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斗篷的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掀开盖在头顶上的斗篷,露出了真容。
“皇妹,几日不见,可还记得朕?”声音带着冷冷的杀意,朝着凤倾歌看去,与她四目相对。
凤倾歌蹙了蹙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凤轻宇,你到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是么?”凤轻宇俊朗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皇妹可知,朕为了这一天,谋划了多久?”
府中有奸细?
如若不然,为何没有察觉到凤轻宇现身在公主府?
今日本是为了演戏,以免伤亡她命府中的侍卫撤入密道,其它装假中毒的府兵眼下应该已经好了才对。
“凤倾歌你是不是以为朕只能从皇陵落荒而逃?以为朕只有依靠齐国公的那点兵力,就想要翻身?你真的太小看朕了,你这五年不在京城,可知道朕其实已经暗中收买了皇室暗卫军的头领,先帝偏心死后还摆朕一道,你真以为当初太和殿中没有朕的耳目?”
凤倾歌后退一步,心惊地看着凤轻宇,“原来早在五年前,凤轻宇让她去前线,便是设计好的,若她死在边关最好,不死也想尽办法杀了她,可是她偏偏这一次又重生而来,脱离了原有的计划,所以他也改变了策略?”
“皇兄,好谋略,可真是可惜,这个心思却只是用来了除掉本宫这个公主,不知本宫该笑你的聪明,还是该笑你愚蠢。”
“你与外人联合除掉本宫,终究是与虚谋皮,西齐的夜家果真是好大的手笔,夜小姐你如此费尽心机除掉本宫,就是已经怀疑铁矿图落到了本宫的手中是吗?”
凤轻宇伸手将顾湘接入怀中,“这就不劳你这个手下败将操心了,朕灭了你这个倒反天罡的叛国之人,便会与西齐和亲,而她只会是西齐高贵无双的公主,至于你如今已经将铁矿图合二为一,也失去了最后的价值,该去见先帝了。”
齐国公神情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顾湘,“你说什么?此女是西齐之人。”
顾湘冷漠一笑,翻了一个白眼,原来想利用齐国公,与萧明钰的枕边人的身份,进入萧家拿到铁矿线索,结果一个个不顶用,幸好她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同一个人身上,谁有价值,就利用谁。
她一个现代人,难道还玩不过一群古人。
凤倾歌扫了众人一眼,不过是一些为了利益聚在一起的人,齐国公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连找回来的女儿是不是亲生的都没有搞明白。
“齐国公,本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跟随本宫,除掉凤轻宇,杀了西齐细作,你此前的罪孽,便算是抵消干净,你可愿意与本宫合作?”凤倾歌声音带着蛊惑。
凤轻宇冷漠一笑,“齐国公不过是朕弃掉的棋子,你以为他那些所谓的兵马真的还存在,早已经是朕的人,今日你用齐国公引宁王的人前来长公主府,朕也可以利用齐国公让长公主体验一番什么叫作鸟困兽,叫天天不应。”
“如今整个长公主府全部都是朕的人,连你们身边的秋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朕收卖背叛了你。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朕如何能安然进入长公主府?你太过信任身边之人,皇妹。”
凤倾歌看了一眼秋雨,“秋雨,他说的可是真的?”
秋雨冷漠一笑,与以往任何时候的表情都不同,“长公主,要怪就怪你身在皇家,却没有一个狠辣无情的心。”
她转身看向一直跟随在身边的流云,这几年流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流云她也是吗?
秋雨轻蔑笑道:“长公主是在寻流云吗?刚才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流云,她是我命人假扮的,流云倒是对你忠心耿耿,还有沧阳他也是,可惜跟随你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流云,沧阳。
这几天沧阳去了军营,难道军营中也有凤轻宇的人?
“长公主,看来今日不止老臣一人眼浊,连你也没有看透身边之人,咱们这位皇帝,也并非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啊,哈哈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说着,齐国公从怀里扔出了一枚令符,扔向了凤倾歌。
凤倾歌飞身抢去令符,与秋雨对了一对掌,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口吐鲜血。
“你”
“长公主你不妨猜想一下,自己为何不敌属下?难道你没觉这两日屋中的香熏换了个味?这个叫死亡之吻,连李承烨那个神医之徒都没有察觉出来,它是夜小姐亲自调配的,把脉无任何异常,除非一个月之后才能查出来,可是长公主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
凤轻宇伸手勾起顾湘的下巴,宠溺笑道:“夜语,你果真是毒医无双,连百花谷那个老东西都骗了过去。”
凤倾歌冷冷一笑,扫向众人的目光:“是吗?本宫不这么认为。”
“李神医,您觉得呢!”
话音刚落下,李无极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凤倾歌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湘,“就是你弄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毒药出现,搞得江湖上乌烟瘴气。”
“风雨楼,便是夜无伤在东陵的据点,专收情报与贩卖消息以及毒药。”凤倾歌冷冷一笑,看了一眼秋雨,“这些毒药都是由你一个制作完成,还有秋雨早在三年前便加入了风雨楼,她本来就是西齐的细作,一直潜伏在本宫的身边。”
秋雨有些激动,“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本宫当然知道了,你忘记了吗?本宫昨日救回一个西齐的质子,他是西齐的人,能知道一些西齐的情报不是很正常吗?”
凤轻宇挑眉,觉得局势似乎有些脱离他的未知,连忙道:“你知道这些又如何,今日注定离不开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