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金光一盛,屠狂暗觉一股大力来袭,迫使其身形如同柳絮一般,飘向半空。
一时间,屠狂抬眼望向金龙的眼神,难掩不可思议:
“咦这股力量?”
金龙闻言后,显然也懒得废话,随后率先发难。
随之金芒乍现,金龙整个人化身一道金色龙影。
吼吼吼!
顷刻间,漫天黑金龙影交错,频频纵横捭阖,双双为此大打出手。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闷雷,阵阵袭来,尽显黑云压城,雷电翻腾。
而二人就像极了布施云雨的天龙。
哪怕他们没有故意为之,却也能惹得天地色变!
叶龙眼见事已至此,当场也不再过多关注,而后朗声开口道:
“好了,诸位,仙刀在此,还有谁欲以一较高下,尽可来取!”
可随之话音刚落,漫天梵音顿现,一位老和尚陡然踏空而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六根不净,枉造杀孽深重,老衲不才,特想领教一番施主的高招!”
嗡嗡嗡!
金光大盛,显得佛法无边,赫然将老和尚映照得如同佛陀莅临!
叶龙见状,双眸微眯。
尽管他对于来者不甚了解,却也不可否认,来者不善!
叶龙:“大师这厢有礼了,先前说小子六根不净,不知大师又是如何定断的呢?”
老和尚:“凭借阁下先前狠辣手段,便可一见明了!”
叶龙闻声,难免质问道:
“呵呵佛家曾云,不论对何人,皆有放下屠刀立地见佛一说,那不知大师为何前脚刚到,不先渡化一番,后脚便又重拾屠刀,这又是何道理?”
老和尚听得这话,俨然一面正气凛然:
“施主伶牙俐齿,既然对我佛了解如此深彻,那不知可有听闻,我佛只渡有缘人!”
叶龙一听,也不禁笑了:
“呵呵好一句只渡有缘人!哈哈哈大师果然深得佛法精髓,那不知,若是小子欲放下这屠刀,可有见佛一日?”
老和尚乍一听,眼眸微抬,朗声道:
“阿弥陀佛,若是施主愿此刻放下屠刀,当能见得我佛慈悲!”
殊不知,叶龙闻言后,面色反而骤变,难掩满目寒霜:
“好你个假和尚,也不过是个贪嗔痴的佛魔,那敢问大师,先前与当下态度截然相反,这又是何道理?还是说,佛,只是一个迷惑世人的幌子,论杀与否,全凭大师‘你''来定夺!!!”
“我佛慈悲为怀,世人皆可明鉴,又岂是灯元子所能妄加定论,若是施主执意不放下屠刀,那老衲只能以佛法强行超度啦!!”
此话一出,也便惹得周遭围观者无不惊骇欲绝,难免为此窃窃私语。
“这老和尚好生面熟,他先前说自己叫灯元子,莫不是深渊榜上二十九席的布袋和尚,一灯元子?”
“道友,你才发现啊?他就是那布袋和尚!”
“这老和尚可是有着不怒金刚称号,这小子与其论谈佛法,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远远望去。
周边已然嘈杂满天飞,而现场却是一触即发!
正当叶龙与一灯元子互相对视,随时都有可能选择出手之时,郎朗天地间,陡然陷入一片昏暗。
暗中,又再次踏出九道身影,一个个难掩神武不凡。
一身灵力虽不曾流露出一丝,可明眼人一见,反而惊呼四起!
“天呐,那可是排行二十一席的撕裂王,无名氏!”
“岂止啊,还有仅次他的狂躁王,狂雨厶和九命猫妖,猫九!”
“这些可都是深渊榜上真正大能,就连二十四席的狂乱王,恨朝天,以及狼王、冰尊、莫尊莫不轻、冷面生冷眸、胖佛托耳弥也都来了!”
“如今这十位深渊大能难道想要联手不成?这可是大新闻呐”
撕裂王:“布袋和尚,你又何意与其浪费唇舌,干,就完了!”
冷面生:“此子已然引得众多长老不满,此时不出手,还更待何时?”
冷眸:“一起联手,休叫其给逃了,否则必然酿成无穷祸患!”
“杀!!!”
叶龙闻言后,脸上依然看不出悲喜。
可他的眼眸,实则早已冰寒彻骨。
在他看来,此间鱼龙混杂,早已乌烟瘴气,他唯有放手一搏!
“哈哈哈问世间,小子何德何能,竟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小子又岂会坐以待毙,诸位要战,那且来战!!!”
说到这,他陡然手持仙刀凌空虚立,发出震天狂啸。
倘若问天下,何以安邦?
怕也唯有止兵戈
不得不说,叶龙有时候却也是一位侠骨铮铮的狠角色。
眼下,既然有人欲置其于死地,他又何以任由他人所欺凌。
若欲教其灭亡,同样也得有面对灭亡的勇气与觉悟!
一时间,叶龙眼观八方林立身影,内心逐渐放空,大刀顺势横握胸前,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纵观以往“一刀倾城”,他如今方才领悟其中精髓。
“喝不完,杯中酒,唱不完,别离歌。放不下,手中刀,杀不尽,仇人头”
不可谓不是,当下境况,又是何等相似。
刀刀难尽仇人根源,且有无数弟子前仆后继,让他放下手中刀,又怎能言尽这是非恩怨的曲直。
“杯中酒,既喝不完,那别离歌,又唱不完,自己又如何不能感同身受,无非刀剑相向,皆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世间何来多纷扰,皆难逃情仇恩怨,既然生得天地间,试问良心可有愧对?尔等既明知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反而依旧一意孤行,那便休怪叶某人心狠手辣,刀眼无情”
以至于话音徐徐跌宕,入耳实则难掩他的满腔愤慨。
可谁知,对于这话,眼下众人显然无动于衷,而后纷纷目露冷笑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