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也无心情和她争辩偷溜进书房到底要干嘛的事儿,他只有一个念头,要将她从鼎华弄走。
猝不及防。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书房里走,阮宁被吓到。
权御想干什么?发现了刚才弄坏了那宝贝的瓷像?要算账?
“我问你,为什么要执意呆在鼎华公司不肯去晟天!我命令你辞职!”权御站定,扭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睛富含严肃的神色,怒火冲天。
“我干什么要听你的!”阮宁憋气,和他斗嘴。
要选择什么样的工作,在哪家公司上班,是她的个人自由。
他无权过问和发号施令。
至少,现在他和她之间似乎什么关系也不是。
阮宁一想到白静好道出的话语,在乎的男人要和其他的女人订婚,心里便不爽。
两人都在斗气,稚气的根源完全是相反的出发点,一个为了得不到的真爱,另一个只是看不惯仇敌抢了身边所属的战利品。
“为什么?”权御哽住,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你忘了你在权家的身份了么?你要对我这个主人负责!必须跟我去晟天!”
霸道的家伙!
对他这个主人负责?
谁对她负责啊,阮宁心中有太多的心里话要对他
说,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下去。
现在不是时候,她告诫自己一定要隐忍。
她极为不明白的是,权御和艾文到底有什么仇怨和纠葛,互相看不上眼,她的事儿,他管不着。
“权少爷,这句话你说错了。”阮宁赌气,泪珠涌动盯着他,“我要对你负责?我算你什么人啊!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过!祝你和白小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连串的无厘头发问弄得权御傻眼。
什么意思?对她负责?
谈正事儿,怎么说到白静好身上了,权御站在那里再次被阮宁三寸不烂之舌击溃。
白家和权家的婚约,打不倒阮宁的好胜心和自信,她只是气。
气权御不冷漠,不在乎她。
“好了,这跟静好有什么关系?请你下次注意你的言辞。”权御被激怒,竟然偏向白静好那边,生怕她受到侮辱的言辞和伤害。
好吧。
他在乎他的白静好,宁愿失去她这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心上人?
阮宁愣在原地,泪水控制不住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权御,在你心里只有她对么?”她显得无助,悲伤而倔强,苦涩一笑,“是哈,白小姐完美至极,我根本比
不上,你找你的白静好去吧。”
神经。
权御摸不透女孩子的心思,她几次三番发神经,到底闹哪出?
他未开口,阮宁委屈转身冲出书房独自伤心流泪。
站在那里的权御不知所措,是不是刚才的那番话说得太重,伤害到了阮宁小女生经不起推敲的心灵。
他回头,无意间瞄一眼抽屉。
第六感上线,权御扭动钥匙打开抽屉一看,火冒三丈。
“阮!宁!”权御气得冲门口怒吼,“还说没动我的东西,瓷像是谁弄坏的!”
此时,溜跑到自己的房间的阮宁窃笑。
要不是反应快,用了苦肉计,以泪洗面,估计是忽悠不过这个狡猾的家伙。
幸好。
腿脚麻利,跑得还算快速。
被权御逮到,说不准要将她大卸八块,以肉体‘谢罪’了。
她猫在房间里不吭声,令人厌恶的瓷像是白静好送给他的礼物,这回好了,瓷像的小脸被毁容,看他每天还看什么看。
哼!
“咚咚咚——”
连续的敲门声随之而来,权御追到了她的卧室门口。
阮宁不会傻到开门自找苦吃,她冲门外喊了一声:“权少爷,你有完没完啊,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明
早要上班,请你自重。”
自重?
臭丫头,搞坏了宝贝瓷像,装作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权御无休止用力拍打门面,喊她出来问话,气得不行。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动过抽屉里的瓷像?做了亏心事儿,不敢承认,你现在乖乖给我出来!跟我解释清楚,本少爷饶你不死。”
他霸气十足,在门口格外威严。
出去?
谁出去谁是傻瓜。
阮宁悄悄来到门口,将脑袋贴在门面上侧耳倾听,这么僵持几分钟,估计他不耐烦,自然会退缩。
间隔半分钟,门外没了动静。
阮宁松了口气,叹息道:“哎,人终于走了……”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蓄势待发,再次袭击她脆弱的耳膜,阮宁捂着耳朵气得抬脚想照着门面踹上一脚。
有完没完啊。
不就是一破瓷玩具嘛,真保护得跟传家之宝似的啦。
“权大少爷,你有完没?”阮宁贴门喊叫,清了清嗓子,”大不了我赔你一个新的,那破玩意儿都摔坏两次了,脸都毁容了,你还留着它干嘛呀!扔垃圾桶里算了!”
什么!
当垃圾扔掉?
她的巧言让权御无语,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阮宁成了他目前为止搞不定的第一人。
他蓄势待发准备用强硬的臂力破门而入之时,刘婶从楼下上来。
“少爷,老爷的电话。”
“好,我马上下去。”
权老爷子来电话,权御不敢造次,上次是让他回归集团管理公司,这回不知又是为了什么无聊的事情。
本来他无打算回公司,艾文的出现激发了他沉寂已久的胜负欲。
随后,快节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响。
门外没了声音,阮宁提心吊胆守候在卧房门口,怕他再次冲进来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