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互动,没有错过凤倾歌的眼睛。
不由她低头暗暗一笑,阿烨,也许魏如书真适合你。
她微微后退一步,走到李承烨的身侧,开玩笑道:“阿烨,你也年纪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这位魏妹妹”
李承烨目光微滞,有些受伤看着凤倾歌。
凤倾歌有些受不了他的表情,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今日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宋家野心不小。”
凤倾歌小声道:“今日魏小姐没来让宋心悦如愿,还失了身给李子怀这种人渣,势必怀恨在心,记恨魏小姐,本宫不便出面帮助魏小姐,你替本宫多照顾一下人家。”
凤倾歌走向人群,开口道:“好了,今日大家想必也累了,赶紧散了吧!改日再聚”
说着,她阴阳怪气的朝着宋家兄妹两人,“今日好好的宴会,全让你们搞砸了。心悦,你也是,好端端地往湖里跑干什么?也不知道危险。”
人群总算散去,宋心悦冷着脸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哭了起来。
“凤长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幸灾乐祸。”
“目睹我身不由己地落入李子怀的怀抱,你心中是否暗自窃喜,以为如此一来,宁王的心便会全然倾向于你?
别沉浸在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京城之中,又岂是密不透风的墙所能遮掩的?
我虽已声名狼藉,但你亦非全然无恙。
“我的名声毁了,你也没有多好。”
凤倾歌笑了。
宋心悦也知道凤长荣在平阳公主府被宋江拉去招待世家公子的事情,知情的人那么多,全都在背地里看她的笑话。
好,很好。。。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长荣郡主长了一张与她凤倾歌相似的脸,因为不能明着欺负,羞辱她堂堂长公主,便欺辱胆小怕事的长荣郡主。
“宋心悦,你偏要自掘坟墓,还妄图将整个宋家拖下水么……凤倾歌的话语如寒风刺骨,不带丝毫温度,“本郡主的私事,何时成了你可以随意置喙的谈资?今日,念在大伯的情面上,姑且饶你一遭。若他日再让本郡主听见你的妄言蜚语,休怪本郡主手下无情,亲自取了你的舌根。”
“得意什么?别以为我心里没数,你不就是仗着那张与凤倾歌相似的脸,好让叔父打你的主意,让你顶替她去应付北狄那群人吗。”宋心悦毫无惧色,话语如锋利的刀刃,字字句句直戳凤长荣的要害,眼中没有丝毫对这个人的敬畏。
李子怀站在原地,脱下外袍披在了宋心悦的身上,殷勤的开口,“悦悦,咱们不与这个贱人多费口舌,明日我定会让父母上门提亲,对你负责。”
凤倾歌微微蹙眉,今日之举倒是让李子怀捡了一个大便宜。
宋心悦闻言,脸颊上的笑靥瞬间凝固,一抹不悦悄然爬上眉梢。
“兄长,你莫非成了那木雕泥塑之人?
瞧瞧凤长荣看戏时那副得意模样,你竟也不替我稍加惩戒,好让她知晓宋家门庭的威严不可轻辱。
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也敢在我宋家地界上摆架子,真是岂有此理。”
宋谦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今日之事,众人心中皆已暗自揣摩出了几分微妙。
先是风传有人不慎落水,紧接着便谣言四起,道是魏家那位娇小姐遭了难。
他闻讯匆匆赶去,满心盘算着如何趁此机会将魏如书一举拿下,却不料,人已被李承烨捷足先登,救上了岸。
更糟糕的是,一番折腾之下,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倒赔上了自家的一叶扁舟,孤零零地沉入了水底。
宋谦心中懊恼,非但魏如书未能如愿以偿,还白白折损了宋心悦这枚不甚机敏的棋子,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想到,魏如书安然无恙,还是被李承烨救走的,他的心中就嫉妒的快要发狂。
父亲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没有办成,定是狠狠惩罚他。
叔父断不会轻饶于他,毕竟此刻的凤长荣尚有些许利用价值。叔父确有提及,欲借凤长荣之身,冒充那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以此博取更多人的拥戴,壮大己方声势。
拉拢朝中重臣之事,宁王的野心已然不再遮遮掩掩,宋家亦需加快步伐,不可再踟蹰。今日魏家拉拢之举未能如愿,此时若再触怒凤长荣,无疑是雪上加霜,万万不可为之。
“啪”
一连被宋谦甩了两个耳光的宋心悦,脸都被打懵了。
她惊呆了。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出手打我。”
宋谦两记耳光落下,怒气仍未平息,手不由自主地又扬起,接连几下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才终于肯罢休。
他转向凤倾歌,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的歉意:“长荣郡主,舍妹性情鲁钝,方才所言纯属无心之失,望郡主海量汪涵,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说到底,咱们同属一家,理应摒弃前嫌,携手共进,一致对外。”
凤倾歌轻轻掠了宋谦一眼,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竟能对自家胞妹痛下狠手,足见其行事之阴狠狡诈。日后与之相交,必定要步步为营,多加提防才是。
“本郡自是如此,就是心悦妹妹好似对本郡主诸多误解。”
宋谦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家妹,自是不敢,心悦是吧!”
宋心悦僵着脸,也意识自己失言。
“是,长荣姐姐应该不会记仇吧!”
“世子见外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情同手足,又怎能轻易地说出两家话来?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本郡主心中虽有波澜,但念及往昔情分,又怎会真的生了心悦妹妹的气话。家和万事兴,咱们还是要以和为贵,莫要让这些微末小事,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言罢,凤倾歌轻轻抬手,指尖轻拂过耳畔垂落的发丝,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的一切争执与不快都未曾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目光掠过在场众人,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深邃的湖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