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雷声漫天。
狂风伴随着飞沙走石,卷起枯枝烂叶,形成了一道可怕的龙卷风。
在通往京城那条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两股势力犹如狂风骤雨般激烈交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的气息,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一匹受伤的马驮着个受伤昏迷的女子闯进一处密林中。
紧接着,这时又出现一拨杀手,追向疯马逃跑的方向。
同一时间,一名男子,身着一袭银白的锦袍,宛如暗色中最亮的剪影,他的面容隐匿于一张獠牙鬼面之下,只留下一双锐利的眼眸,闪烁着不屈与决绝的光芒。
他的步伐略显踉跄,白袍衣襟透出斑斑血迹,显然刚刚发生了激战。
紧随其后,是几道如影随形的身影,他们身着夜行衣,面容冷峻,步伐矫健,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天昏地暗下,他们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步都透露出紧迫与杀意,誓要将前方的猎物置于死地。
面具男子虽负伤前行,却迎刃有余。
雷鸣电闪间,那冰凉的雨点砸在凤倾歌的身上,刺激着她的感观,原本重伤晕迷的人抬了抬眼,身体直接被疯马甩飞了出去,意外地落入到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中。
陆离尘带着久违的激动,“阿倾……穿过黄泉之路,跨过无尽虚海,我们终是又见面了,这次谁也不能分开你我。”
凤倾歌恍惚间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划过,暴雨疯狂地砸在她的脸上,看不清楚环抱着她的男子是谁,只见一张獠牙鬼面。
顾不得重生的惊喜与恍惚,眼见身后射来的箭雨,她急忙提醒:“闪开,箭上有毒,他们是死士,不达目地不会撤退。”
“缘份,追杀我的人也是死士。”
“那我可要谢谢你”她一噎,一张嘴说话雨水就混着喉咙喷涌而出的毒血,呛得她快要窒息。
“倒也不必,万一逃不掉,黄泉路上有美人相伴不会寂寞。”
他是谁?
前世这个时候,并没有遇到他,难道是此人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轨迹,导致她的命数发生了改变,所以她重生了?
心中莫名跳出了这个猜想,却又觉得荒唐。可是她死了,又重生了,难道就不荒唐,怪异吗?
一前一后两拨黑衣杀手,将两人前后夹击。
面具男子冷静地看着两方围追堵截的杀手,抬手一挥:“给我杀”
他说的格外淡定,原来还有些疑惑的两方杀手同时出手,杀红了眼,眼见持弓箭的杀手强压另一拨杀手。
厮杀间。
咻得一声,一只箭射穿透了面具男子的肩胛骨,他吃痛低吟一声,紧接着便被人踢了一脚,两人踉跄倒地。
闪躲杀手间,他还肆意地笑,好像吃到糖的孩子,问:“咱们像不像对同生共死的亡命鸳鸯?”
这人到底会不会掐重点。
危机时刻,万幸流云和沧阳率先赶到。
活着的几个杀手还在互相拼杀,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沧阳一行人从背后用弓弩射杀。
凤倾歌口中不断有黑血涌出,满脸痛苦。
面具男子强撑身体站起身,一把拽起躺在地上的她,只见他左手持剑望向流云和沧阳他们。
流云率冲了过来,与面具男子对峙。
凤倾歌见状拉住他,提醒道他中了梦兰幽伤,若没有及时在一柱香内服下解药,便会血气逆流,七窍流血而亡。就算及时服下解药,半月内也不得动用内力,否则内力尽失,沦为废人。
梦兰幽殇之毒,千金难求,却舍得用在箭雨上,凤轻宇当真是卸磨杀驴,半点不顾及兄妹之情。
是啊前世,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
当初,她就是这样落入凤轻宇的设好的棋局中,从此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面具男子眼尾高挑,晦暗不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极为隐秘的遗憾,牵住她的大掌一松,张口带着几分埋怨: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怎么不早点说枉我替你挡箭。”
凤倾歌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她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提防一二。但她心里能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并无杀意,甚至内心令她有种莫名地熟悉感。
流云疑惑的盯着面具男子,打着眼神官司。
“他不是刺客。”
“你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面具男子捂住肩膀准备离开。
凤倾歌木纳应声,看向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实。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总觉得她应当在哪里见到过。
“喂!你是谁,为何救我我们是不是过去认识?”
“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还有刚刚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凑巧被人追杀到此想用你做挡箭牌,不必真的感激我。”背对着她招了招手,恣意的很。
“梦兰幽伤的解药,需要梦兰花的根做药引,它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处。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出现拖住了死士片刻,才令我的人及时赶到,欠你一条命,若有需要可来长公主府找我。”
面具男子呼吸一滞,好似被人掐住了心脏。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了。
阿倾,若有一天,你知道,我是你仇敌之人的血脉,你当如何?
“放心,我死不了。倒是你,此时此刻进城,说不定比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