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晖闻言叹了口气,现在有他在骆溪身边她好像越来越不坚强了,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尤其的委屈,骆溪大概想的就是有了个依靠,哪还需要逞强?
她这样的想法实在不可观,这以后若是没有他在身边那可怎么得了,骆晖放慢了步伐,重新走回办公桌旁,把外套扔在桌上,极其耐心的想要和她谈谈。
两兄妹好久没有这样的“促膝长谈”,骆晖本不是个心细之人,应该说,在外人眼里,他从不曾这么温柔,充满善意。
他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这几年,这种低气压直接可以从他办公室蔓延至公司一楼大堂,众人工作起来也是小心翼翼,深怕惹得主子一个不高兴,大发雷霆,这饭碗算是保不住了。
好歹这种气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的消弭很多,直到现在,逢人脸上也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至少头先的杀气是收敛了很多,公司上下也算是捏了把汗。
众说纷纭,都是大boss是被人甩了,而从头至尾亲口承认过得老板娘就只有苏小姐,而这几年苏小姐不见人影,这自然而然,议论坐实,不少女人纷纷为大boss不值得,同时也为他成为单身而感到兴奋和庆祝,是个女孩都有个想嫁入豪门的梦,近在咫尺的一个金龟子怎么不想牢牢地套住?
可这男人不知是不是有心,当她们是空气,对她们的自动上门,谄媚撒娇通通不予理睬,时间久了,姑娘们都会以为自己没有吸引异性的资质了。
这高枝不是人人都攀得上的,既然知道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小姑娘们毕竟还要点脸,这么一大座冰山,也深知自己无法给他融化开,也都纷纷退让,除了一个人。
“哈喽!”一声清脆欢快的招呼声伴随着办公室的门被人堂而皇之的推开,一个长相干净秀气的小姑娘端着一杯咖啡推门而入。
青春活力有朝气,而且还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这说的就是鹿莎这类型的女生。
鹿莎长相可人,身材苗条,但偏不爱打扮,倒是浪费她一身的好资源。
她活力向上,做什么事都乐于助人,非常热心活泼,现担任骆晖的助理,这么一个有元气的小姑娘,没少让骆晖头疼。
因为是新人,所以什么都不懂,又一直生活在国外,有很多规矩都需要现学,偏偏这小丫头脑子又笨,别人只需要一遍就会的,她至少要学习四五遍,但就是这么一个爱闹腾的姑娘守在骆晖身边,反而骆晖没有说什么,除了偶尔表现出的不耐烦和冷漠之外,面对她的失误,笨手笨脚,责怪批评说上一两句,却完全没有提将她开除这事。
这么特殊化不得不让人产生遐想,其实仔细这么一想来,骆总倒是还从未对那个女人如此耐心过,众人便猜测道,这小姑娘来头挺大,要嘛就是后台硬,要不然就是和大boss有一腿,未来的老板娘指日可待啊!
可这猜测归猜测,毕竟没有任何人证实过,平时也就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舆论罢了,一群人也不敢在当事人面前说什么,问过鹿莎,她倒是直言不讳,直接承认自己喜欢骆晖,但关于骆晖对她不常见的包容一个字也不谈及,只是笑笑,便跑开了。
鹿莎这个人除了脑袋瓜不灵光点,手脚不利索,反应不够敏捷之外,其他方面都挺好,没心没肺,也没啥心急,又是个热心肠,爱乐于助人,倒是在公司上下受的不少人喜爱,面对于她的一厢情愿,就连平常那些嫉妒心极强的女人也都没说什么,反而还给她出主意,就当她是笑柄,一个小姑娘而已,本来她岁数就小,才二十岁左右,等新鲜劲儿过了,受到的挫折多了,就懂得这人啊,不是什么人都好追的,更何况她一个发育都不健全的小丫头,痴心妄想,权当是灰姑娘做梦罢了,也未存在什么威胁。
鹿莎再一次莽撞的闯进办公室里来的时候,骆晖彻底有些恼怒了,偏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不懂看人脸色,还把咖啡放在他面前,娇滴滴的说:“骆总,我给你泡的哦,特别香,您尝尝?”
骆溪明显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抹女声,她有些惊讶的皱了皱眉头,狐疑的问:“哥,你旁边还有女生?”
骆晖下意识的捂住手机,转而一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把手挪开,冷漠的看了一眼鹿莎,对骆溪说道:“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鹿莎眼神瞬间变得黯淡。
骆晖的眼神似是一把寒刀,压低声音对一脸佯装笑意盈盈的鹿莎说:“出去!”
鹿莎有些委屈:“骆总……”
“立马给我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森严令人胆颤心惊,口吻冷酷到无情,鹿莎有些害怕,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想离开,刚踏出一步,骆晖却突然叫住了她。
她脚下一顿,以为是骆晖后悔了,然后转身看着他对手机说了句什么,便把电话挂断,踱步向她走来。
鹿莎当时的心脏跳的可真快,扑通扑通的,像是有只小鹿在心口乱撞,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深怕这抹悸动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羞涩难耐。
可当骆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温言和语,他刀削般精致的轮廓黑的像只锅底,周遭低气压蔓延,他冷着声道:“鹿莎,守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不然,你直接给我收拾包裹回去!你照顾奶奶的情我记者,可不能任由你这样无法无天,乱了规矩,你几只,你是风扬的员工,没有什么特殊化!”
不留情面的训斥让小姑娘承受不住,委屈的落下泪来,骆晖皱着眉头拧了拧,然后与她擦身而过,离开了办公室。
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鹿莎身子发软,蹲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的抽泣着。
另一边,骆溪看着手机,连续啧啧感叹几声,走了一个白然,又接着来了一个女人,他哥的魅力可真大!
她用冰水洗了把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现在可不是丧气的时候了,就像她哥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当初是她非得要来剧组,还扛下这个活的,现在若是两拍拍屁股走人,得让多少人看笑话啊!
再说了,就凭刚刚她哥那样的所处环境,前有饿狼,后有猛虎,有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