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阮宁不知所措,她奋力挣扎推开艾文有力的臂弯。
“艾总……”她又气又不理解他在做什么,眼神装着怒火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可能他的概念里,办公室的小秘书都是那个样子。
在入职之前幻想着能和总裁发展一段办公室恋情,臆想着有朝一日嫁给老板爬上枝头做了凤凰。
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能来鼎华集团上班也是他们事先谈判好的,作为附加条件,最终目标是为了解决南伯父家的事儿。
其他复杂的念想,阮宁从未想过,上一秒,他无厘头强吻了她,让人无法理解。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艾文反应过来,冲动的内心无法压抑,让她误会他是那种占人家小女生便宜的老板,深邃的眼睛里布满内疚和真诚。
算是他一时激动做了令人尴尬的事儿。
以后共处在办公室,未免有点尴尬。
阮宁修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面色红润,脸蛋火辣辣灼烧开来,刚才他是怎么了?
“没关系。”阮宁自我找台阶下,低头不敢看他深情的眼睛,“那个,有什么工作让我做的嘛?我们要在这里傻站着?”
“那好,办
公桌上的那些文件,你可以帮我整理一下。”
艾文收回激动的心情,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
他并未有过多的工作,不希望她累到。
南志峰家的那件事儿,是助理私下搞鬼没有办妥,他暗中是知情的,他并未阻止属下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能和阮宁谈条件让她就范。
他太了解她。
为了朋友,她必定会答应过来鼎华上班。
艾文回到老板椅坐下来,柔情似水的眸子依然未离开阮宁认真做事的背影。
阮宁在办公区忙得不亦乐乎,艾文抬眼深情望着她提醒道,“阮宁,晚上有空么?今天我请你。”
出去吃饭?
她随意看了一眼办公桌面上的闹钟,时间过得很快。
“呃,不好意思。”阮宁几乎忘了到了下班时间,她犹豫一会儿,委婉拒绝:“艾总,我晚上还有事儿要先回去,改天好了。”
改天?
是担心他会吃了她吧?
艾文猜透阮宁的心思,他不勉强,不能急于一时,估计是上午的冲动之举令她心里有些畏惧感。
“那好,工作留着明天继续,我送你回去。”艾文好意道。
“不用了,我约了南氤,今天要去看看南伯父,我们不顺路,谢谢你的好意。”
阮宁
再次委婉拒绝他。
中午休息的时候,南氤给她打过电话,她临时决定要去医院看下南伯父。
正好,和闺蜜聊聊在鼎华公司第一天的感受,艾文一听,作罢。
她吓得不敢和他一起走。
等过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融合,渐渐距离感消失,拉近彼此的了解,离计划便近了一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完,阮宁急匆匆收拾好包包礼节性和艾文打声招呼溜之大吉。
艾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阮宁,你知道么?我多想告诉你我是谁,有太多话语想跟你讲……”
他想跟她讲,其实,她最爱的人是他。
并不是权御。
他跟权御和权家有莫大的仇怨,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唯有自己清楚。
艾文欲离开办公室,有人敲门。
“进来!”
“艾总。”沙曼未下班,推门进来,淡然向他汇报,“不好意思,耽误您一点时间,白天我看您没忙完,没有过来。”
怎么了?
沙曼过来找他,一定是公司的事务要汇报。
艾文的表情淡然,并未呈现出任何恼火的情绪:“你说吧,什么事儿。”
“上午的时候,白小姐来过。”沙曼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在会客厅
等了很久,您一直没时间见她,随后便离开了。”
白静好?
她来公司做什么?
鼎华集团和白氏集团是有业务合作上的往来,他并不愿意和白氏有过多的接触。
他知道权家和白家的深厚关系,从骨子里不希望两个集团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利益,两个家族的联姻,可以作为他日后复仇的工具。
艾文蓦然:“白静好找我做什么?”
“白小姐没有说,她说会主动联系您。”沙曼及时回答。
艾文默默点头,随后沙曼完成任务下班离开,他倚靠在座椅上,神色的眉头紧锁,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原定计划需要改动一下。
计划无变化快。
沙曼离开时留下一本护照,提前为他预定好了航班,这几天他要出差处理国际上的事务。
他缓缓翻开面前的护照,本名清晰可见。
艾文望着这两个字,心在滴血,这个名字是让他最为刺痛的存在。
目前在世和离世之时,他曾问过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生他出来。
若是将他扼杀在摇篮里,日后发生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无休止的痛楚也不会折磨他到深夜。
他狠力合上眼前刺眼的护照,恨意充斥眼球,回想起曾经,自幼被养在国外,权家
当他是孤儿一样对待。
六岁那年。
好不容易被接回权家,与母亲骨肉分离。
这种痛不会有人感同身受,艾文伸手打开办公桌抽屉的锁,从里面拿出另一个相框。
他望着相框,难以磨灭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权御,这是你们逼我的,不要怪我……”艾文恨意盎然,歇斯底里。
相框里的他那时候还很小,六岁那年他在权家过得并不开心,幼小的心灵本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