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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丧事(1 / 1)

“建设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跟你结婚。”

姜容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道。

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她心里还有宋建璋,便不会嫁做他人妻。

饭桌上沉默良久,王建设只觉得入口的米饭吃起来索然无味,乔秀英赶忙上前打圆场。

“建设同志年少有为,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姑娘。”

说着又给他添了一大碗白米饭,菜小山一般堆积在他的饭盆上。

王建设扒了几口饭,闷声吃起来,很快,这顿气氛压抑的晚饭就结束了。

“建设同志,你是个很好的人,许多姑娘都喜欢你,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帮助我,日后我必定上门拜谢。”

姜容云见王建设起身离开,赶忙上前去相送,外面风雪凛然,姜容云和王建设隔着厚厚的风雪遥遥对视。

“容云同志,今日算是我冒犯了,你往后保重,我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王建设心中虽有酸涩,但还是摘下帽子冲着姜容云挥手,彼此的眼中都含着笑意,那般朴实无华,口中同志的称谓如此亲切。

王建设不是死皮赖脸之人,给了姜容云应有的体面尊重,被拒绝并无恼羞成怒,反而平静的告别,不过多纠缠。

“欢迎你来做客。”

姜容云打心眼里觉得这人不错,一路上帮扶她不说,行为举止并不轻浮逾矩。

宋青阳发了电报回来,发觉家里多了双碗筷,不由得问道,“是有人来家里做客了吗?”

“我留了建设同志吃晚饭,这几日人家也帮衬了不少。”

乔秀英坦然回答,语气中夹杂着一点点小小的遗憾,她还以为今日之事能成,特意选了宋青阳出门的日子留宋建设吃饭。

宋青阳哦了一声,脱了外衣进屋烤火,喝了一大口热水,润了嗓子,方才道,“我跟爹娘发电报去了,那边说是明天回来一趟。”

“回来好,回来好啊……”

乔秀英揩了揩泪水,等到宋宏涛夫妇回来,怕是一家人要商量接下去该怎么过了。

转天一大清早,宋宏涛夫妇就坐火车到了红星生产队,天知道夫妇两人听到儿子的死讯内心是多么悲痛。

两人赶紧跟领导打了报告,将工作安排妥帖,立即回来看望,宋青阳在电报中提到宋建璋尸骨无存,野兽的字样,折磨的夫妻两人不轻,一晚上都睡不着,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

“都一个月杳无音讯了,咋才通知我们。”

张春秀哭的悲恸,从进屋开始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宋宏涛也好不到哪去,噤声在一旁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一地的烟头。

“公社刚下通知,我怕有变故。”

宋青阳抿了抿唇,他早就想告诉爹娘,可是觉得他们年纪也大了,刚去市里复职,又这么火急火燎的请假不好,就硬着头皮瞒了一个月。硬生生熬到公社来人给家里做了最后通牒,宋青阳这才跑去发电报给爹娘。

“我的建璋,也就一个月的事情,怎么就没了呢。”

张春秀心里头不是滋味,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她也盼着全家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不曾想一眨眼人就没了。

“一个月没回来,那八成是……没了,人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该拖着,早早办了丧事,多烧点纸,让建璋黄泉路下好过些。”

宋宏涛心思内敛,可举着烟颤抖的手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思虑良久,宋宏涛觉着还是按照流程来办事。

“咱们一家子人,给建璋把丧事办了,不然建璋在九泉下也不能瞑目。”

这句话正合姜容云的心意,家里人不全,去给宋建璋送葬,宋建璋又怎么能安心。

“行,就这么办。”

姜容云点了点头,建璋的爹娘能回来亲自办理丧事,建璋在地下也熨帖。

“我去准备纸钱和香烛。”

宋青阳叹了口气,打算分担部分责任,家里死气沉沉的,既然要办丧事,就得办好,不能让他哥在下面没钱花。

“建璋的遗照我去挑一挑,之前照相留了很多底片,去照相馆洗一张就行了。”

姜容云点头,擦干了鼻涕眼泪,在家里忙活起来,建璋生前没享过大福,死后啥也不能缺,得让他走的安宁。

约莫一天的时间,办丧事需要筹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宋宏涛还请了人过来吟唱,好保佑宋建璋黄泉路上走的顺畅。

姜容云他们披麻戴孝,将宋建璋的遗照摆在屋内正中央,供上香火蜡烛,下方放了两个香蒲。

姜容云抱着两个孩子看丧礼流程,在一旁默默的烧着纸钱,纸钱被火焰一口吞没,袅袅的烟熏得姜容云眼眶猩红,可她一滴眼泪都留不下来。

姜容云呆愣愣的望着宋建璋的黑白遗照,那是她精挑细选的照片,宋建璋对着镜头笑得俊朗,眉骨分明,黑黝黝的眼睛格外有神,竟是让她生出了想触上去的心思。

丧礼办的很快,毕竟本来就是走个流程,下一项是悼唁的亲朋好友哭丧。

姜容云没有邀请别人,在场只有亲属,他们一个个跪在团蒲上落泪,特别是张春秀,简直哭成了泪人,都要昏厥过去。

姜容云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眼角干涩,怀里的二宝窝的不舒服,撒开了嗓子大哭大闹,正好衬了丧事的景。

从始至终,姜容云却觉着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滴眼泪都没落下来。

许是她哭的太多了,将眼泪都哭干了,宋建璋离开的日日夜夜她都在哭泣,有时是晨起沾湿的枕头,亦或是坠落在汤勺里的眼泪。

以至于,真真在丧礼上她竟然哭不出来了,姜容云自嘲的笑笑,垂着脑袋,低哄着二宝。

“二宝感应到了建璋走了,哭的好生厉害。”

乔秀英哭的一抽一抽的,望着二宝心中又涌上了酸涩,她可怜的孙子。

“嗯。”

姜容云回了一字,余下的所有难过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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