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范书臣来教训他。
他们两人又不是亲兄弟,只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罢了。
于是范书郡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不要我管,就别让你管家大半夜过来求我。”
“当我稀罕你要紧,要不是怕你死在外面,我至于花钱雇人在外面找你一晚上吗?”
范书臣这次知道范砚拜托范书郡找他的事情,见范书郡这样说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他毕竟比范书郡大上几岁,当兄长当习惯了,所以也没有拉下脸面和范书郡道歉。
范书郡说出心里话的时候,还幻想范书臣会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表示一下歉意。
结果见他这个样子,心都凉了。
“呵呵。”
范书郡自嘲地笑了笑,“兄长的家务事确实不是我这个弟弟该管的。”
“所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劳烦兄长和管家说清楚,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范书郡看都没看焦急的范砚一眼,甩开袖子往门外走去。
可走着走着,范书郡又冷静下来,停住步伐,提醒了范书臣一下。
“兄长,弟弟我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是你还想要王娘子回来,你就早点把这女人送走,不然你和王娘子还是会和离了。”
“可是……”
范书臣看着旁边的卢芊芊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范书郡说得对,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当时他在湖州得罪了人,被人陷害,想要利用卢芊芊来指认他强夺人妻,毁他名声。
是卢芊芊咬紧牙关,哪怕被人羞辱,被人殴打,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
这是他欠卢芊芊的债,他不能抛下卢芊芊。
“你真是疯了。”
范书郡本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范书臣就会把卢芊芊送走,谁知范书臣却没有任何表示。
范书郡不可置信地看了范书臣一眼,摇着头走了。
范砚拦也拦不住,只能让人备了厚礼给范书郡送去。
等他忙完这一切后,范书臣已经洗漱完毕,在书房等了他良久。
“你派个人去夫人娘家,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岳母说一声。”
这是范书臣让卢芊芊回去后,想的办法。
他其实是知道王从碧的母亲卢夫人一向偏心卢芊芊,导致王从碧和卢夫人感情不好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他不想和王从碧和离,可是能在他们之间说得上话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他只能请卢夫人劝一劝王从碧。
希望王从碧能够看在卢夫人是她亲身母亲的份上,不要再闹着和离,早日与他和好。
……
金吾卫。
尉迟九仪拿起面前折好的纸甩了一下,将信纸展开。
“范书臣和卢芊芊被抓奸在床。”
尉迟九仪念完纸上的一句话后,把信纸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手下,“就这一句话,没啦?”
“没了。”
手下毫不脸红地点点头。
“难道他们被抓奸就没有原因吗?”
“两人怎么勾搭上?被谁看见?看见了之后其他人怎么反应?”
尉迟九仪睁大眼睛看着手下,“这些你都不问问?”
“问问要钱啊,大人。”
手下恭敬地说道:“那范府现在又不招人,我们混不进去,只能找里面的人打听。”
“可是打听要给钱吧,我们才多少俸禄啊,次次这么给怎么受得了。”
“钱不是给你们了吗?怎么用得到你们的俸禄?”
尉迟九仪捂住荷包,“我俸禄也没多少,你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打听消息真的要给钱啊,大人。”
手下讪笑着说道:“范府那个管家很是厉害,那些仆人口风很紧,不给钱的话,他们是不会说的。”
“那……那多少钱?”
尉迟九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一下价钱。
“这个嘛。”
手下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两个手指头,“最少这个数。”
“二百钱?”
尉迟九仪睁大了眼睛,“我买米给你吃,都能撑死你了。”
他前世过的可是苦日子,有时候穷得连米都买不起。
这二百个钱,都能买上一石米1了。
什么消息这么值钱,拿他当傻子玩吗?
“大人,不是二百钱,是二两银子2。”
看着尉迟九仪惊愕的脸,属下心虚地移开视线,“大人,这范大人府上很有钱的,他家的下人不缺钱,看不上小钱的。”
看不上小钱?
他记得范书臣是寒门出身,家里没多少钱的啊。
怎么财大气粗成这个样子?
看来是王从碧太会敛财了,不然范书臣那蠢货怎么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啊。
王从碧,你个傻婆娘,你给他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还不是拿着你的钱去找那个什么卢娘子吗。
尉迟九仪一边在心中暗骂范书臣,一边肉疼地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
“这钱给你,你可要好好给我打听。”
“范书臣,那什么卢芊芊,还有什么管家,小厮,婆子的……”
尉迟九仪叮嘱道:“事无巨细,全部给我打听清楚,最好每日都给我打听一下。”
“当然,当然。”
手下看着尉迟九仪掏钱出来,眼睛都直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他们这位抠门的大人居然会真的给钱。
虽然他家大人是尉迟将军府的嫡子,看起来出身不错,但他们这些手下哪一个不知道他和父亲尉迟将军关系不好,根本用不上尉迟府上的东西,只能可怜巴巴地用自己的俸禄过活。
平日里买点吃食都要货比三家,一文钱也要算得明明白白,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