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三皇子虽说达成合作,但他毕竟是他国之人。”
“陆苍澜如今北上北狄,陆离尘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对他有利,本宫极力推崇两国互市,他岂会在这种时候置本宫于不利。”
“沧阳也该回来了。”凤倾歌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美艳动人,长公主的宫装很是华贵庄严。
“通知秋风院那两位,随本宫进宫赴宴。”
说罢,人便朝着殿外而去。
天际微微蒙亮。
正院是花团锦簇一片好,迎着浅浅的微风,正好令人神清气爽。
陆离尘刚到,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不免看得有些痴迷。
凤倾歌挑眉透着微光,对上他的视线。
凤倾歌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开口笑问:“三皇子,这样看着本宫为何?”
美色当前,扰人心志。
古人诚不欺我。
尤其这位,他是心尖间上的姑娘。
他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长公主,今日真美。”
大步向前,随手接了一朵玫瑰花,插入她的发间,撇了撇她的耳边垂落的发丝。
凤倾歌耳朵一阵发烫,这人怎么随时这般放浪。
“陆离尘,你往日也对别人如此油腔滑调吗?”
“不,本王只对长公主赞赏有加。其他女人长得是美是丑,本王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信我。”
凤倾歌脸上变了变,淡然一笑,“走吧!今日进宫赴宴为免出现意外,本宫与你同乘一辆马车进宫。”
过去凤倾歌整日里穿的像个男子不说,还不爱笑,顶多是中上之姿,哪里算得上貌美。
可如今她卸下战甲,精心妆扮,自是不同于以往,只见她面上微微一笑,嘴角噙着笑容,陆离尘便觉得心里仿佛漏跳了一拍,更觉得这满院的百花黯然失色,不及她半分之一。
这厢,秋风院里那两位也被请了过来。
府外。
停着两辆马车。
萧明钰本以为今日进宫,凤倾歌会请他同坐一辆马车,却不想秋雨直接安排他坐到了后面一辆与顾湘同乘。
说来也好笑。
他们夫妻两人昨日成婚,相识却有五年多,孩子也有四周岁了,甚至马上要迎来第二个孩子。
只因一个场误会,凤倾歌的挑拨,便变得面目全非。
两人更是因此,赌气一夜未说话。
顾湘见萧明钰独自上了马车,将她扔在其后,眼底划过冰冷的狠戾之色,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攥住锦帕。
很快。
马车就往皇宫缓缓而去。
在半道中,突然冲出一帮黑衣人朝凤倾歌的马车攻击而来。
弓弩射来之时,陆离尘率先将凤倾歌保护在身下,躲避箭疾。
“给本宫抓个活口。”
凤倾歌冷喝一声,秋雨与流云一等人左右保护马车,侍卫们与那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对峙。
顾湘脸色惨白的大叫了一声,便仓皇失措的从马车里逃了出来。
凤倾歌掀起帘角一侧,却注意到不远处高楼上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一直在偷偷摸摸地往她这边观望,她若有所思后,看了一眼逃跑渐渐远去的顾湘。
看来是西齐细作的人马。
夜家野心不小。
“派人秘密跟踪顾湘。”
流云得令,指派了一个暗卫跟随而去。
这时,一个哨声传来,那群黑衣人就势纷纷逃窜开来,凤倾歌与陆离尘以及侍卫们皆无事。
流云抓住了一个活口,却不想此人很是刚烈,见自己被抓咬牙服毒死了。
倒是,后面马车里的萧明钰中了箭。
凤倾歌听到手下禀告后,只是冷漠地笑道:“没用的男人,连个箭都不会躲,难怪顾湘丢下他一个人逃了。”
坐在另一侧的陆离尘听到这话只觉得想笑。
“那顾湘乃是西齐国夜相之女,长公主可知晓?”
凤倾歌微微皱眉。
想不到陆离尘的眼线这么厉害,连顾湘冒名顶替齐国公之女的事情都查到了,看向他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此人若为敌,不可小觑。
纵然眼下是盟友,但她知道陆离尘的才能,定不会止步于一国之地,若是他有称霸之心,将来对上,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
她道:“本宫是最近才得知,西齐细作如此张狂,连本宫的驸马都敢觊觎,可见对东陵之心昭然若揭。”
他笑了笑:“长公主若意西齐,本王愿意出力。”
凤倾歌依旧不疾不徐道:“如今京城中人人皆知本宫公然查抄贪官,独断专行。朝中大臣拉帮结派,勾结太后,暗地里扶持宁王,本宫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发兵西齐。”
“且不说,你楚国太子与北狄联盟,极大可能北狄还是会重新扰乱北地边关,朝局未稳,此举太过冒险,本宫暂时不想如此。”
“我若是三皇子你,倒不如对外,直说和谈之外,还想联姻,到时候可以将本宫推出来演出戏,三皇子完成任务归国朝中声望必然转变,楚帝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也会再让你前往东陵求亲,届时本宫便以和亲为由,带兵潜入楚国助你上位如何?”
阿倾,这是在防备他呢!
如此,倒也正中他下怀。
“长公主殿下,谋略过人本王自愧不如。”陆离尘赞赏的眼神落于凤倾歌的面上,迟疑道:“不过,依照长公主计划,本王上位后,你当如何安置?”
“本宫再考虑,攻打西齐之事”凤倾歌顿了顿,“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推动两国和谈,重开互市,相信不止本宫迫切,楚国也同样需要战马吧!”
“今年北狄战败,若是不能从东陵获得足够粮食,便会往南攻打楚国,楚国更为富饶,两国虽有交易,可是今年他们不一定会按照往年的交易行事。”
“北狄一到寒冬,草地枯萎,满山风雪,便会缺粮少食,以往北狄还有烟云州十城之地,但是随着本宫收回失地,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