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签订的,换言之,指的就是你在平洲的田产,对吧?”
王有多回道:“是的。但”
李宣却只听前面两个字,就打断道:“你说是就行,其他的不必多说。麻子,王员外这都要离开平洲,查一查他是如何处置平洲的田产,是卖还是留!”
六麻子此时手中捧着一大堆文书,闻言应了一声,便转到一旁翻阅起来。
没多久,便回道:“回大王,查到了。州府附近就一位王姓地主,便是面前此人。他几日前以将名下数百亩田地,低价出售给我们王府,折现五百三十两。”
李宣微笑:“哦?也就是说,王员外在平洲再无田产了呀,那么这张契约岂非可以作废?佃户租种的是你平洲的田产,你既已贱卖,没了田地,那就无法再用契约捆绑他们。”
“只要他们能付清欠你的租金,便算是自由了,本王可以这样理解吗?王员外。”
王有多眉头大皱,怎么感觉王爷问这话像别有目的的样子?
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便回道:“是的。”
“好。八百两欠金,本王帮他们付了,此后这三百余佃户便是自由身。”
李宣郑重之色,转身面向那些农妇,接道:“诸位大婶,本王会帮你们付清拖欠王员外家的租金,但并非要捆绑你们。你们仍可自行决定去留,本王不会强行让你们留下偿还债务。”
“但若自愿留下,这数百亩田地仍归你们耕种,租金一年一斗米,多了不收!若留下种满两年,田地就归你们所有,王府还会出资扶持你们建房,并保护你们安全!你们只需付出劳动,就可安居乐业。”
“此话并非空谈,有公主在此为证。若我李宣做不到这点,自有律法严惩。都考虑一下,过时不候,慎重抉择。”
说完,便示意身边的孙无常替那些农妇偿还拖欠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