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要咬下的嘴一口咬在了何景琛肩头。
这一口不留余力,她是下了狠心的。
何景琛的嘴角动了动,没有阻止,只等她主动松口。
他扑过来的突然,林婉婉的身体被挡住,她心里却恨意更浓。
为了救林婉婉,不惜替她疼是吗?
那就让这疼更深刻一点!
陶软抬起手,将手上的粉末尽数洒在了何景琛的肩头。
“既然这么喜欢,还来招惹我,确实该罚!何景琛,这是你自找的!”
他不知道这种疼该怎么形容,他的身体一向不错,此刻竟也觉得难以承受。
事分轻重缓急。
他一手想推开林婉婉,可这个动作马上就被陶软看在了眼里。
趁着何景琛疼,她伸手想要去拽林婉婉,却还是被何景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陶软怒红了眼睛,“何景琛!你今天拦着我,改日你就是我的仇人!”
这句话像活过来了似的,连他的手也真的松了几分。
他看得出来陶软是认真的。
可也是一瞬间,他就狠着心直接抱起了她。
他欠林家一条命,他不能让林婉婉在他眼前出事。
而陶软,他更不能让她留下后患。
“何总,你看要在这
为陶小姐治伤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剧烈的挣扎着,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何景琛。
“用针安定,先让她平静。”
何景琛发号着命令,她听得到,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听她说话。
“陶软,你听话一点,很快就好了,我会让她给你妹妹道歉的好不好?”
何景琛耐心的安抚着,针还没扎进去,眼前就开近了两辆并排而行的车,她看过去,是林家的车牌,还有让她心安的车牌号,那是汪老的车。
两辆头车争先恐后的开了过来,头车后各跟着很长一排车,长到她此刻模糊的视线有点看不清楚。
“今天的事,吩咐下去,给我一口咬定了是林婉婉自己割伤了耳朵!”
何景琛丝毫不避讳林婉婉和林家的人,声音低沉有力。
“是!”
何景琛带来的人齐齐回应着。
林婉婉已经晕过去了,见林家的管家还一脸怒气的坐着,何景琛的眼角猛然压了压,而后文仲一棍子便砸晕了林管家。
汪老和林婉婉的爸爸林祀同时大步下了车,汪澈紧跟在汪老身后。
何景琛咬了咬牙,林家的人来了,如果他现在表现的太过明显,那就是又一次将陶软推上风口浪
尖。
“不要乱说话,我来说。”
陶软被他小心的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何景琛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没有思绪可以想明白了。
“婉婉!景琛这怎么回事?!”
汪老仅仅瞥了一眼现场,就大概猜了出来,“林兄!您的掌上明珠真的该好好管教一下了!跑到我汪宅绑人?也太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吧?!”
眼下,林祀看着林婉婉的耳朵虽然怒上心头,可现场看着确实是他这宝贝女儿先来胡闹的。
而现在当事人已经晕过去了,林祀虽然气愤难当,也像吃了个哑巴亏。
“软软,听话,吐出来。”
汪澈小心的扶着陶软靠在他的肩头,喂了几口水,塞进了一个药丸,看着她吃了进去,才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在车里,他远远的看到现场的情况,就打开了车里那个陶瓷小瓶里装的香料,这种香料一遇伤口马上会和血液融合到一起,而被染上香料的伤口会久治不愈,直至溃烂。
“景琛,这到底怎么回事?”
何景琛穿着文仲递过来的西装外套,不温不火道,“林叔,婉婉确实该管教一番了,大家闺秀经常做这种绑架
上不了台面的事确实是有失身份,再说,如果她下一次再像这次一样自己割伤了哪里该怎么办?”
何景琛说的风轻云淡,好像事实真的如此一样,林家的保镖哪里还敢开口,早就被打的怕了。
林祀人温和,却也眸里藏着凶光,耳朵能自己割成那样吗?可现在他不占理也不好过多追究,“汪老和景琛说的是,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婉婉。”
林婉婉的伤口不能耽误,他急着要走。
刚抱起林婉婉想上车,就被汪老拦住了,“林兄,你这女儿趁着还没铸成大错,一定要好好教训,如果你舍不得,我也是她的长辈,她砸了我家,我理所应当帮你教育教育!”
林祀脸色难看,他看的出今天不给一个交代,想走没那么容易。
“汪老,一栋房子而已,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做老人的就不要再这样较真了,我马上命人送您几套同风格的老宅,您看如何?”
车门啪的一声被汪老关上了。
“来我这,砸我家,绑我的人,几套房子就能解决吗?”
林婉婉的耳朵开始发白了,再迟下去恐怕会影响治疗,“那您说怎么办?”
“你和我的关系,在商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小孩子不
懂事,我看婉婉这伤也不是很重,等她好了,送到我这,让她亲自收拾干净!还有,送房子就不用了,我看林兄现在的住处就不错!林兄要是真的诚心道歉,那我就要你那套了!”
汪老这段话一说,何景琛也有些惊讶。
传闻中汪老虽然性情古怪,但也不贪恋名利。
想来,是在为了陶软出口气。
这样一想,何景琛对汪老又是敬重几分。
陶软有汪家护着,他暂且放心了一些。
林祀吃了哑巴亏,可证据摆在这,他也没时间继续拉扯,只能忍着气同意了。
同时,他也怒视了一眼怀里晕过去的林婉婉。
怎么他就生出来这么个蠢东西。
谁的家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