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也是山贼?
方靖忠一干军士齐齐扭头望向陈铭,一个个眼神怪异到了极点。
他们喊陈大当家的是开玩笑的,不是,你小子还真是山贼啊!
“侯爷,小的对天发誓,陈铭这小子来黑山很久了,他和他的那群小弟就在连云寨。”
“在东山头一共就三家匪寨,黑风寨、连云寨、坡峰寨,这小子就是连云寨的大当家。”
黑三扯着嗓子大吼,青筋直暴。
点老子的天灯,特娘的,都别活!
他阴恻恻地看着陈铭,等到牢里,老子一定要你好好尝尝昨晚老子的痛苦!
“还有此事?”
方靖忠扫向陈铭,眼神警惕。
说实话,几番交流下来,陈铭给他的感觉不错,不像是十恶不赦之徒。
可是作为保境安民的侯爷,方靖忠可不能任由着一个山贼在自己眼前晃悠,不可以貌取人,毕竟没人会把山贼两个字写在脸上。
瘦猴一干人等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当然,侯爷,你别看这小子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下起手来不是一般的黑,他要独霸黑山。”
“侯爷你可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黑三乘热打铁,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打定主意要把陈铭拉下水。
其他的黑风寨山贼见状也是扯着嗓子大吼。
“侯爷,没错,他们就是山贼,以前还总下山打劫商贾。”
“连云寨的狗东西不是个玩意儿,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陈铭也不是个好东西,他黑吃黑!”
“闭嘴!”
方靖忠怒吼一声,山贼们瞬间收声。
他迈步走到陈铭面前,“本侯不想听他们的,只想听你说,你是不是山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陈铭叹息一声,“侯爷,为何相信一个穷凶极恶的山贼,而不相信小人呢?”
“陈铭,少他娘的放屁!他就是山贼,还是个专门黑吃黑的山贼!”黑三扯着嗓子大吼,“你不信的话,小人带侯爷去看,连云寨就在上面!”
他娘的,叫你狗日的黑吃黑,还把方靖忠引来。
那就特么的都别好,咱们两一起完蛋!
方靖忠深深看了陈铭一眼,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陈铭都不像是个山贼。
为了保险起见,方靖忠还是决定去连云寨看看。
“侯爷,我知道路,我给你带路”
黑三瞬间变成二鬼子,屁颠屁颠给方靖忠带路。
陈铭叹息一声,带着人跟在方靖忠身后,一同朝着连云寨走去。
“大当家,要不您跑吧”
“钱都没到手,跑什么跑,一会儿看老子的眼色行事。”
陈铭从兜里拿出一头大蒜塞进嘴里,刹那间,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乱窜,辣地他眼泪都下来了。
“侯爷,这边请,这边请。”
“就在前面,连云寨就是标准的土匪窝。”
“我黑三但凡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黑三雄赳赳气昂昂,哪里还有半分被抓的模样,二鬼子看到了都得说一句,瞧,这个就叫专业。
少顷,众人来到了连云寨门口,木制的寨子,破烂的牌匾,看得方靖忠嘴角直抽抽。
这种东西他见得太多了,这不是匪寨是什么?
一直以为陈铭在开玩笑,万万没想到,陈铭还真是山贼。
“陈铭,你小子敢欺瞒本侯?!”
方靖忠最恨这种偷奸耍滑之辈,言语之中尽是杀意。
“欺瞒?小人哪里欺瞒侯爷了,哦,叫连云寨就匪寨,那明日小人在城里租个商铺,也叫连云寨,侯爷是不是也得给小人剿了?”
陈铭反问一句。
方靖忠一愣,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能因为名字像匪寨,就断定被人是山贼。
“狡辩,呵呵,陈铭你还在狡辩。”
“侯爷别听他的,是真是假,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方靖忠懒得和黑三废话,对着军士一招手,“你们去把门叫开。”
“是!”
军士走到山寨门口,方靖忠也同样紧张,若这小子真是个山贼,那他可就成笑话了。
要知道在城里的时候,他可是亲自让陈铭当上了民团使。
忠勇侯让一个山贼当上民团使,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他哪还有脸?
黑三狗仗人势,望向陈铭在心中冷笑,你死定了哭?哭特么的有用吗?哭也改变不了你是个狗山贼的事实!
吱呀~~~
寨门被推开,一道清脆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头,站在一群糙老爷们前面,侃侃而谈。
“俺娘常说,野鸡卧草丛,兔子卧场坎,鹌鹑落的泥塘地,黄羊跑的草山尖。”
“这话是说,野鸡经常在草丛中栖息,兔子在土坎处扒窝,鹌鹑一般出现在泥塘,黄羊会出现在草山山顶上。”
“哦,原来是这样。”
一众山贼恍然大悟,这时有人问道:“翠翠丫头,那昨晚你是咋找到那群野猪的呢?”
“侯爷,要不要”
军士凑到方靖忠耳边正要开口,却被方靖忠抬手打断。
这是匪寨,那这个小丫头就是肉票了?
有和山贼讲课的肉票吗?
“嘿嘿,这就是俺娘告诉俺的诀窍,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地上的野猪成群走,野猪经常会栖息北斗星所在的方向。”
“哦~~~”
众山贼恍然大悟,纷纷夸赞,“翠翠丫头可真厉害。”
翠翠就好似老师傅一样给连云寨的弟兄们讲不同动物的习性,如何寻找,如何捕捉。
别说连云寨的弟兄们,就连跟着方靖忠一同前来的军士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副恬静祥和,其乐融融的画面。
方靖忠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