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听完这句,一个机灵。
背上的汗都出来了,喉结滚了滚,带着宠溺的警告道,“别乱动!”
周芸芸搂着他的脖子,又往上蹭了蹭,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如钢筋铁骨一般的背脊上。
小叔叔的背不厚,但很宽。
靠上去就很温暖。
趴在他身上,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失重感,飘在云端一样。
“小叔叔,我有点困了。”
刘琛单手拖着周芸芸的膝盖,一只手揣着行李,好在夏天的衣服不重,行李也轻飘飘的。
他温声哄着,“先别睡,回家洗洗,吃点东西再睡。我口袋里有大白兔,你吃一颗。”
周芸芸藕节似的胳膊往他胸前口袋里掏了掏。
“没有!”
“不在上面!”
“哦!”
周芸芸人迷糊,脑子没有手快,皙白的胳膊微微侧弯,往刘琛的裤子口袋里掏,
第一下没有找到,她声音慵懒的嗯哼了一声,夹杂着不满的情绪,
刘琛听到她的声音,愣了愣,侧头,下一秒,柔软的唇瓣擦着自己的脸颊划过,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钻入鼻腔,滑腻清香。
勾得他腰腹绷紧,感觉浑身就要烧起来了一般,
他压着情绪沉声道,“另外一个口袋!”
周芸芸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赌气似的道,
“不早说!”
随后,换了手探入另外一个裤子口袋,
这回抓到了圆撸撸的糖果,欣喜地从里面掏出来,掰开,放到嘴里,奶香味肆意。
她好奇的歪着脑袋,吐气如兰,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鼓鼓的。”
说完,手下意识地又往刚刚那个口袋里去探,结果这回口袋里没有东西,口袋外倒是有一团鼓出来,硬硬的,温温热热的。
周芸芸好奇地捏了一把,“什么呀?”
小手在口袋里捣乱,刘琛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脑子里不断地出现小手给自己的裤子缝补的画面,花蕊一般娇嫩的手指穿针拉线。
不断地碰触他最隐秘,私人的衣物。
就好像在碰触他最隐私的部位一样,给他带来了直接的感官刺激。
夜色将两人的动作笼罩上了一抹神秘的暧昧。
刘琛没再往前走,周芸芸又碰了一下,反应过来口袋外面可能是什么的时候,她慌忙地收回手。
手指揪着他的衣服,将头整个捂进了他的背上,
绯红的脸蛋蹭在他的后背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感受到背脊上带来的摩擦,还有那娇软的触感,刘琛呼了一口气,一双有力的大长腿微微分开,继续往前,
“别乱动,你刚刚摸到的是咱们家的家当!”
家当?
周芸芸红得滴血的脸蛋抬起,“什么?”
“你缝的存折!”
他的声线冷静克制,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几碗饭一样淡定。
周芸芸面色大囧,想为刚刚的想法找块豆腐给撞似,将头抬起,心虚的表示自己可以下来走了。
“好,过了前面那块稻田就把你放下来。”
一路跟在后面的刘招娣看到阿哥走路姿势有些怪,心道新嫂子真是不知道心疼男人,坐了那么久的车,还要让人背。
等回家,她得给妈好好说说。
阿哥工作那么辛苦,怎么能伺候一个娇娇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她疾走两步跟上来,
“阿哥,把手里的行李包给我,嫂子虽说不沉,但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我帮你提。”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看了背上的娇小姐一眼,见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又劝说道,“要不我来背嫂子,我力气也大,小时候你被蛇咬了,还是我背回去的呢。”
刘琛声音暗哑,“不用,你带手电筒了没,照着路。”
刘招娣忙从竹篮子里找出手电筒,平常她一个人回来,路熟,压根用不着打电筒,可这会她看着阿哥背着一个女人,走得艰难,也顾不上那两节电池有多贵,给两人指着前面的路。
在心里止不住的埋怨,阿哥就是读书读傻了!
妈说城里那些文化人都娇气的很,
阿哥还偏偏娶了这样一个媳妇回来,难怪妈收到电报的时候会那么生气,她也很生气。
三人又走了一会,
看到前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刘琛才将背后的人给放下来,
“不远了!”
周芸芸忙不迭的点头,“好,我自己走。”
海鸥岛没有通电,也没有遮挡物,空荡荡的,时不时还有鱼鹰明亮凄厉的叫声。
除了有房子的地方有微弱的烛火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静谧的吓人。
周芸芸抓紧了刘琛的衣袖,半边身子都贴在他的手臂上,
刘琛一手提着行李包,感受到手臂上的酥软,余光一瞥,长臂将人揽进怀里,周芸芸抬头,两人对视上。
下一秒,
一束强光忽然朝着这边射了过来,伴随着羊城特有的口音,
“招娣,是不是你回来了?”
周芸芸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眼睛,等到适应白光,再抬头,就见面前有一座篱笆小院,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由于光线强烈,她也没看清妇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刘秀自从让招娣瞒着她哥,发出了那个电报,心里就一直不上不下的。
这些天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出去了就不肯回来,每次休假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娘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话可说。
怕自己的儿子也会跟那个糟老头子一样弃他而去,刘秀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将隔壁村弃养的闺女从小养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