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的经纪人手段强硬,对舆论的掌握恰到好处,白绵然的公司这边只需要打打配合,就彻底的把这件事翻篇了。
路炎如果谈恋爱将会脱粉无数,但是白绵然恋爱则不同。
一来她的粉丝本来就长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之前全网黑的时候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想脱粉的早就脱了,能撑到现在的也不在乎她谈恋爱。
二来白绵然的粉丝构成中,颜粉占绝大多数,只要白绵然依旧貌美如花,他们就跑不了。
但这件事还没完。
如果说被狗仔拍到可以算是意外,那各家营销号集体出动同一时间发布,则完全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陈哥那边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后反而是路炎甩了线索给她。
背后的人是柯涵月。
有的人会像寄生虫一样,无时无刻地盯着其他人。成功的时候恨不得耀武扬威让所有人看到,挫败时则欲把责任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白绵然虽然没怎么关注,却也隐约有听说过,柯涵月跟经纪人闹掰后,被骗了不少钱,她有把柄在那人手里,又不敢报警,最后咬牙认了。
大约是缺钱,她连着接了两档综艺,两个月拍了一部电视剧,接了不少低端广告。
也许她不觉得消耗人气换钱有什么不对,然而同时期,白绵然却依靠《云旅行》舆论翻身,并且搭上了LEVO的快车。
巨大的反差会吞噬一个人原本就没多少的良心。
白绵然气的捶桌子,手掌都拍的泛红。
陈哥劝她冷静一点:“虽然那女的确实毒,但是咱们犯不着为了踩她再把自己陷进去。”
“我才不会呢。”白绵然扬头:“程导前几天跟我说过,《凰愿》已经定档,柯涵月那部剧也快播了吧,两部剧摆到一起,我相信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时候夸我的肯定很多,一定能把她气死。”
柯涵月以前的演技可以说没有太烂,但是她现在心思都完全不在戏里,纯纯的走走场站着就把钱挣了。
白绵然很认真地对陈哥说:“我觉得我这次演的比她好,真的。”
陈哥看着她的目光怔了一下,他其实从来都没对白绵然的演技抱什么期望,也从来没把她要做视后这类话当真过。
娱乐圈嘛,路难走,但钱好赚。站在顶尖的就那几个人,想要爬上去太难了,大多数人都在攀爬的过程中丧失了本心,转而去往另一座利禄的山坡。
不管爬不爬的上,人这辈子,能有个目标就挺好的。
陈哥破天荒露出慈祥的笑容:“行,我相信你,你好好干,争口气。”
不过——
白绵然虽然嘴上对陈哥说的是一套,但依照她记仇的个性,有些仇还是要自己小小报复一下的。
仇人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就像柯涵月能掌握白绵然动态一样,白绵然当然也能挖到柯涵月的住址。
当天晚上,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把脸猛地严严实实。
小苓以前求她都不肯带的行头现在带的轻车熟路,果然艺人什么的做掩护还是在行的。
三更半夜,街上空无一人,静的让人害怕。
白绵然开车到小公园,把车停在路边,找了个茂密的树丛,抖抖肩膀,一双乌黑发亮的翅膀钻了出来。
黑色的翅膀亲昵地扑扇起来蹭蹭白绵然的脸颊,羽毛柔软的触感一划而过,白绵然摸了摸,像哄小朋友一样,语气十足十地像个反派:“乖乖,这次要靠你了。”
白绵然飞起来之前,没忘记从地上捡几块小石头揣在口袋里。
柯涵月喜欢住高层,白绵然乘着月色,一身黑色隐没在无边无际的漆黑夜空当中,风从耳边猎猎吹过,越往高空的空气越冷。
白绵然飞到柯涵月的窗前,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没错,从口袋里掂量一块石头在手心,稍一用力,扔过去把落地窗砸了个稀巴烂
在女人的尖叫和惊呼声中,白绵然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墨色的天空当中。
对于柯涵月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她被一阵撞击声惊醒,起来却发现自己阳台的窗户碎了一地,她尖叫着拨打了助理的电话:“有人在我家,你快给我报警。”
白绵然一高兴忘记把车开回来,直接飞回了自己家,才从窗户翻进来,迎面就是路缙沉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白绵然被惊了一跳,差点往后退从窗户上掉下去,被路缙沉眼疾手快拽住了。
她讪讪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好:“你怎么来了”
路缙沉指了指手边瓷白的杯子:“外面冷,先喝点姜茶。”
白绵然坐下乖乖捧着杯子小口抿。
路缙沉:“明天还要去寻仇吗?”
白绵然一口水差点呛到,咳嗽了几声,路缙沉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白绵然见瞒不住他,只要一五一十交代:“我刚刚去吧柯涵月的窗户敲碎了,你放心,大半夜谁也看不到我,倒是把她吓一跳。”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却一点也不讨厌,路缙沉心被融化,一点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原本打算耐心劝她,可是话在嘴边转了个弯,说出来却变了:“下次要告诉我,一个人危险。”
白绵然搂住他的腰,甜甜腻腻把脸贴在他脖颈上蹭:“那你的意思是陪我一起?”
“嗯。”
白绵然眼睛“咻”一下亮了起来:“那我们明天晚上再去一次吧。”
……
柯涵月最近要神经衰弱了,连续三天晚上,她家的窗户都被砸碎,即便是装了监控也没用,只能拍到从天而降一颗石头“哐当”把玻璃砸的粉碎。
柯涵月忙着把家里的玻璃全部换成最厚的那种。
这个时候,她的新剧开播了。
开播第一天,收视平平,柯涵月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低开高走的趋势。
她没想到,这已经是巅峰了。
因为第二天,《凰愿》开播了。
有程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