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的人若是知道他们两个有这层关系怎么着了,告诉了权老爷子,说不定会掀起什么血雨腥风来。
权御不以为然向前走了几步,黑眸深不见底,他俯身,俊朗的面颊贴近她的红唇。
炙热的呼吸徘徊鼻翼周围,他故意挑逗阮宁的耐性:“要不要来第二次?”
“那是姨妈血!”情急之下,阮宁蹦出几个字。
这几天。
阮宁整晚睡不着,权御失忆后一点恢复的迹象也没有,她是干着急,虽然她在权家有一段时间,进展还是很慢。
这跟预想的有点差别。
她的原定计划是,在短时间里让男友清醒记起她是他的女友,忆起当时的美好时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这样下去不成。
想方设法让权御想起来一些事情才行啊,他的记忆碎片是丢失了一部分,不是没有希望痊愈。
与其坐在这里发呆,不如行动起来。
阮宁此时心头爆发蓦然的紧张感,再不督促权御努力回想以前的事儿,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实现愿望。
她随即起身上楼去找权御。
“刘婶?”阮宁来到少爷的房间,权御不在,“你看见权少爷了么?”
“阮小姐,少爷有可能在书房里,要是你有事找
他的话,你到那边看下。”刘婶正在打理房间,回头微笑。
她谢过刘婶转身离开。
书房门外。
阮宁站在门外犹豫半响,要不要进去将所有的事情跟他讲清楚?
是不是自身有点过于急于求成了,这样一股脑莫名奇妙告诉权御一些根本不会信的东西,毫无意义。
她思索半天打算一步步来,阮宁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权御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一本摊开的金融杂志搁置在书房的书桌上,此时,权御并未在看书。
阮宁歪头向里面看一眼,瞄见了他手里摆弄的那个物件,她的小心脏抽动一下,佣人最终还是耗费大把时间硬着头皮将前几天她不小心摔碎的瓷像笨拙地粘贴完整。
只是重新修复的瓷像外观上不美观,胶水和瓷片粘连的缝隙处很是清晰。
破瓷像,还不扔掉?
阮宁看见这尊刺眼的瓷像便心里不爽,她抬手扣动书房的门面,手指的力道刻意加重几分,她要让他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进来吧。”权御没放下那尊破裂的瓷像,背对着门冷冷的声音传出。
“权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呀,我到处找你呢。”
阮宁来找他是别有目的,一进书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一时
语塞随便找了个说辞聊。
有事?
没什么正经事儿,不会是真的想要来第二次了?
权御温热的手掌轻抚被胶水涂满的瓷像,这才回过头来意犹未尽望着稍显尴尬的阮宁,那抹淡然望眼欲穿:“阮宁,你有事么?我说过我的书房任何人不许进来,以后不要来这里找我。”
“你板着一张脸做什么,权老爷子让我照顾好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心健康,我总得有点责任心吧,权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身心健康?
黑眉轻挑,权御终于将瓷像收到了书桌的抽屉里,阮宁的心随着这个破烂玩意儿进入抽屉轻松不少。
她还是留意到,抽屉上了锁,权御当它是宝贝一般宠溺。
阮宁愣神儿,权御起身已走到她身边,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阮宁,你不会是想要第二次?你大大姨妈来了,能挺得住?”
无语。
阮宁被他的话噎住,只是简单过来打个招呼试图让他回忆下三年前的更多的事儿,他怎么说到别处去了。
一股紧张燥热的气息传递过来,她嘴角微微抽搐,急忙将手中的手机举起来挡在了他即将落降而下的朱唇上。
“呵呵。”她强笑,“权少爷,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给你推荐一部
很不错的电影。”
电影?
这一秒,他对看电影丝毫不感兴趣,权御的睫毛低垂扫了一下她举高高的手机一副冷漠脸。
他迅速抬手要夺她的手机,阮宁反应不差,没让霸道的权御得逞。
权御冷笑一声:“你想要跟我一起看激情电影?你脑子里想什么那?”
怎么了?
推荐一部电影也有错了?有必要摆出一副反感的表情嘛?
阮宁有点生气,这部电影是当初他们在国外约会时一起观看的一部爱情片,内容很感人,她记得她当时情到深处哭的稀里哗啦。
那时候,温情的权御坐在旁边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说着感人的情话:阮宁,我会像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守护你一生一世。
守护一生一世?
现在看来,有点像一个美丽动人的童话故事,谁知,三年前他突然消失音讯全无了。
美好的承诺只会在曼妙的电影中才会有吧,阮宁陷入过去沉重的记忆中,她呢喃自语:“激情?你想要的激情是弃我而走,我只问你,当初的承诺算不算数?”
弃她,当初的承诺?权御将手背搭在娇嫩的额头上,她没发烧。
又在发神经。
“阮宁,你醒醒。”权御无奈接过她的手机,免得她继续发神经,
“你烧得不轻啊,你想要我看哪一部?我满足你,闹腾完赶紧回去吃药。”
谁发神经了!
阮宁被权御霸气戏弄一番,回过神,好似她的脑子真的有病一样。
权御的目光停滞,打开屏保的一瞬,映入眼帘的是阮宁和一个男人的合照,他们之间靠得很紧,她搂着男人的胳膊,如花一般的笑在阳光下绽开。
有一秒钟,空气静止,权御本能反应反问:“他是谁?”
“权御,你有没有印象?你记起来了?”一丁点的小兴奋跃入心间,阮宁凑上去指着手机屏恨不得将所有留存已久的留念给他看。
照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