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从广阳太守耿勖手中收得广阳军虎符后,在耿勖的陪同下前往城中军营,当着七千广阳军任命左髭出任广阳都尉一职,掌广阳军军权。
虽然在押着俘虏来蓟城的时候,赵云就告诉左髭会任命他担任广阳都尉一职!
但赵云当众任命他时,左髭依然激动地荡起了泪花。
说实话,左髭从未想过,甚至做梦都没有幻想过,黄巾贼出身的他,有一天能名正言顺执掌一郡军权。
热泪在眼眶打转,左髭深知他能有今天,都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赵云,没有赵云就没有他的今天,心底发誓此生唯死相报。
赵云不知道左髭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看到了那眼眶中的热泪。
赵云认为,左髭作为最早跟随他的一批老部下,是他们的不离不弃,才成就了今天执掌两州的他。
将广阳军正式交给左髭,赵云命左髭即刻整军。
刚从广阳军军营出来,赵云收到袁绍南撤的消息,对于没能把袁绍冲河里喂鱼。
赵云稍微有点遗憾,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整合幽中三郡,稳固幽州内部。
同时,他将以雷霆手段,夷灭参与反叛的幽中豪族,从而起到杀鸡儆猴,震慑治下豪族的目的。
当然,也有吃大户充盈府库的目的。
赵云在一众虎卫拱卫中返回州牧府的路上,前方大街上一小队白袍军策马奔腾,弄得大街上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赵云面色一沉,意识到是该整肃纪律了。
他麾下白袍军虽然不敢奸淫掳掠,但因战功赫赫,总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每到一个地方总喜欢耀武扬威。
转眼间,这支耀武扬威的骑兵小队看到了虎卫,也看到了面沉似水的赵云,个个勒缰驻马,连忙翻身下马,心虚地低下了头。
大街上的百姓一见,远远地向这边张望,好奇这些当兵的会不会被处罚。
赵云轻踢马腹,上前几步,沉声道:“尔等怎么停下了?我正说给你们让路呢!”
主公给我们让路?
“卑下不敢,请主公责罚!”
“哗啦”一声,骑兵小队齐齐跪地,领头队率垂头请罪。
赵云面色肃穆,看了一眼大街边上越聚越多观望的百姓,对骑兵小队喝斥道:
“军人的职责,是护境安民,而非尔等在此耀武扬威!从今日起,谁敢扰民,一律军法从事,尔等自去军法处领罚!”
远处百姓围观的大街边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赵爱儿放下车帘,语气鄙夷:
“一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还自去领罚?”
少顷,骑兵小队牵着马离开了,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虎卫拱卫着赵云继续前行。
在经过赵爱儿马车旁时,见马车上插着一面赵字小旗,赵云不禁多看了一眼。
正在这一瞬间,好巧不巧的马车里,赵爱儿撩开了马车窗帘。
顿时,一张五官精致细腻,顾盼流光的脸庞,映入眼帘…
赵云有些出神,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都喜欢看美人。
赵爱儿也在打量赵云,暗道:他就是幽州牧赵云?
不过,当赵爱儿发现赵云的目光时,连忙放下了窗帘,心忖:此人外表正气凛然,身体里却有一头狼!
车帘遮住了车内佳人,赵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走两步后,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马车消失在了街角…
典韦作为赵云亲卫大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主公好那一口,连忙对身旁一名虎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名虎卫也是个明白人,渐渐脱离队伍,向那辆马车跟去…
回到州牧府,赵云脑中总是浮现刚才那惊鸿一瞥,暗道:看来我是好久没见女人了。
想想也是,从年初出兵到现在,都已七个多月了。
随即,赵云又想到代城的妻儿,以及蔡琰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儿。
想到这些,就越发的思念妻儿,越发的想回家。
然而当前的局势,他根本就脱不开身。
摇了摇头,抛下脑中思绪,拾起案上堆积的州府卷册,渐渐沉浸其中…
说实话,蓟城州府比他新建的代城州牧府更有底蕴。
因为蓟城,毕竟是幽州数百年的政治中心,各种文案卷宗非常齐全,其中囊括了幽州十一郡国九十邑的资料。
一直以来,赵云最关心的是人口、土地这两样最核心的东西,因为这才是逐鹿天下的基础。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房中光线变弱,赵云合上手中卷宗,正欲唤人进来掌灯。
忽然,听到典韦在房外与一人低声说什么。
紧接着,只听典韦惊呼:“你说甚?人被掳了?”
“义猛,什么人被掳了?”赵云好奇地向房外问道。
一听赵云的声音,典韦走进书房:“主公,就是上午,主公在街上遇见那女子!”
一说那女子,那女子的容貌又浮现脑海,赵云知道定是典韦以为自己看上了那女子,派人尾随打探那女子的身份,当即问道:“那个女子被谁掳了?”
典韦回首对房外站着那虎卫问道:“主公问,那美人被谁掳了?”
报讯虎卫连忙入内,躬身施礼:“启禀主公,是乌桓人!”
赵云闻言大怒,“砰”的一声拍在案几上。
如今,在蓟城,只有当图与能臣抵之二人麾下两部乌桓人,所以不用问,也知道是二人部下干的。
况且在昨日抵达蓟城时,赵云就严令乌桓人不得私自出营,其目的就是防范乌桓人为非作歹。
然而,乌桓人不仅无视他的命令出营,竟还敢掳掠女子?
这对赵云来说,乌桓人就是在藐视他的权威,怒道:
“义猛,让那两个狗东西来见我,勒令他们马上放人!”
“诺!”
典韦也非常气愤,狗日的胡儿,竟敢违背州牧之令,出营掳掠。
至于,赵云说的两个狗东西,当然是当图与能臣抵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