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也只能是听听,其余的憋在心里。
他看向了二楼的房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承晋也看了过去。
徐良惊慌地收回视线,担心谢承晋误会。
可谢承晋一脸严肃地盯着那方向。
“她会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吗?”
徐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两个人在车里做的事情,他心中清楚得很,没有那个女孩子能够承受得住一个男人这么对待她。
可是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承受这么大的耻辱,尤其是宋韵还打掉了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
所以,徐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奈何两人终究要纠缠在一起。
晚间,谢承晋乘车归来,坐在楼下。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来吗?”
新来的陈故准备好了饭菜,看向了二楼的方向,又打量了一下谢承晋的脸色。
“今天一天了,那位小姐都没有下来!”
谢承晋一听,丢开了手中的杂志,起身向楼上走去,在半路上停下来,看向陈故,清朗的声音响彻大厅。
“以后叫她夫人。”
陈故明白了,连忙点头说是。
谢承晋上了楼,下意识地想要打开房门,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停
下来敲了敲门。
“宋韵,你想绝食吗?别闹了,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但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是根本没有人在一般。
谢承晋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之前宋韵离开时的空落感,这种感觉带来的恐慌,让他不知所措。
他一脚踹开了大门,门应声而落,发出的巨大声响令所有的人虎躯一震。
谢承晋冲进了屋子,见到宋韵乖乖地躺在床上时,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在。
随即,谢承晋反应过来,刚才门被他踢开,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让宋韵醒来。
谢承晋的手颤颤巍巍地抹上了宋韵的脸,惊觉地发现,她居然发烧了。
谢承晋看了看宋韵身上,才想起来这个姿势是他今天早上才离开的时候的姿势,身上也是未着衣物。
他彻底慌了,用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抱起他娇小的身子就往外面冲。
陈故在外面立着,先是看见谢承晋踢门进去,紧接着又是谢承晋抱着那可怜的女人出来。
谢承晋将钥匙丢给赶来的徐良,“开车去医院。”
徐良不敢怠慢,开车将两人送去了医院。
一路上,徐良本是不慌的,可是坐在身后的男
人像是着了魔一样,徐良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如黄豆般的汗珠。
紧接着,他的座椅被踹了一跤。
谢承晋暴怒的声音传来。
“没吃饭是不是,开车开得这么慢。”
男人神情紧张,紧紧地抱住女孩,生怕女孩就这么消失了。
谢承晋凑在宋韵的耳边说着,徐良没有听清,看见谢承晋这个模样时,他心中笃定了一件事,谢承晋这辈子都要和宋韵有有牵扯了。
宋韵被谢承晋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医院,晚上夜晚还有很多人,男人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双目发红。
“她身上好烫,救救她!”
护士看见俊俏的男人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孩,仿佛是天崩地裂了一般。
“我看看!你先跟我来这边!”护士在探了探宋韵的温度之后说道。
宋韵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处在火炉中一般,她很难受,但是没有人能够来救她。
等她好不容易意识到自己是在睡梦中时,她强迫自己瞪大双眼。
但是眼皮子如石头一般重,她死活睁不开眼睛,就如鬼压床一般难过。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交代了,耳边一声巨响,差点把她的魂儿都给吓
飞了。
紧接着,耳边就是气喘吁吁的声音,让她觉得心烦。
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但是宋韵实在是太累了,她不想听也没有听清。
只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非常担心她,但是会有谁这么担心她呢?
差不多热了一个小时吧,有人将她置身于冰箱一般,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了。
有人掰开了她的嘴想要给她吃什么,可是现在的宋韵只想感觉那冰冷的触感,降下她身上的热度。
她闭着嘴巴死活不愿意吃下那个药物,紧跟着,那男人的声音又在她耳边说着,还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宋韵一开始觉得这人真烦,可是他一直拍着她的背,宋韵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妈妈的怀里,她嘴角勾起,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一粒微微苦涩的药放进了她的嘴里。
宋韵蹙眉,真苦。
可是没一会儿,一颗糖就放进了她的嘴里,宋韵抿着糖,又安安心心地睡下。
退烧的她意识开始清醒,只是眼皮子还是不愿意睁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还有微热的毛巾擦掉了她脸上的汗水。
让她格外
的舒心,她在想这一定是她的妈妈。
可是当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她看见的空无一人的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昭示着她的孤寂。
她的脑袋有些晕,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茫然看向周围的一切。
觉得有些口渴,她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水,竟然还是温热的。
是说明在她醒来之前是有人在的吗?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来。
宋韵揉了揉眉心,自嘲地笑了笑。
“宋韵,你怕不是缺爱了。”
随即,但是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是一个很陌生的中年女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在看见她好奇地打量时,也大方地一笑。
“夫人,你醒啦。”
陈故熟稔地给她换水,拿出了一些清淡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