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会介意吧!”
陆离尘淡淡回应:“事出突然,本王理解。”
“早前便听闻长公主威名赫赫,不知可否有幸邀请长公主作陪。”
凤倾歌看了一眼众人,淡淡开口:“三皇子远道而来,本宫身为东道主,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本宫舍命陪君子,乐意至极。”
萧明钰站在人群当中,眼看着凤倾歌高高在上,与楚国三皇子谈笑风生,心底莫名划过一抹嫉妒之色。
慈宁宫
“母后,儿臣听闻长公主握有先帝遗诏,连隐退的傅老太师都被她秘密请了回来,可是真的?”
太后凤眸微眯,“不错,想不到先帝还留了一道旨意,他可真是疼爱极了长公主,临终前还摆了皇帝一道。”
“傅老太师虽以归隐,但他一回京,朝中大臣,谁敢叫嚣。再者先帝亲笔诏书在,傅老太师一看便可知真假,他是三朝元老,为人最是公正严明,有他开口,便是金口玉言,此局凤轻宇输的不冤。”
“此前,儿臣在白云寺偶遇过那楚国三皇子,只是当时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想来那日,说不定是他有意接触儿臣。若儿臣促成此次和谈,朝中必然威望俱增。”
宁王一袭青衣俊美非凡,剑眉星目,若不是眼下问出朝政之事,外面人还以为他真是一个逍遥王爷,不爱权势利禄。
“长公主中了毒,内力无法使用,纵她武功盖世,没了内力,也与普通人无异。明日早朝途中,安排一场刺杀,给她一个见面礼。哀家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用使用武功。”
“济州和越州的兵力尚且可以调动,若加上随州的兵力,也才到六万兵马,如今长公主专权,她的兵马定然会进京,此时不宜与她正面碰上。司冥如今也听她的指挥,皇宫便如她长公主府一般无二。”
宁王眸子里闪过淡淡狠辣之色,“儿臣有计,定叫她命丧黄泉。”
“哦?”太后疑惑蹙眉,凤轻阳附耳过去,说了几句。
太后原来带着皱纹的眼角,看起来极为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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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尘与凤倾歌两人刚刚到福满居。
身后便悠悠传来一道声音,“长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几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什么时候回得京城?”
李承烨挑了挑眉,上前一步,开口疑惑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楚国三皇子,陆离尘。”凤倾歌缓缓转身又介绍道:“三皇子,这位便是臣相的大公子,李承烨。”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份微妙的情绪而略显凝滞,李承烨的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他?
竟是楚国的陆离尘。
李承烨?他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京?
两人同时在心底呢喃。
“三皇子,幸会幸会。”
陆离尘的眉宇间轻轻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的目光落在李承烨那张堪称俊逸非凡的脸庞上,心中却莫名泛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刺眼。
“长公主可是前来品尝福满居的新菜品?在下昨日便预定了菜品,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日在下做东。”
李承烨率先开口,凤倾歌自是不会拒绝,她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想要吃特制的精品菜,需得提前一两日预定才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几年不见,也是缘分,咱们一起。”
三人刚进去包厢,这时,隔壁一群公子正在喝酒闹事,一人突然被推,强撞上了大门,大门一开,便看到长公主与李承烨还有一个面具男子坐在一个包间里。
三人轻步踏入雅致的包厢之内,刚刚落座。
不料,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隔壁厢房,推推打打走出来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沉浸在酒醉金迷的狂欢之中,嬉笑怒骂,无所顾忌。
其中一人,许是酒意正浓,身形踉跄,不经意间被同伴轻轻一推,竟如同脱缰野马般,猛地撞开了那扇厚重木门。
随着“吱呀”一声,门扉大开。
三人意外之余,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至那敞开的门外那群公子哥身上。
只见长公主端坐于包厢之中,气质高雅,宛若遗世独立的兰花,而李承烨则侍立一旁,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温和与守护之意。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静静地坐在两人对面,虽面容被遮掩,但那周身散发出的神秘与不凡,却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屋内突然气氛凝结。
“哟这屋里还坐着一位大美人。哥几个,咱们将这个大美人拉过去喝几杯,爽爽。”
一人害怕捂住说话之人的嘴巴,歉意地后退:“子怀兄喝醉了,长公主殿下请见谅,请见谅!”
“什么?说什么?这个女人竟是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男人婆?”
另一人,见李子怀不要命地大放厥词,拉都不敢再拉他,几人互视一眼,后退了好几步。
陆离尘强势地冷喝一声,“滚别再让本王看见你们这群废物。”
众人吓得仓皇而逃。
三楼的一处厢房里,紫衣男子手衬着下巴,目光冷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长公主招了驸马,让你成为驸马的小妾,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连定国公府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如何偷到铁矿地图。”
顾湘面无表情,深知计划失败,在夜无伤的眼中她便没有价值,多说无益,若是没有价值,她便没有留在东陵的必要,必定会被强行带回到西齐,到时她就只能做一个替家族联姻的傀儡。
没有办法脱离夜家的控制,这几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了。
“大哥不也没有料到长公主会提前防备萧明钰,还有东陵先帝的遗诏,她可是权倾天下,威名赫赫的战神公主,如今想要再接近她,难如登天。”
“我都已经提供了梦兰幽伤这般刁钻的毒药,还是让她有了转圜的余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凤轻宇就是个废物,没有了齐国公的支持,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