低头退而求其次,忍一忍开阔天空,钱还是要留着以后急需的时候用的,干点体力活没什么不好的。
她怂了:“哎,不行,权少爷,我只是说说嘛,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去花园帮忙也不错啊,正好当锻炼了。”
硬着头皮答应补救过失,阮宁不服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