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所以才能成为这一代于叶的“守门人”,他隐隐感觉的到叶韫对他流露出了善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确定他就是于叶门人,不是诈他,而是肯定。
这般贵人愿意帮他,总归是好事。
只是。
他看着叶韫小心措辞,生怕一不小心被自己搞砸了叶韫的那点余地:“您要帮我报仇我自然感激,只是我也不想瞒您,很多人怀疑我手里有于城主隐藏的宝藏,实则这所谓宝藏我从未听说,我们这一脉守得一直是他留下的竹简手记。”
“它们才是我守着的财宝。”
“您要拿走这些,我确实无法答应。”
说完,他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自己不管如何解释,总归是拒绝了叶韫。
贵人哪个能容忍别人忤逆,何况自己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对方还好不容易给了他一点善意。
别说对方怎么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满脸都写着不识好歹几个大字。
一时间,别说可惜千载难逢报仇的好机会。
他都怕自己一不小心被盛怒的叶韫给抹杀了。
冷汗缓缓自脸颊流下。
“谁说我要带走了?”
余守常一怔,猛地抬头看向叶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此时身旁侍从伫立两边,将马车帷裳揭起。
叶韫青衣玉带,宽大的衣袖垂在身上,微风吹动帷裳上的流苏,柔软的倒影在她面上跳跃出绮丽的纹络。
宛如庙堂神佛。
她唇薄而红,微动:“我只需将所有手记看过即可,不会带走。”
“如此,对你的承诺也不变,如何?”
洛维泱半靠在马车里,抿着唇不说话。
叶韫隔了许久看过来,见少年还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只得好笑开口:“你再捏紧一点,那你胖鹰都要让你弄死了。”
少年眼睫一垂,胖鹰挺着自己圆滚滚的肚腩睡得就差流口水,他恨铁不成钢的捏了两下,才抬头看叶韫,唇角微微下垂。
满脸就是我不高兴的样子。
“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成活菩萨了。”
他说的可不是鹰,叶韫也明白。
花钱买的人,却什么都不图,只看看人家的东西,就答应给人家报仇。
更何况。
洛维泱想想心里就更不顺了。
“就受点伤,你还给他专门备个马车!”
他以前习武也受了不少伤,她哪一次不是冷着脸说“男儿总该硬气点,多吃点苦没坏处。”
呵。
真会啊。
这怎么不让他得得自强的好处?
“不专门备个马车,那你想让他坐这辆?”
少年一噎。
叶韫看他吃瘪,也没笑,反而神色淡淡的问他:“你不觉得你近日情绪有些问题?”
洛维泱一怔,心下一窒,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他心跳微快,但还是强压住心中奇怪的感觉。
眼神平静的回望叶韫:“哪里有问题,我怎么不觉得。”
叶韫那双过分黝黑的凤眸定定看了洛维泱片刻。
少年也回望她,眼里仿佛带着一丝疑惑。
“无事,就是觉得你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她一顿:“还比之前粘人,你也不小了,怎么近日越发孩子气,这样怎么还能做一个英明睿智的君王。”
“谁规定英明睿智的君王不能孩子气了?”
“哦?你也是熟读君王册的,你给我举举例子。”
“......”
他一顿,又不服气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有个第一次啊,说不定我就开了先河呢。”
叶韫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