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根,此生再无恢复之望。”
空荡的大殿,一瞬间寂若无人!
洛维泱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微微瞪大了几许。
平王对先帝多忠心那真是举国皆知。
简直可写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自小扶持,而立断腿,不惑杀子,全盛之时释兵权。
这种兄弟情深民间谁不动容?
何况宴国本就征伐立国,推崇吴国昔日遗风。
“此事当年江太医有记档,只皇兄为了维护臣颜面秘而不宣罢了,自然,现臣人已在此,也可找人验明正身。”
他低垂着眼看着地上一脸苍白的“叛徒”,缓缓道:“且本王无子,你说,本王要那野心何用?”
殿内皆是人精,几乎立即便想到,洛诚当年杀子,那可不仅仅是杀子了。
那可以算的上是他唯一子嗣了!
以他功绩,当时求情赦免难,活一命也未可知啊。
毕竟当时先帝定是对他有愧的。
可洛城却杀了,这种忠谁还敢置喙?
洛维泱动容感叹:“皇叔万不可妄自菲薄,您于孤如亲父一般,您说的话孤都信,说什么验不验的,见外了。”
说罢,他转头怒视刺客:“不过一鼠辈耳,竟敢诬陷皇亲,当真猖狂至极,便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那人一抖,本就惨白的脸更是苍若十月寒霜,嘴唇颤抖,目光闪烁。
“你何故偷看丞相!”
一声怒喝,大家瞬间看向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何明。
何明跨步向前。
继续喝道:“方才我便一直留意你,自平王说到隐疾你便开始目光闪烁,陛下再说抄家灭族你更控制不住的瞧了丞相两眼,这是何故!”
他看了眼叶韫,又似无限深意的说道:“你说方才说平王非你主子,这样一看,倒是句实话。”
那人面色煞白,慌乱之色一闪而过。
片刻,才似强硬反击:“大人何必胡乱攀咬别人,照您的说法,奴才方才还看了诸位大人,难道都是奴才主子不成?”
何明冷哼一声,垂眼看他如同看垂死挣扎的野狗一般。
何明转身,自衣袖内掏出封信件。
“陛下,自昨日得到消息卑职便连夜带人搜查,不负皇恩,真让臣搜到些许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在叶韫身上停留几瞬,有些迟疑。
“只不过,牵扯之人是,叶相。”
哪怕是心有准备,当何明说出口,众人依旧错愕不已。
除叶韫面上平静,皇帝和平王神色复杂。
其余人等皆目光交错,暗自眼神交流。
叶韫执掌朝堂六年,初时铁血手腕,杀了不少龙子龙孙皇亲贵胄。
她强硬的压弯朝堂上下所有权贵的脊梁,为她臣服。
但无人置喙于她,毕竟之前的大宴早已濒临亡国!
在她之前大宴先是经数年战乱掏去了半个家底,后又被皇子夺位搞得内里四分五裂,可谓千疮百孔!
百姓莫不怨声载道!
而叶韫执掌大宴以来轻赋税,重农耕,聚贤才,尚功勋。
让本濒临衰败的大宴蒸蒸日上,重新站稳强国之位。
叶韫于大宴子民说是至尊不为过。
洛维泱冷笑一声:“真是胆子越发大了,又开始攀咬叶相了,孤倒要看看说的些什么,呈上来。”
洛维泱看了许久。
脸色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难看。
过了会,他放下手里的信,对赵常安耳语了几句。
下面的人盯着赵常安,却见他面上分毫未显,直接躬身下去了。
洛维泱也不再说话,低垂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冬季。
才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赵常安端着个托盘,上面用镇纸压着一沓纸张。
他头也不抬的端到洛维泱桌子上。
洛维泱仔细翻着。
许久,他挥手让赵常安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