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老人与古长乐二人的交锋,叶龙看得双眼放光。
尽管有些遗憾,却也不妨碍他从中窥测出金丹期实力。
与其说是“气焰滔天,出招简单”,倒不如说成“各有意志,莫测高深”。
看似一招一式,实则是变化多端。
双方俨然将招式演变成凌厉且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见到这,叶龙不免舔舐着干瘪嘴唇,显得意犹未尽。
对于幽冥老人最后一眼饱含的恨意,他实则并未放在心上。
在叶龙看来,自己生生硬接金丹怪物一掌,未死,然而这一眼,显然也毫无杀伤力。
而这时,幽冥老人随后又复杂的望了一眼古长风,眼神一阵再变,随后佝偻着背影踱步而去!
那背影,看上去略显有些孤寂。
也直到幽冥老人彻底消失,古长乐方才缓缓起身。
可谁知,站定当口,古长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古长风:“叔伯!”
古长乐闻声,目露一抹慈祥,缓缓地道:
“小风,不碍事,你以为只有我受伤了吗?那老东西跑得如此之快,想必也是强忍着那口鲜血咳咳。”
古长风:“叔伯,你们这又何必呢?事已至此,你们的夙怨其实早已结束了,何必每次都要兵戈相向?”
话音刚落,古长风难掩痛心疾首。
“唉,你说得这些,我们又岂能不懂,我们如此较真,说真的,或许别人认为可笑,但这也算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唯有这样,才斩不断我们的那一丝羁绊。”
古长乐忽而笑了,他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老东西想必也是如此想法。人呐,到了一定年龄,倘若内心只有寄托的存在,才能让我们不至于迷失在岁月之中。”
叶龙眼见古长风还想再说什么,陡然拉了一把后者,笑着道:
“古大叔,他们那一辈恩怨也唯有他们才会明白,你又何必掺和呢?在他们看来,或许也只有这般,才能维系那一丝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你啊,还是考虑如何变强来得实在。”
古长乐:“哈哈哈,还是叶小友看得透彻,唉,我这侄子什么都好,唯独少一窍,以后啊,还得多麻烦小友多加照拂。这样我们也能走得安心。”
说话间,古长乐望向叶龙的眼神,略显一抹笑意。
就仿佛预见了未来,说着令人莫名奇妙的话。
皓月当空,零星点点。
那冷冷光辉,将瀑布映照得亮如白银匹练,显得清冷逼人。
大地陷入沉寂,毫无一丝蝉鸣鸟叫。
唯有那一道掩盖一切的“轰隆”巨响,萦绕在三人头顶盘旋。
如今算起来,距离群英会馆半月之期只有寥寥一日。
叶龙则是稳守灵台清明,逐渐步入修炼中。
他欲借助这惊心动魄的瀑布声,重新磨练一番心神。
要知道,机会难得,倘若他能就此成功。
不说一朝跨入凝血中期,起码也能让他日后少走弯路。
夜色下。
盘膝而坐的叶龙,脸庞带有一缕缕莹白光芒,头顶三尺则是金芒绽放,令人玄奇无比。
这也顿时惹来了古长风好奇目光,直叫其一愣一愣的。
如此景观,可谓闻所未闻。
哪有人修炼得三尺青天冒金光?
况且,还是在令人震撼的万丈瀑布下进行。
古长风若不奇怪,那才是最奇怪的事。
反倒是古长乐,也是微微睁开一双精芒四射的大眼,望向叶龙所在,随后喃喃自语道:
“不简单呐,修真大陆还是有希望的。此子竟然借助动人心魄的力量逐步稳固自己心神,着实不凡啊”
事实上,也正如古长乐的自语,叶龙的想法实则极其简单,那便是稳固心神!
此刻,他的状态玄妙无比,灵魂不时颤栗,却也难以阻止丝丝缕缕的魂力盘旋三尺灵台。
就像是火苗一般,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却又顽强的沸腾燃烧着。
那模样,令人不禁惊骇莫名。
尽管他的魂力波动极其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波动越来越强烈,不难看出,叶龙的进步也是神速。
仿佛每一秒,叶龙的心神都有所增强,堪比锤炼中的金钢,火中沸腾,燃烧出不一样烟火。
朦胧金华,略显无力时,像是挣扎;又似风中怒号,演绎成了不甘平庸的小人物,也能绽放不一样魅力。
不得不说,如此锤炼方法极有效果,却也很危险。
而叶龙就是不走寻常路之辈,只要能增强实力的事情,他向来不带眨眼。
只因,在他认知中,没有最坏的情况,只有明知最坏情况而不思进取的人。
叶龙自然也不会做那类人,唯有前进前进再前进
明知前方危险,依然决然的绽放出自己的灵魂之华。
赫然是在眼下惊心动魄的瀑布前,逐步完善自身。
要知道,心神,极其玄奥,也难以言喻。
说得简单点,倘若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那么心神就是一个人的精气神面貌。
“她”就像极了卫士尽职尽守在灵魂前,也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毁的大门,摇摇欲坠。
而叶龙,就是要把自己心神锻炼成精钢门户,不受任何阴邪污秽之物所侵。
一时间,那三尺金芒逐渐耀眼夺目,宛若朝阳初升的一缕光线,照亮了黑暗彼方,为这片大地带来不一样的光彩。
当一股灼热感逸散而出,叶龙整个人都变得神圣无比。
身处金辉之中,他仿佛成了一尊沉睡的神侍,随时都有可能苏醒。
以至于这一幕落在眼中,古长乐面色时不时变化万千,显然也被震惊到了。
更别提古长风此时,尽被叶龙的修炼方式所摄。
不过转念一想,古长风也已见怪不怪。
叶龙并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