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阮宁动心了?
那样突然不正常的反应,她从未见到过,白静好表现得善解人意,替阮宁说了好话,言外之意:阮宁的事儿,跟他们无关。
权御没必要因她发火,这么上心。
他未吭声,拿起餐桌上的手机拨出去,表情严肃:“盯好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给我……”
电话挂断,白静好刚要开口,权御起身表示没了胃口继续,善意派人送她回白家。
从权家跑出来,阮宁联系了南氤,到她家暂住几日。
她想以此吓唬权御多担心她一小下,明媚的阳光倾泻下来,耳边的嘈杂声不断。
“南先生,我们可是以合同办事的,合同上怎么说明的,咱们就怎么履行合约,你恐怕要从这里搬出去了。”
陌生男子的叫嚣着打破美梦的沉静,南志峰气愤和对方理论:“我告诉你们,我是不打算搬,你们能怎么招,这帮大骗子竟然用损招骗我!你们吞并了我的集团,现在还妄想要我的别墅么,叫我住哪里!”
这帮家伙妄想!死活都不会动的。
南志峰愤愤不平的脾气爆发,是个人都会被这些无耻的人逼得失去原有的素质,他劝找事儿的人死了这条心。
“爸,您少说几句,不要跟人家吵了!”南氤和气的声音混杂着,劝说老爸不要发火。
南氤的别墅虽不比权家,经济条件是可以的,昨晚,她让阮宁住一个房间,老爸和自己各自一个房间。
这大早上,大喊大叫的争吵声将睡梦中的阮宁吵醒。
她起身捂着耳朵不耐其烦,阮宁呆坐了一会儿,忍不住下了楼去,只见南伯父正与几位某大集团的员工吵起来,场面十分激烈。
南伯父讲的一些话,叫她有点不可思议。
“小氤,怎么了?”阮宁走过去小声问南氤:“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要不要我现在报警?”
报警?
不必了,这个事情南氤也是被蒙在骨子里,她微弱摇摇头,目光盯着老爸和这些突如其来的人。
南氤从来没问过爸爸公司上面的事情,不过还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这段时间公司事务上总是碰壁闹幺蛾子。
这也是她无心好好工作的原因之一,阮宁语塞,怪不得小氤总换工作。
南家发生了变故,小氤急需跳槽挣钱养家。
南志峰见阮宁下楼,面露难色,冲着女儿说道:“小氤,你和小宁先离开家一下,我有事儿和他们谈。”
他不好意思,让家里来的客人撞见这种琐事。
小氤固执,不肯动弹,直接质问:“爸,你和他们吵什么呢?集团里出什么事情了么?”
阮宁站在一旁也没打算离开,她对人家的私事儿不好奇,倒是怕南伯父受这些人的威胁,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南氤是她的好朋友。
她家里出事儿,不能坐视不理,当成是与她毫不相干。
南氤一脸不解地问老爸,这才知道,南志峰去年为了解决集团上的资金问题,向那鼎华集团倒手周转资金。
当时他是将他手上的一切股份还有一些房产车子等抵押给了鼎华集团。
在合同上也写明了,若是他到期没法完成合约上规定的还款项目,鼎华集团可以任意处理他抵押出来的财物和房产。
南志峰没吭声,事情到了这一步,怎么向女儿解释是多余。
南氤自小母亲去世,都是父亲一手带大,从小很宠溺她,之前她花钱大手大脚,此刻,内心充斥无尽的自责。
“小氤,别问了,这个事情与你无关。”南志峰作为一个父亲,知道该自我承担应尽的责任。
家里的大山倒了,与女儿无关,有他一个人撑着。
阮宁望着南氤和南伯父,心里一阵感动,这让她联想到了那个嘴上严厉教育的古董老爸,其实每个父亲都是一样。
疼爱自己的女儿,父爱从不在面前表达。
南氤眼角的泪珠涌动含在眼眶里,阮宁感同身受。
她在那里劝小氤别难过,伤心没用,此时,一直等待南志峰有个答复的公司人员再次开口,语气咄咄逼人:“我是鼎华集团的总裁助理乔良维,南先生,请您尽快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我还要回去跟我们老板汇报。”
“你胡说!当年是讲好了。”南志峰愤怒,“还款期限为两年,现在还没到半年,你们吞并了我的集团!”
南志峰很生气,他愤怒大骂。
他的脑门儿上冒出晶莹的汗珠,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有要打人的冲动。
阮宁和南氤吓了一跳。
她们从未见过南伯父脾气这么暴躁过,这些人欺人太甚。
对方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南先生,合同上是那么规定的,当时你央求总裁非要和你签这合同,我们又没有非要逼着你签,还有,您的公司经营这么久,签合同前,难道不瞄几眼么?”
简直是强词夺理嘛。
鼎华集团的助理
一脸不屑,南志峰没想到那个总裁会在合同上弄猫腻儿,表面上讲得好好的,暗中给他来阴的,叫他往河里跳!
南志峰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他被气得呼吸困难。
见状。
南氤立马上前一步,怕老爸气得再出点什么意外唯有劝说:“爸,你先别生气,没想象得那么棘手,你先坐下来歇歇消消火。”
阮宁知道南伯父有多年的哮喘病,她询问小氤哮喘药物放在哪里,她赶紧上楼来到另一间卧室找到药瓶子返回来。
南志峰吸了哮喘剂,起伏不定的胸脯渐渐平复,呼吸方顺畅自如。
小氤当然吓坏了。
老爸被气犯病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好意思,南先生身体不佳,需要休息,请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会找时间联系的。”阮宁见小氤没时间顾及这些不速之客,转过头来对他们礼貌一句。
“你是?我和他还没谈完。”助理不依不饶,音调提高了几度。
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