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声的笑,神情意味深长,“这家中的事儿,我事事都知晓,相爷又怎会不知呢!若是我对三郎不好,相爷该是如何看待与我,这么多年,既然三郎都这般大了,我也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徐嬷嬷迟疑一下,点头道:“还是老夫人想的多,不过也幸好老夫人会教,虽然三太太有些混不吝,但是三爷倒是听话的。”
老夫人淡淡:“我怎么会让他与我的孩儿争夺,有时候啊,端是看人想要什么。老三想要的就是锦衣玉食,安安稳稳,我顺了他的意对他好,不是很应该么!再说……”她停顿一下,“该是如何对待庶出的孩子,我最是明白,当年我就觉得老四做的不好,现在这般多好,这个家中多么和谐。”
徐嬷嬷笑了起来,“那老奴去给三爷送银子。”
徐嬷嬷来到三房的时候恰好被林霜看见,她悄然的躲在窗下,偷听具体情况,就听徐嬷嬷言道。
“老夫人说了,出门在外,身上不能没有银钱,你多带着些,免得吃了亏。”
又说:“给你派两个护卫,也要保证安全才是,他们的开销自然也不能让你拿,这钱也都一并在内了,只做侍卫的,吃饱就成,也不需要多好,还是紧着些自己。”
之后:“三老爷出门在外,如若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找白家的商铺,到时候他们会将消息传回京城,老夫人是不会看着您有事儿的。”
如此这般那般,林霜听了,暗暗咋舌,感慨怪不得父亲这般的尊敬这位嫡母,虽然看起来一丝都不偏爱他,可谁知背后竟是有这些照拂呢!
她见识了祖母的手段,心道自己这些小伎俩,真是一点都不要拿到祖母身边,若是被她算计,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如此这般,越发的小心谨慎,十分的安静老实。
林潭得知父亲离开,终于未曾忍住,与林三爷吵了起来。如此惹得林三爷越发不喜。
林潭也并非省油的灯,见吵不过林三爷,死活非要留下佩姨娘,主母身体微恙,做妾室的如何能够这样跟着离开,一时间父子二人关系很是僵硬。
这样也更加加剧了林三爷离开。
林瑶听说三房的种种感慨,关于三太太的事儿,八成自己又要背锅了。这种事儿能够传出去,必然是经过老夫人首肯,不然林家内宅如同西街菜市一样可以乱传话,祖母这个相爷夫人也是做的不称职了。
不过瑶瑶也相信,自家祖母没有这么闲,会如此算计一个庶子媳妇儿,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这样做了,而老夫人没有阻拦。这些事儿说出来瑶瑶几乎不做他想,能在他们家里兴风作浪的,必然是林羽白无疑。只是不知,他这样做又有什么道理。
瑶瑶想不明白,却不知,一切都只是林羽白见不得有人欺负他的小瑶瑶。
林羽白近来追查关于长公主的事情,十分的乏累,不过饶是如此,却仍是不肯放松下来。
崔玉悄然来见他,看他如此疲惫,劝道:“你身子骨没有好利索,凡事儿悠着点,切记不可一蹴而就。”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也知晓,林羽白的身子骨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硬朗,他少年时期急于求成,拼命练武,饶是资质好,却也伤了身子,每到犯病都会狂性大发,整个人也陷入魔障之中。现在经过调整整个人好了很多,然而却也不是他挥霍自己身体的理由。
林羽白轻声微笑,道:“没有什么,我自然会悠着点,毕竟我还要有命照顾我们家小瑶瑶。”
崔玉笑了起来,算起来也是有趣,他与林羽白是嫡亲的表兄弟,而瑶瑶又是他表哥的女儿。辈分看起来十分混乱,然而这两人没有什么关系还能纠缠在一起,也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我看瑶瑶未必有那么脆弱,小丫头心思还挺重的。”
他也是知道有的人家收到请帖的事情了,说真的,便是他与父亲说起,父亲都未曾往哪方面想,主要是这个人选选的极为好。他感慨道:“我倒是觉得,你与林瑶极为相配。都是心思多的像猴一样。”
有时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就是如此。
说起这个心思多,林羽白挑眉道:“心思多少又是如何。我们瑶瑶如若心思不多,早被有些人欺负死了。”
说的十分与有荣焉。
崔玉翻白眼,道:“不过说起来,你能说动皇帝赐婚也是厉害。我想,姓江的八成要气死了。他分明就是打着你的主意,我看的分明,他是很希望你能做他的乘龙快婿。”
林羽白眼神微闪,道:“林家的嫡出小姐赐婚于我会引得这般轩然大波,你觉得江家能看得上我?他们的图谋倒是不浅。”
这点他们早就有了共识,想一想,轻声笑了出来,道:“看来这个江丞相是宁愿被皇帝猜忌也要拉拢你了,不知存着这样的心思,现在你与林瑶订了亲,这件事儿恐怕又有变数。为他人作嫁衣裳,我倒是要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羽白只是轻声的笑,并不言道更多,淡然道:“也不知,萧然查的如何。”
崔玉嘲讽一笑:“他能查到什么,查了十几年才知晓自己的旧情人没有死还算计了他,如此蠢,说别的也是枉然。”
不管萧然做多少,对于崔玉与林羽白来说,亲人逝去的伤痛总是不能免。因此说话总是难免有些激动。
林羽白沉默下来。
而此时的江家。
江丞相狠狠的将茶杯摔在桌上,道:“竟是不想,被那老东西捷足先登。”
丞相夫人温柔含笑道:“老爷何必这般郁结,虽然错事了魏无忌这个好棋有些可惜,但是也不是不能挽回。”她轻声的笑着,为江丞相按揉肩膀。
江丞相道:“夫人看呢。”
十分倚仗夫人,他道:“也不知魏无忌怎么就看中了林瑶。那个死丫头只会坏我们的事儿,之前的时候就拜了国师为师。现在又与魏无忌订了亲。你说她……”想一想,又道:“皇上也是,唉!”
提起皇上,十分的不虞。
江夫人淡然道:“皇帝总是多疑的,如此这般也不是不能预见,我们需更加谨慎才是。如月恰好也并不喜欢魏无忌,那便是算了,只是可惜了魏无忌所能带来的财富。”顿了顿,江夫人又道:“不过财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