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萍不死心,接着放出杀手锏:“这次咱们让巧巧过来,如果您不喜欢那孩子,小晖便不娶,一辈子留在您身边,但前提是您得看一看,怎么样?”
袁绣宁怔了怔,还不等骆晖回答,她率先点头开口:“好。”
刘湘萍颔首,薄唇掀起一抹诡笑。
骆晖有洁癖是人尽皆知的,他向来是洁身自好,与骆翼峰不同,怕是继承了那女人的怪癖。
别看他那些绯闻八卦炒的厉害,看起来像是个花花肠子,但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若不是逢场作戏,谋取利益,他不会这么做。
明目张胆的不行,暗地里不是不可以。
只要让老太太松了口,一切都有机会。
但刘湘萍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场意料之中的计划里,会突然冒出个不相干的人物。让命运的齿轮再次翻转,一切向着更糟糕的未知数发展。
***
苏薄想了一晚上才想通,骆晖和她不是一类人,他们两个中间隔着一条很深的沟壑,她不可能在他身边待的长久,就比如昨天,若是他一气之下将她踢出门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在她以为骆晖这条金腿怎么着也会抱一些日子的,可是直至现在她才觉得是她想的太天真。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一点都不懂他的底线在哪里,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在她认为只要自己没有做出太过越矩的事,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强,她真怕自己又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将她赶出去,那她该怎么办?
若是要找条后路,钱无疑是最好的,但是她现在的卡和钱都被他暗地里监视着,她根本不可能再存私房钱,她现在学历不高,如果又回到以前的生活,她自然又会沦为人下人的日子。
从云间又坠入地狱,她得有个万全之策,以保自己到时候活的还不算太糟。
他们昨天刚吵过架,在地位悬殊的面前,无论什么原因,苏薄都应该率先求和,他们之间关系一开始就像是主仆,仆人理应向主人赔礼道歉,这是规矩。
嘟嘟几声电话被接起,苏薄调整了下呼吸,把昨天的事遗忘在脑海里,浅笑说:“早上好,骆先生,我想向您征求件事,我想去读个大学,可以吗?”
骆晖这个时候正陪着袁绣宁在后花园散步,入冬的冷阳照的周围清冷,花园内种着的是棵棵高大的松树,哪怕现在已经是冬天,却照旧翠绿生机,树影斑驳,又加上一排的万年青,倒像是身处在春天,一片安详宁静。
他对苏薄说的话有些诧异,语调上扬:“为什么?”
“骆先生应该是知道的,苏薄学识疏浅,小的时候因为没有这个条件,所以连个大学都没上过,现在跟着您了,也应该了却这个心愿了,不说有人说过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苏薄爱钱,当然要去书里找找财富。”
骆晖被这句话给逗得眉毛上扬,看了看袁绣宁,然后说:“嗯。”
“那好的,谢谢您。”
骆晖把电话挂了,顺便关了机,继续推着袁绣宁散步。
袁绣宁偏头问他:“小晖,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骆晖帮她理了理领子,不在意的说:“是别墅里的阿姨,问我猫要出去玩,可不可以让它出去。”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奶奶怎么不知道。”
“捡的小野猫,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打扰您了。”
袁绣宁诧异:“野猫!哪个消毒没有?去医院检查了没有?这得有多少病菌啊,赶快给扔了,别到时候再传一些病菌给你咯!”
骆晖笑着安抚她的情绪:“您别急,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一切良好,没有传染病。”
袁绣宁点点头,松了口气,安心的浅笑:“哪天带回来看看,奶奶喜欢猫。”
骆晖眯了眯眼,笑着说:“好的。”
得到骆晖的同意了,苏薄便自己动手上网查,成人大学在s市不常见,但名牌大学却是多不胜数。
其实关于读大学这事,苏薄觉得她现在二十四岁了,如果就只是上一个普通的大学还不如不上,关键是要名牌,但这名校也不是说进就进的,第一她并非正式考取进来,第二她年龄又到那儿去了,这样算起来哪哪都是麻烦。
可是,名牌大学的毕业证毕竟是个杠杠的硬件,出来了她至少不用再当服务员,说小一点,有个稳定的工作也是很容易的。
可关键是要有钱,有权,有势,而同时拥有这三样东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骆晖。
只要有骆晖的打理关照,苏薄要进哪个大学根本不在话下,可关键是……她怕骆晖不愿意。
按理说在她要读大学这话说出去之后,骆晖就应该知道她没有背景,没有实力,要插在一个大学里面去是很困难的。
明知道她并不容易,却没有丝毫要帮她的意思,可想而知,骆晖并不是特别愿意。
可苏薄不能就这么算了,有骆晖的帮忙她不会多走些弯路,能省下来不少的事。
于是,苏薄再次拨打起骆晖的电话,却是关机,苏薄拧了拧头,连续拨打了好几次,不得已拨打起钟叔的电话。
“喂?”
苏薄惊喜,幸好钟叔没有关机:“钟叔,骆先生在您身边吗?”
钟叔摇头:“没有啊,怎么了,苏小姐。”
“没事,就是一件小事,那我想问骆先生去哪儿了吗?我打他的电话是关机。”
钟叔把车子熄了火,从车内出来,一眼就看见宅子里陪着老太太的骆晖,他抿了抿嘴:“抱歉,苏小姐,我也不知道。”
苏薄悻悻然:“那好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
钟叔挂断电话后,朝不远处的骆晖点头,骆晖微微颔首,继续转过身陪袁绣宁到处散步。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苏薄丧气地垂着脑袋,盯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有些无力。
电话突突的震动,苏薄下意识的以为是骆晖,连忙接起,然后有些失望的敛下笑容,打来电话的人是汪殊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