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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重写版)(1 / 3)

《落日审判》

文/北途川

-2024.10.14重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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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大地。

晨霜浸润的草地一片冰冷的潮湿,龙青青深吸一口气,肺部凉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躲了多久了,但精神依旧紧紧绷着。

缩在昏暗角落的她显得有点狼狈,刚挨了一顿打,满脸青紫,她感到鼻腔一股灼热,伸手摸了下,鼻血顺着虎口流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小声啜泣起来。

咔嚓——

脚踩枯茎的声音,啜泣声戛然而止,她死死捂住自己嘴巴,惊恐混着眼泪从瞪大的双眼倾泻而下,隔着影影绰绰的枝叶缝隙看向那漆黑深沉的小巷。

“我看到你了。”那声音又轻又柔,在黎明前漆黑的天幕下显得阴森又诡谲。

“我数三二一,自己乖乖出来好吗,三——二——”

脚步越来越近,近到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瘦长的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拖得又长又细。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了,谁来救救我……

她无声呐喊着,恐惧的灵魂像是漂浮到了虚空,对着不知名的神佛无助叩拜。

求求了,救救我。

“找到你了~哈。”那声音像是黏腻的舌头,蓦地舔过她的耳廓。

影子鬼魅般贴着她身体出现,冰冷、阴寒。

啊——!!尖利的叫声刺破天穹,带着绝望而悲愤的哭腔。

……

轰隆!!窗外雷声炸响,漆黑的天幕闪过刺目的白光,倾盆大雨滂沱落下。

龙青青脸色苍白,带着浑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仿佛濒死的鱼终于吸到了一口氧气,直挺挺地直起身,眼睛里全是恐惧,她狠喘一口粗气,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头顶刺目的白炽灯钻入眼底,办公室里稀薄的暖气吹散了她深入骨髓的冷寒。

又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办公室,旋即整个人瘫软了一般,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脑袋狠狠砸在桌面上。

呼,又是那个噩梦。

坐在他旁边对着电脑昏昏欲睡的杜晨顿时吓一激灵,手伸过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哎我去,龙青青,你没事吧?”

过了大概足足有十秒钟,龙青青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含混又疲软地说了句:“没,没事。做了个噩梦。”

她声音闷闷的,又恢复那副死气沉沉又胆小谨慎的样子。

杜晨瞥了她一眼,眼前的女生个子矮瘦,一头长卷毛乱糟糟的,近视五百度又不爱戴眼镜,一双眼睛挺大,但总是眯起来,显得人又怂又没精神,浑身上下没骨头似的,惯常臊眉耷眼又缩脖子缩肩,软趴趴地蜷成一团,模样挺清秀,但这个怂囊的架势,看得人烦。

他不禁生出一种自己竟然落魄到跟这种人共事的窝囊感。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副处长神出鬼没,组长行踪不定,处长更是连面都没露过,整个单位都透着一股子草台班子的死样子。

杜晨打了好几个哈欠,两眼通红跟兔子似的,刚其实也趴着睡了会儿,但头顶监控闪烁着红点,墙上的挂钟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报一下时,跟坐牢似的,根本睡不踏实,刚醒就看到这卷毛发神经,吓他一跳。

这破地方,真的要待不下去了。

甚至他为什么来这里,他突然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稀里糊涂就过来了。

他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脑袋突突地疼,越想越生气,饶是他再能熬,也没办法理解这该死的阴间上班时间,不满说了句:“哪家正经单位晚上十点上班,早上七点下班的。这踏马工作性质特殊就算了,你看看我们,上班快一个月了,每天不是整理卷宗就是抄灵异小故事,要么就是接听一些神经病倾诉家里的闹鬼小剧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天不能干吗?非得晚上上班?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龙青青低垂着眉眼,出神般一言不发,其实是根本没听,在想别的。

杜晨憋了快一个月了,终于不吐不快,小声骂了两句国粹,继续输出:“这破单位从上到下都是神经病,门卫那个死小孩满十八了吗?一天天顶着一张死人脸,每次进门都要阴恻恻看着我,有回还不由分说上来搜我的身,说我最近阴气重,别乱跑,跟他说话又爱答不理的,我阴气重?我他妈天天上大夜班阴气能不重吗……”

龙青青终于回过神片刻,扯了下唇:“我觉得他……还不错。”

杜晨撇撇嘴:“不错个屁啊,你……”

他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表情,倾诉欲顿时没了,人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整个身子往上一砸,直挺挺地躺上去了。

真晦气。

辞职!明天就辞职!

龙青青意识到自己惹他不高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缩了缩脖子,头不由埋得更低了。

这里确实怪里怪气的。

她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扶着近视五百度的眼镜,眯着眼把眼前的建筑瞅了一遍又一遍,原地愣了五分钟才敢确定,这是她要找的地方。

她当时拿着手机,把电子录取通知单看了十几遍:欢迎加入非自然事件特殊调查研究处理中心[简称:特研109处]

门牌号:黄泉路44号。

黄泉……路。

咕咚,她吞了口唾沫,反射弧有点长地发现,有点阴间。

她当时就害怕,但还是往里看了看,入目是一栋年久失修的三层带院子小楼。

她实在不愿意称呼它为别墅。

因为太破了。

铁栅栏门也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高,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压迫感十足,路灯挂在树上,红红绿绿的彩色灯照得院子跟冥堂似的。

突兀地刮过一阵风,一声凄厉的鸟叫后,一群鸟振翅高飞,扑棱着翅膀飞向灰蓝色的天空。

那简直不能用阴间来形容。

她再次吞咽了口唾沫,原地踱步了一会儿,在离开和进去之间又做了五分钟的心理斗争,手电筒灯光突然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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