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其他的商业竞争对手可以理解,对权御也要留有戒心,这一点令人猜不透。
“权老,您不要紧张,权少不知道我出来。”阮宁坐下来,冲权老爷子微微一笑。
权御不知情,更加要提防点。
权老爷子听罢,言归正题:“阮宁,我今天之所以叫你过来呢,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吧。”
当然知道。
他无非又要问权御的病情如何了,权宁被权老爷子问了几百遍同样的问题,稍稍有些不耐烦。
这段日子,她也在不住地努力,通过各种办法旁敲侧击试图刺激权御的大脑神经细胞,谁料,结果让人不太满意。
成果不显著,不可抗的因素,谁也没辙呀。
阮宁尴尬笑笑,离上次权老爷子联系她询问权御的情况还不到五天时间。
老爷子如此急切,干嘛啊。
这种事情不能猴急,她当然也希望权御突然某一天恢复意识,认得她,兑现当初的美好承诺,然后娶她,再生一大堆的乖宝宝。
这些是暂时的幻想,幻想和现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呃,那个,权老,您别急,我这几天试了很多种办法了,都不管用,权少一丁点也不感冒
啊,我已经尽力了,或许他记起来一点点……”
记起一点点?
这个进度实在是太慢,阮宁低垂眼帘不敢正视严肃的老爷子,每次追问这个,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话题聊聊?
比如说关于她和权少的私人感情,在房间里都干嘛啦。
阮宁暗自偷笑,她这么说是不想让权老误会她没尽全力做好本职工作,她不是偷懒不作为,实在是现在无能为力感太强烈。
甚至某些时候,她会抓狂。
权丰深厚的眉头挑起,严肃的神色攀上眉梢,他叹口气:“阮宁啊,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现在阿御脾气比以前倔强,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懂我的意思么?”
权御连他爷爷的话也不听?
他怎么能这样呢,阮宁望着一脸替外孙担忧和长吁短叹的老爷子,替老爷子打抱不平。
权御的脾气是暴躁,有时候霸道不羁没人能制服得了,老爷子的话,她听明白了,权御是权家的亲孙子,权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权丰希望阮宁能加快进度,立竿见影让这个外孙赶紧好起来。
“权老,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需要时间。”阮宁不便多解释,解释多
了便成了搪塞的借口。
“需要时间?”权丰的语气变得强硬,掺杂丝丝不信任,“阮宁,再这样下去,阿御的情况没有好转,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专业的护理医生过来。”
换人?什么意思?
权丰的话很明显,阮宁再不出成果,他会考虑在国外聘请专职的主治医生过来帮助外孙进行康复训练。
目前看来,阮宁在不在权家,是否插手这档子事儿无关紧要。
权丰器重权御,一心想要将他当做权家下一任的继承人,谁想噩耗说来不打招呼,突发事件致使老爷子之前所有的计划打乱了部署。
此事不能继续拖下去,权老爷子心中的顾虑重重,阮宁吓到:“权老,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过段时间会有成效的,权御的脑部有损伤,您也是知道的呀。”
“好了,不要多解释。”权丰严厉阻拦她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让阿御恢复记忆?”
权老爷子执念,不要看过程,只看结果。
如今聘用她有段时日,效果不显著,及时找人代替阮宁也是可行的,他认为没什么不妥。
阮宁回答不上来。
想让权御即刻想起所有的事情,
哪有相像的那么容易啊,权老硬是要强人所难得话,她也没办法。
“我会尽全力的,您相信我。”阮宁给予肯定的回答,话不多说。
“女王……”
权丰挑眉欲开口,此时,一阵古怪的铃声回荡在硕大的贵宾厅内。
包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不停,权老爷子的嘴角微微勾勒奇怪的弧度,阮宁尴尬冲他笑笑,随即她拉开包包的拉链取出手机。
权御?
权老爷子坐在对面,重新端起那杯温热的茶水继续品,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御这孩子打过来的。
权丰和权御之间的辈分关系是爷孙,他们两个之间智商和商业场上的博弈很有意思。
阮宁愣怔,抬眼望了一眼喝茶的老爷子,声音微弱,“不好,是权少。”
“没关系,接吧。”
权御突然打电话,阮宁吓了一跳,手机屏上的号码闪烁不停,她将手机放在右侧面颊一侧。
阴冷的声线传输过来:“喂?你在哪里?”
查岗么?无聊。
阮宁受不了他平时爱搭不理的,每次出门超过一个小时,必然会接到权御的追逐电话,估计他心里不是担忧她的人身安全,是要命令她回去为这个大少爷服务
。
她轻声清了一下嗓子,故作镇定,当然不能告诉他具体位置:“权少,我在外边和朋友吃饭,请问您有何贵干?”
“和朋友吃饭?”权御的声调带着玩味,反问她,“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搞什么?
跟什么朋友吃饭,男的女的他也要管嘛?
阮宁忘却了在场的权老爷子,气得直接怼过去:“权大少爷,我个人自由你也要管嘛?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点吧。”
此话说出口,阮宁当即意识到话说得有点过了,权老爷子在面前呢,怎么也要给他面子啊。
不管了,话已经说了,咬嘴唇挺过去好了。
权丰一听,两人通话的语气不太正常,老爷子缓缓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严肃的目光盯着握着手机通话的丫头。
他轻咳一下。
阮宁用眼睛的余光瞄到权老爷子难堪的表情,此刻话不该多说了。
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