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是在下午即将下班的时候,
负责对外的接线员刚好将电话给正要下班的刘琛,
“我是刘琛!”
电话对面连城小心翼翼的将老爷子的诉求说了一遍,最后还轻言细语的劝慰了一句,
“连叔多嘴一句,司令员知道了您跟周同志的事,雷霆大怒,您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刘琛语气淡然,“什么准备?”
电话对面的连城扶额,“您来的时候注意点语气,给老爷子说两句软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刘琛不咸不淡,“我不打算过去!中秋节去老宅说吧!”
说完啪的就将电话挂了。
那个利落干脆。
把电话线对面的连城都给整懵了,抓着话筒半天没说出话来。
酝酿了良久,才将电话挂断,
“老四怎么说?要派车去接吗,食堂那边要不要备饭?”
连城心里苦,两头蒙的滋味不好受,酝酿了好大一会才道,
“刘同志说这几天工作忙,就先不过来,等到中秋的时候备好礼物再去老宅看您?”
看着老爷子迅速变黑的脸,连城给魏司令递过去一杯菊花茶,
“我觉得这事也不是坏事,刘同志比建国大了7岁,如今他想开了要结婚,又正好是跟咱们有婚约的周家,这不是歪打正着嘛?”
魏司令接过茶水,“话是这么说,可老大那一家子会怎么看,不是让大院里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
“嗨,他们那是嫉妒您讷。”
连城站在一边,一条一条给老爷子分析,
“将来老四跟那位再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又好看又聪明,谁不羡慕您。”
“我跟着您半辈子,看着建国长大,他在感情上还没开窍呢,真结婚了不一定是好事。”
被警卫员这么走心的一劝,魏司令心头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罢了,也没几天了,让老大媳妇准备下,多空出一间房,一家人总要在一起赏个月才团圆。”
——
中秋前,
团里面排练中秋汇演,这次是一次大型汇演,市里面为了慰问三军,特意给军械所还有炮兵营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中秋晚会。
这次会演的节目是早就定好的,
乐器队都是在一起练习的。
曲目是同一首。
不过因为乐器队首席话题度太高,一直就没定下来谁去做这个首席。
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次彩排。
首席的事不定不行了。
乐器队里面不少人已经开始私下的讨论起来,
“听说这次咱们的首席要换人了?”
“也不知道是张艳还是周芸芸,你觉得谁能行?”
“这不好说,两人好像都有背景,不过要真选一个,我觉得还是周芸芸好,她人好,长得好,弹得比那谁好多了。”
这话音刚落,走廊里鸦雀无声。
说话的女同志不安地朝后面一看,张艳跟杜梅正站在两人身后。
张艳就是个炮仗性格,当场就揪住说话女同志的衣领,
“谁,你说比谁好?”
刚刚在一起聊天的女同志也不是个好惹的,谁还不是个大院子女啦,当即就将人推搡开,
“还能说谁,说的就是你呗,平常练习不见你这么较真,我们都是实话实说,再说那管弦乐队都是钢琴领奏。”
“就是,现在谁不知道你靠着父母硬塞进来,平常练习不配合,靠着贿赂考官当上了首席,就你那拉锯子的声音,要登台,出丑的是我们。”
张艳气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们还不配跟我站在一起呢!”
对面的人丝毫不惧,
“你说谁不配呢,也不在队里去问问,谁不知道你为了当上首席给杜梅又是送珍珠膏,又是送雪花霜,呸,就你这样的人才不配站在我们中间。”
“谁说的!”
张艳恨的咬牙切齿,
“团里面谁不知道啊。”
对面越说越起劲,连带着看杜梅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张艳跺跺脚,拉着杜梅转身走了,她要去找于处长说清楚,怎么调查了这么久还没查清楚。
只是她跟杜梅刚到人事处,就看到宿敌周芸芸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张艳一把甩开杜梅的手,气焰嚣张地指着周芸芸骂道,
“你是来跟于处长告状的对不对,就是你说我贿赂杜梅的,你嫉妒我是首席,嫉妒杜梅跟建国哥关系好。”
周芸芸面对她的指责,皱眉看了一眼于处长,一张殷红的小嘴委屈的憋了憋,
“于处长,张同志好像误会了!”
于处长轻咳了一声,“小张,你别乱说。周同志是来说别的事。”
张艳癫狂,
“她还能有什么事,她就是个不要脸的浪蹄子。”
眼看张艳还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杜梅连忙开口,
“于处长,这件事的确蹊跷,张同志并没有贿赂过我,那些传言都是无中生有,我认为有必要在团里澄清一下。”
“还有,为了公平起见,这次我会退出首席的评委团。”
几人的吵闹声引来了不少团员的围观,大家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徘徊,一脸看好戏状。
周芸芸站在视线中央,一张白净的小脸浅浅笑着,欣赏着对面两个女人完美的表演。
待到对面话落,她红唇一勾,
“杜老师跟张同志都不知道我是来这里干嘛的,就诬陷我,真的好生气。”
说完,她冲杜梅无辜的眨眨眼,
“我来是告诉于处长,这个首席让给张同志,我可以不参与表演。怎么这样也不行讷!”
看着对面两人表情明显放松,她姣好艳丽的脸蛋一皱,望着看热闹的群众,那水汪汪的眼睛续满了晶莹,
“不行那就算了呗,咱们公平竞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