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君一脸满足的撑臂托腮,听众人夸赞儿子,此时一脸无辜。怎么还引火上身了。“我怎么了?我就是平时逗逗他。”郑湘君讪讪笑道。
“你你以后不许逗他了。”白知勇说道,“都三十多岁了,还老是骗自己儿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你今天不吃饭,在这干坐着干嘛。”白知勇对着郑湘君问道,对待这个儿媳一直当女儿看,十六岁嫁进来。不久娘家就没了。所以平时多是纵容,但对待下一代的问题上,自己必须要发声了。
“知道了爹。我就是想等你们吃完,和你商量些事。”郑湘君露出一副小女儿娇憨态的样子。
白知勇放下筷子,“现在说吧。别等了,这么贵的餐具,我用着不踏实。”
卫世昌白礼瀚也放下筷子,白武禄仍自顾自的吃着。
“家里近些年摊子越来越大了,咱家产业铺的太开,人手不够,而且收入反而越来越少。主要是雇人去打理,特别是田地。所以我想出售部分。”
“不成!”白武禄率先发声,灌了一口酒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先人开辟,后人买卖。不成!”摇头晃脑极力拒绝。
白知勇看他拍筷子看的心疼,这老货,十几枚银元啊。
“不成,还有一个月,大家就都会回来。等人齐了再议吧。”卫世昌笑呵呵看向郑湘君。
“可是现在已经快入不敷出了。现在我就想先提个想法,等到大家回来再好好商议。”郑湘君解释道。
“那也不成,最近有什么大的花销吗?”白知勇思索后问道。
“今年还成,主要是开春后的来年。光您的那一项,就占了来年很多预算。”郑湘君成功将火引走。
“什么大项目,占多少?”白武禄问道。
“三百金元去府城隍拜神大祭。”郑湘君说出,自知劝不住老爷子,只好在大家回来前,先拉一两个帮手。
“三百金元,那就是三十六万银元,再加上贡品估计要四十万了吧。”卫世昌皱眉算到。“家主,是因为修缘的事吗?我们已经每年上贡一些了。这次为什么要花这么多。”
“府城隍也太贪了些。”白武禄不满道。
白知勇这才发觉,冲自己来的。“咳咳,五年了,修缘却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天赋可言。我还是想带到城隍庙,让城隍爷爷瞅瞅。毕竟是府一级的仙神。而且你是怎么算的是三十万银元。”白知勇虽然是家主,但动用大笔钱财还是要解释一二,免得寒了大家的心。
“像这样大规模兑换价格上涨不少。”白武禄低声解释。
“不行啊爹。咱家来年的预算是上次定下的,就算有变化,也不能腾出这么多。咱家看着奢华,其实已经很臃肿了。稍有不慎,就会出现财务危机。库里还有一百五十万上下,加上今年的收入,我估计超不过两百万。”郑湘君向众人仔细解释。
“两百万。不少。来年要做些什么。”白知勇追问。
“来年建个牧场和林厂,因为耕地招的人力太多了,光是工钱就占了大头,建牧场是为了培育各种蕴含气血的牲畜,还有耕牛。咱家可是有几百顷地呢,有耕牛可用的不到两成。再就是木场,每年砍伐白楠树都是现场加工,耗时长用人多,在野外时间长了也不安全,倒不如建个场子全都运输到一起,再集中发送。还有庄子里的那些个肥料池,也该疏通修缮了,耽误了那几百顷田没法施肥了。这可不像庄稼,全是一些药材,施肥不药效差很多。到位还有铁矿,盐池上也要换一批工具设施。每年的退下来的年老受伤的工人佃户,还要给一批安置钱。”郑湘君简述道。毕竟说得太详细,就说不清了。
“这么多?过去不是这样啊?收入怎么下滑这样厉害。”白知勇最近几年不理家里的事了,但也当过家,没想到花销如此之大。
“最主要是近几年需要大量整改,因为产业增加了不少,地也多了,官府对粮价把控的厉害,只种粮食亏损的厉害。”郑湘也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是主事的。“爹,你看能不能将去府城隍庙的日子往后移几年,或者减少上贡,实在不行只能发卖一些了。大不了把池县的地全给卖了。”
“不成。怎可卖地。”白武禄插嘴道。
“上贡的有些多了。”卫世昌皱眉捏须思索。虽然主要负责府里的事,但是也是家臣中的第一位。许多事他都要拍板参与。
“可以减少部分,并推迟时间。但是必须要去,人家终究是神,咱们家大业大,在人家眼中可算不了什么。还有今年年会我会参与。看看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具体的在年会上大家一起讨论。好了先吃饭。”大家便不再探讨专心用饭。
“那,爹。我去看看修缘。”郑湘君看达到自己目的后便要离开。
“去吧去吧。别再逗他了。”白知勇吩咐,随后看到了快速干饭的白武禄白礼瀚二人,一巴掌扇在白礼瀚后脑勺上。
“练练练!家里事也不管,都不如你媳妇。还有脸吃!”白知勇冲白礼瀚呵斥道。
“你是主张让她管的,让我专心练武你也同意了。”白礼瀚无语道,老爷又要拿他出气了。
“你倒是练出个啥来呀,屁都没有。”
“爹,你都花了十几年才成,还劝我别急。”
“滚!别吃了。”
“为什么?”
“恼羞成怒尔!”
明心院。
“儿子,修缘。”郑湘君款款走来。却发现郑姨在陪着白修缘吃饭,没人理自己。白修缘一边吃一边看武道基础详解。
“郑姨,你也在。”郑湘君打了声招呼。“有我的没。”
“有,就知道你会过来,已经准备好了。离你儿子近些,看给气得,都不说话了。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稳重些。”郑兰没好气的说道,自从郑湘君生产过后,中庭后庭诸院几乎不让男仆丫鬟进了。郑湘君毕竟是自小时候让自己养的,但还是多了一份小心。但同时也麻烦了不少,许多事需要郑兰和卫世昌来做,老爷和公子也同意了此事。
“谢谢,郑姨。”没有母亲的郑湘君,对待照料自己长大的郑兰,更像是对待母亲。郑湘君此时嬉笑道。
“多陪陪修缘,我还要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