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若无视短发女幸灾乐祸的表情,神色淡然地走出了大厅。
她一定是有病,才有心思听这些长舌妇讨论总裁的女朋友。
话说这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把她情节之下说出来的借口散播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就还没见到总裁,八成也是总裁为了避免见面时的尴尬,刻意跟她划清界限的吧!
要说有了机车就是方便了许多,以前要周转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短短半小时就能回家了。
远远的看见那扇紧锁的门,阮星若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不过为了保险,她还是把楼上楼下都检查了一遍,才打电话跟大魔头汇报情况。
电话那边的厉承屹似乎对她汇报的内容并不感兴趣,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没素质。”阮星若暗戳戳地抱怨了一句。
还没等她喝完水杯里的水,就看见大魔王开着他那辆扎眼的豪车驶进了车库里。
“你怎么回来了?”阮星若好奇的同时,又有
几分愠怒。
明明自己要回家,还打电话催她,这人明显是故意的。
厉承屹将外套脱下来,很自然地扔到阮星若手里,送着领带头也不回地说:“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阮星若狠狠地撕扯着某人扔过来的外套,就像是在手撕大魔头一样痛快。
不过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突然转身的厉承屹逮了个正着。
他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满脸晦涩的女人,冷幽幽地开口,“阮星若,我发现你对自己的认知不是很全面。”
“啊?”阮星若错愕。
这话说得,都把我给整不会了。
“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人间小苦瓜,我看你这日子过得也不苦嘛,至少精神还不错。”
“嘿嘿,先生,别误会,我就是看你这衣服上有点脏了,我给你处理处理。”
阮星若堆起一脸的假笑,动作极其温柔地抚平了自己刚才因为盛怒而留在某人外套上的褶皱。
对于阮星若这打脸的举动
,厉承屹已经见怪不怪了,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之后,抬脚走上了楼梯。
“既然先生回来了,我能出去上班了吧?”阮星若想着公司的卫生还没做呢,这段时间她总是因为私事请假,总裁也没有意见,她的良心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厉承屹冷嗤,薄唇轻飘飘地溢出一丝讥诮,“阮星若,你还惦记着给你的大总裁打扫卫生呢?”
“不然呢?工作不分贵贱,我在屹海一天,就要认真对待一天。”
“呵,同样是老板,你为什么就厚此薄彼呢?”厉承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梯上折返回来,伟岸的上身渐渐倾下。
阮星若感觉一股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不然她怎么会因为缺氧而呼吸困难,面红耳赤呢?
“哪有厚此薄彼,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先生吩咐我做的事情,我不是也做了吗?”
阮星若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敢直视大魔王的眼睛,扪心自问,她是有点
心虚的。
虽然家里的活她都一样不落的干了,可那终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在公司就不一样了,她是生怕哪里的卫生没做彻底,那样自己就会觉得良心不安。
“阮星若,你最好记清楚,你能出去上班,是从我的时间里挤出来的,所以你要搞清楚主次,知道吗?”
厉承屹也不知道自己气愤的点在哪里,按理说,员工工作积极,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却不喜欢阮星若在公司里表现得太积极。
这样,他就觉得阮星若在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摸鱼!
阮星若悄悄咽下口水,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了,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厉承屹冷眸一紧,神色再次暗淡了几分。
合着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在对牛弹琴?
他一把将逃走的阮星若扯了回来,伸直了胳膊直接将人禁锢在门口的玄关柜上。
“阮星若,你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
明明是冷得让人脊背发麻的语气,但它不偏不倚地落尽阮星若耳
朵里时,就像成了索命的符咒。
这玩意儿吧,还能控制人的大脑,让她遐想联翩。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限制人身自由了?”阮星若嘴角僵硬,估计现在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阿承!”突然的声音让阮星若感觉如获大赦,灵巧的一弯腰,从厉承屹的腰间溜了出去。
厉承屹脸色越发凝重,转身关门,想将越来越近的乔欢拒之门外。
“阿承,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直白的愠色从厉承屹的眼尾散开,他淡漠地扫了一眼门口的呼吸急促的乔欢。
“抱歉,我没时间听你的故事。”
“厉承屹,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乔欢不顾自己那大气温婉的形象,急切的说出这句话。
她怕自己再瞻头顾尾的,回应自己的,就是那扇冷冰冰的大门。
上一刻仓皇逃跑阮星若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她没聋,乔欢也口齿清楚,她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厉承屹”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