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愣了一下,白静好不提起她,他忘了这个整天贴在身后不依不饶要看什么奇怪照片和电影的女人了。
回想起来,阮宁有点像胶皮糖果甩不掉。
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老爷子彻底相信他真的出意外导致身心破损,他早赶她出门了。
“她是家里的佣人,对你有意见?量她也不敢。”权御淡然,话里话外向着白静好这边。
佣人?
权御!你给我等着!
不知,躲在花丛中的阮宁远远望见在乎的男人和白小姐你情我意,心头的小火山被点燃。
权御暖心的话一出,白静好嘴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白家和权家的婚约,彼此心里定是一清二楚。
只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说话间,轻浮的花毛柔柔随着微风落在白静好修长柔顺的发丝上。
“静好,别动。”权御温柔提醒。
白静一愣,望着俊朗的面颊,撒娇的声调:“怎么了?”
权御的柔光落在她发丝上的那根白色花毛上,抬起胳膊想帮她取下,此时,躲在不远处叙旧的阮宁看到这一幕。
他们在做什么?
她所在的位置离乘凉椅有一段距离,权御的脊背背对着她的方向。
权与抬起胳膊的一瞬,
是侧身的姿态面对阮宁,挡住了白静好的面容和整体身形,貌似他们要做不该做的事儿。
不能够!
难道权御要吻下去了?
阮宁潜意识摊开手指狠狠捏了一把大腿,证明这不是梦境,蹲了这么久,腿脚发觉有点发麻。
“诺,这个。”权御伸手将那白色的花毛从白静好的发丝中取出,温柔地眼眸望着她。
洁白的面颊上泛起一道红霞,白静好羞涩低下头抢过他手中的情感信物。
“阿御,这个我留着作为纪念。”白静好微笑,坚定望着他,轻声细语,“我们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们的事儿?
权御停顿一会儿,未及时给予她回答,白家和权家关系不错,他们算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他对白静好的情愫也很深厚,当她提及婚约的事儿,权御竟然犹豫了。
是什么杂念悄悄溜进心底,他自身毫无察觉。
空气静止。
“权少爷!”
远处犀利的大嗓门恰到好处响彻花园,无意间替权御解了围。
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回眸望向声源的方向,风一般的女子冲他们跑过来。
阮宁?
上一分钟,阮宁大脑中脑补很多无法接受的画面,实在
扛不住从花丛中奔走出来要阻止这场令她挠头的约会。
“是阮宁,阿御,你的贴身保姆倒是很称职。”白静好转过头冲权御诙谐,半开玩笑。
她的语气里掺杂些许醋意。
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和阿御的好时光,阮宁出现得真是时候啊。
淑女姿态保持不变,白静好面色上毫无违和感,权御面色冷淡:“阮宁?你来做什么?”
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权御默默摇头,她未必有什么要紧事儿要告知,方才说不准是在附近什么地方偷窥。
做什么?
这个问题该问他才对。
阮宁气喘,来到白静好和权御跟前儿,稍微平复下波澜起伏的心情,急促的气息渐渐匀称。
白小姐在场,她不好反客为主质问权御怎么到后花园来,按理说,他的直接监护人是自己,轮不到白静好身上。
“哦。”阮宁风一般跑过来,理智战胜了冲动,吃醋的目光闪烁,“刘婶说晚饭已经备好了,权少爷和白小姐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撒谎吧?
权御坚定的黑眸未移开阮宁脸上,她通常在说谎时,眼角会不自然冲动一小下。
这个微妙的小动作,一旁的白静好察觉不出,权御朝夕和她相
处,阮宁德微表情一眼被机智的他识破。
权御并未拆穿阮宁的小心思。
他冲阮宁使了一个眼色,冷言道:“阮宁,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忙着?
晚过来一会儿,他和白小姐是不是要真的要亲上了!
权御的意思是,通知回去吃完饭蛮可以打个电话,不用最快速的方法,退而求其次亲自跑过来,阮宁心里的小九九,能蒙住他人的视线,瞒不过他的眼睛。
阮宁愣在原地,咬牙隐忍,一句话噎得她不好辩解。
她攥紧手心,手指扣进肉里,抱怨权御不懂得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别的女人面前挖苦她,太寒心。
“阿御,我累了,我们回去吧,正好我中午忙得没时间进食,现在肚子已经在跟我抗议了。”微妙一刻,白静好巧妙化解了尴尬,有意无意搂住权御的胳膊声音肉麻。
哎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阮宁不屑看白静好和在意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实际上,她也不敢正视。
权御微微点头,转向僵硬的阮宁:“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们还有些话要谈。”
私密话?
面颊火辣灼烧,他真当她是全职保姆嘛,一番话更让阮宁在白静好面前失了倔
强的颜面,无地自容。
她说不出话来。
白静好的绣眉微挑,用胳膊戳了一下严肃表情的权御,像一只淡雅而温顺的宠物猫。
“阿御,我们的事儿改天再谈吧,我也想和阮宁聊一聊,跟她做个朋友呢,这几次过来给你做治疗,一直没什么机会相处。”
白静好很主动,挑起新的话题,表面上让阮宁在权御面前下来台,内心想深入了解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臆想的情敌在无防备下和她示好,软宁很震惊。
她的心告诉自己,并不太喜欢白静好这个人,白小姐面相貌美,贵族千金的气质和魅力非同一般,淡雅风趣识大体的谈吐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