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好像是针对我们来的啊?
国子监祭酒一出现,中书省官员徐浩然与户部侍郎肖泽青二人就察觉了一丝不对。
此刻随着国子监祭酒此话一出,更是瞬间面色大变。
“钟大人……!”急忙就要出言阻止!
“怎么两位大人有什么不同意见?”顾幸冷眼看了过去。
二人顿时语塞!
顾幸表情微微出现一丝冷意,开口道:“本王一开始的意思是,今日国子监学子于长安街头策马狂奔一案,权当自身年幼无知。”
“随便小惩大诫一番便可,不必深究!”
“王爷说的既是,”二人急忙应和了一声。
“先冷静,本王还没有说完呢,”顾幸抬手制止了二人要说的话。
“只需杖责几棍,罚点银钱便可。”
“但二位大人实在高风亮节,欲要将此案重办,甚至不惜进宫面圣,要求降罪自身以儆效尤。”
“此举实乃百官之典范,本王由衷佩服,同时也为大周有二位大人这等臣子,深感大幸!”
顾幸一通夸奖,但二人此时却越听越感觉慎得慌!
想要插嘴,却又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刚欲张口,便会立即被顾幸制止,一字说不出来。
只听顾幸继续说道:“此举实乃让本王大为感动,但二位毕竟是大周肱骨之臣,父皇怎么可能舍得降罪于二人!”
“但二位大人又实属一心为了大周律法不容亵渎,故而本王觉得,一切应该按照大周律。”
“即使如此,本王只好顺了二位大人的心思。”
“凡今日白天于长安闹市策马狂奔的国子监学子,一律即刻踢出国子监,开除其国子监学籍,永不准重新录取。”
“不是?”
此言一出二人神色大惊,直接站直了身!
“扑通”
但二人从一开始就跪在地上,到了此时少说也有了一个时辰了。
腿早就因为缺血腿麻,刚猛地站起来,就又立即扑通一声重新跪了下去。
“二位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本王深知二位大人认为此等处罚依旧过轻,还想自请降罪。”
“但根据大周律法,这也是处罚最高规格了!”
“诸位大人不是常言道,大周乃是以礼治国,可不能乱用重典啊,还是针对自己人。”
“若是二位大人依旧不满,坚持让父皇降罪,要不这样,便让父皇对其今日闹事之人再下令禁足三月。”
“禁足期间二位大人可暂时休沐在家,专心教导府中贵公子。”
“此举也算是父皇对臣子的一种厚爱了,毕竟谁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后代一步步沦为纨绔,彻底变成废人。”
“父皇认为此举如何?”顾幸压根不给二人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朝老爷子询问道。
“准!”
老爷子点了点头:“回头朕会通知吏部,接下来三月时间,二位大人无须衙门点卯轮值,在家教导后辈即可。”
“这……不是?”
二人终于面露一丝慌张,这特么那是给家中那逆子禁足啊?
这明明是禁足自己啊,强制休假三个月。
大周立国百年之久,世家豪门数不胜数,后备官员不知几何。
每一个位置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若是真的回家三月,待自己重新回来之时,还有自己什么事?
“陛下……!”二人急忙开口。
“怎么二位大人这是还嫌轻了,可确实不能再重了啊,”顾幸打断二人说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实乃……!”户部侍郎肖泽青满脸苦涩。
但顾幸依旧没有让其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便冷哼一声:“肖大人不是觉得轻了,那是觉得重了?”
“刚刚两位大人可是一进宫,就在父皇与本王面前说什么圣人言,拽了一大推古言古词,就为了让父皇降罪二人。”
“现在父皇念及二人乃朝中重臣,即便是其后代没有教导成国之栋梁之材。”
“也是因为平日里事务繁忙,多操心于朝堂之事,才不免少了对自己后代的教导。”
“故而皇恩浩荡体谅臣子,让你等休沐三月,可回府多一些时日教导后辈。”
“此时二位大人却又不肯了,难不成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演戏谎骗父皇与本王的不成?”
顾幸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臣……臣……!”面对顾幸的质问,二人面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最终面朝老爷子,叩首道:“陛下,冤枉啊,臣对陛下向来忠心耿耿,绝无此心啊。”
“两位爱卿的忠心,朕是知晓的,此事无须担忧,朕会给二位爱卿做主的,”老爷子面露温和的笑容。
然后狠狠的瞪了顾幸一眼:“老七你怎么和二位大人说话的,还不赶紧道歉。”
“二位大人一心为了朝廷,哪怕面对自己的子嗣也是铁面无私,如此正直官员,且是能因你一区区臆想便能随意训斥的,还不赶紧道歉。”
“二位大人刚才是顾幸孟浪了,还请二位大人见谅,”顾幸毫不犹豫起身朝二人一拜。
“不敢不敢,逍王殿下言重了,”二人脸颊抽搐,急忙回礼。
心中欲哭无泪!
操,今日坑是挖了,也埋了。
但埋的却是自己,还是埋的死死的啊!
今日长安街头策马的人一共九人,其中八名为长安世家二代,一人为草原乌托族。
本来除草原乌托一族的王子乌托木吉可儿,被逍王殿下下令开除了国子监学子身份。
剩下八人皆是只被打了四十棍棒,交处罚金二十两即可。
但现在一弄?
得!
拥有国子监学子身份的八人全部被废!
一同踢出国子监!
开除在读学籍!
要知道国子监对于大周来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