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绷直了后背,嘴角抽搐,“嘴瓢,我嘴瓢而已!”
当着屋里所有人,他自己狠心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目睹了这一切的夏祁悄悄咽了咽口水,眸子一转,“星若,突然想起明天要交画稿了。”
没等阮星若回答,她就闷着头跑了出去。
吓死宝宝了,厉承屹发火,非同小可!
难怪星若会叫他“大魔王”!
跟着跑出来的是贺炀,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扭头走了。
病房里,阮星若躲在被子里,那双闪凌凌的大眼睛透过被缝观察着屋里人的动静。
厉承屹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面上,才气定神闲地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阮星若,你压着输液管了。”他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被窝里的阮星若换了个姿势,还是没出来。
面对她这装死的行为,厉承屹更是多了几分愠怒,“大白天的,你躲在被窝里干什么
?”
“阳光刺眼。”阮星若瓮声瓮气地回答。
接着她听见某人起身关窗帘的动静。
厉承屹耐着性子等着那个小脑袋主动从被窝里钻出来,可是人家并不打算让他如愿。
他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到人家,只能提高嗓门问道:“你不会就是贺炀的女朋友吧?”
“你才是他女朋友!”阮星若成功被他用激将法弄了出来。
四目相对后,阮星若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犯了更大的错误,赶紧解释道:“我跟贺炀没有任何关系。”
厉承屹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阮星若语塞。
这话说得,感觉自己被怀疑出轨了一样。
要不是贺炀长得不符合自己的审美,阮星若还真就想向某人证明一下自己的胆量!
“你没男朋友吧?”厉承屹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连自己都愣了几秒,“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女人,应该不会有男的
喜欢。”
“哼,那我可要让先生失望了,我的前男友都能组个篮球队了!”阮星若因为不服气,吹了老大一个牛 。
这家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普信男,自己不喜欢,还要霸道的干涉别人的想法。
见厉承屹眸色突然暗了下来,阮星若更是言辞犀利的补刀:“像先生这样的脾气,应该也不好找对象吧,嗐,真是可怜了那乔小姐,哪哪儿都好,就是视力有点差。”
厉承屹握了握拳,冷眸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阮星若,你伤的怎么就不是嘴呢?”
他不过是好奇问一下她的感情问题,至于反应那么大吗?
还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给自己添堵。
“先生觉得我说话难听为什么不晚一点来,兴许我现在连喘气的机会都没了,那样岂不是更好!”
本来阮星若还挺感激厉承屹救了她这份恩情的,可还没等她酝酿出表达感谢的话来,人家
三言两语就把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感毁得灰飞烟灭了。
语毕,阮星若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病房的温度也明显下降了好几度。
顶着某人危险又复杂的眼神,她默不作声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觑着床边坐着的厉承屹。
“阮星若,你以为死了我们之间的账就能一笔勾销了吗,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我保证下一个受苦的就是你那亲爱的弟弟!”
厉承屹的的语调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阴狠,那双鹰隼的眸也透出某些危险的信息。
在经历了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之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哪天没有小苦瓜了,那应该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幼稚吗?”阮星若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还不下心扯到了手上的针头。
看着她痛苦的
拧眉,厉承屹突然有一种针头扎在自己心上的错觉。
“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阮星若不悦地让厉承屹离开。
跟这种人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出院!
厉承屹眸色暗了下来,但他这次把自己的怒意克制得很好,渐渐倾下伟岸的上身,灼热的视线不闪不避的落在阮星若清丽的眸子里。
“这么急着赶我走,该不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自从上次阮星若动过逃跑的念头以后,厉承屹可是一直提防着她。
“你乱讲,我一向光明磊落,才不像某些人那样阴险狡诈。”
阮星若终于体会到那种被人无端诬陷的委屈和愤怒了,奈何她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只能气鼓鼓地躺在床上生闷气。
然后,她看见厉承屹神色自若的从包里拿出一条薄毯,还煞有介事的铺在旁边的小沙发上。
“你……你想干什么?”阮星若支支吾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