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三千铁骑速度已经达到极致,滚滚铁蹄,似要踏碎大地,裂开幽冥。
轰鸣之声,响彻四野,直贯九霄。
“碾碎他们!”
三千铁骑前头,高顺擎起长刀,仰天长啸!
骑兵的速度达到这个程度,不管前方是严阵以待,还是阵型凌乱,都没有第二个选择。
只能冲锋、碾碎!
但一向沉稳的高顺,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他就是掐准敌军无法快速组成军阵。
同时,欺负对方没有骑兵拦截他们。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永远是霸主地位,其强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足以令人惊惧欲死,摧枯拉朽。
当然,严整的军阵,密集的强弩,也是骑兵的噩梦,可是今天,以强弩之名慑天下的冀州军还在惊恐万状的立阵,强弩都还没有摆正。
这就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郭图这个汉末第一坑货,能领军打仗?
估计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越来越近,近在眼前,冀州军阵前高盾兵,浑身战栗,牙齿打颤……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阵中蔓延……
钢铁洪流携带的死亡气息,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军师跑了!”
不知是谁,在冀州军中突然大喊一声:军师跑了!
阵中冀州军下意识地望向中军将旗下,只见战车上空无一人,只剩迷乱的“郭”字旗,在风中飘荡……
“轰!”
这一刻,滚滚铁骑,如破堤洪流,狠狠灌入冀州军前阵,盾墙瞬间破裂,执盾军士倒飞而出……
惨叫声,轰鸣声,不绝于耳……
而冀州军因那声“军师跑了”,士气尽丧,前阵被撞破,后军已经在逃了。
因为他们发现军师像只兔儿,钻进了北面的稻禾田,一溜烟,没影了!
而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士气,哪怕再精锐的部队,一旦没了士气,也难逃溃败。
郭图这坑货提前跑路,这仗也就没法打了!
高顺麾下三千铁骑在冀州军中横冲直撞,冀州军四散奔逃,王方后悔不已,早知道冀州军这般无用,他就不该靠过来,反而因此冲溃了他的五千人。
王方头盔也不知掉哪去了,加入了狼奔豕突的逃亡大部队。
三千铁骑穿纵横踏,冀州军、雁门军亡命四逃,北面的稻禾田最惨,眼看就要收割的稻禾,被践踏在地。
两条腿的步兵,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骑兵,奔驰中的骑兵,长刀挥砍,一个个兵卒倒在了逃亡的路上,血洒大地。
最先逃跑的郭图,回头一看…好家伙,怎么都跟着我跑?
再看后面,是穷追不舍,疯狂砍杀的嗜血骑兵
怎么办?怎么办?
郭图心急如焚,苍天啊…就不能让本军师静静的逃吗?
为什么都要跟着本军师?
而以郭图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再跑也会被追上,他想到了装死,可看到那踏地的铁蹄,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装死很危险,要是被战马踏一下,哪里还有命?
郭图忽然发现,此刻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暗恨道:这群竖子太坑了,偏要跟着本军师,把本军师都暴露了!
郭图索性不跑了,反正也跑不过骑兵。
只见,他忽然一手探入裆部,用力猛拽。
副将吕横威刚刚追上郭图,一见郭图猛拽裤裆,还以为郭图嫌
“吕将军,快帮帮本军师!”
郭图心急如焚,眼看骑兵就要追上来了,用力猛拽裤裆。
吕横威懵了,这东西就这么碍事儿?还要我帮忙拽?
莫非很大?
不过,郭图级别比他高,吃了败仗,他还指望郭图用三寸不烂之舌,顺道帮他开脱。
他知道,这事郭图绝对行!
想到郭图能帮到他,吕横威当即一个猴子摘桃,暗道:好小!
“啊!”
郭图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痛得面色发青,直冒冷汗,怒喝道:“你抓哪呢?扯亵裤,本军师亵裤是白色的!”
吕横威赶紧松手,顿时明白郭图这是要投降,连忙道:“军师,我亵裤也是白色的!”
“我们也是白色的!”
身边一众逃跑的冀州军士闻言,停下脚步七嘴八舌的说:我们的亵裤也是白色的。
“一群竖子,那还等什么,拽下亵裤,摇起来!”
郭图裆部亵裤终于拽了出来,举在头顶,不停摇晃,惊恐大叫:“我投降,我投降!”
一众溃军闻言,眼睛陡亮,是啊!跑不过可以投降啊!
只见一群溃兵纷纷伸手探入裆部,猛拽亵裤,不是白亵裤的兵卒,也连忙帮忙拽。
只听四下,亵裤撕裂声响成一片!
郭图惊恐大喝:“快~摇起来!摇起来!”
高顺追上奔逃的兵卒,一刀砍翻,前方突然传来
“我投降!”
“摇起来!”
展目望去,只见前方稻田中,一众溃兵手摇白布,一片荡漾!
“停!”
高顺轻勒马缰,大喝一声!
在秦朝之前,举白旗只是暂时停战,要求谈判的标志。
后来秦朝时期,举白,就演变成投降的标志。
此时已经是汉末,举白投降已经是常识,高顺一见前方举白投降,就没必要继续砍杀了!
稻禾田中,被战马踏断背脊,奄奄一息的王方,看着摇晃的白布条。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悔恨道:我的亵裤…也是白色的!
见凶神恶煞的骑兵终于停下了,郭图长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幸好本军师急中生智!
郭图一方举白投降,四散的溃兵也跟着喊投降,跪伏在地。
“将军,冀州军羔羊耳!”
王庚杀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