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蹙了蹙眉,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你和嫂子是一见钟情,就像我和”
她的话猛地顿住,那个人的名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而汪澈也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怦然而动的心开始隐隐作痛着。
“小软,吃过饭,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洗个澡。”
汪澈走的急,陶软也有些莫名其妙。
“哥怎么了?这就不吃了?”
陶安正听的津津有味,米饭也已经盛了两大碗了。
“也许是害羞了吧?我也不知道”
陶软夹着菜,还是想不明白,汪澈怎么像逃似的突然就走了。
何家。
“何总,止疼药拿来了。”
漆黑的书房里,只有微微月光可以看见男人颓丧到憔悴的脸庞。
何景琛坐在地板上,低沉的嗯了一声后伸手接过了药。
“文仲,你觉得陶软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啊?”
文仲身子一僵,“我对陶小姐不太了解,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陶小姐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男人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看着肩膀处已经发黑的伤口,“善良?我怎么没觉得?”
从那天被她咬伤后,期间也见了几面,他也
没听那个女人询问过一次他肩口的伤势还疼不疼?
怎么到文仲这里就成了善良的女人呢?
他的声音夹着寒意,文仲听的心惊胆战,“何总,已经喊了这么多医生,用过这么多止疼药了,都不见什么效果,不然我去请陶小姐过来给你看看吧?”
有时候,做下属的,能不能猜得到领导的心思比工作能力还重要。
沉默了一会。
何景琛有些发闷的开口,“怎么?你认为我很想见她?”
“没没有啊。”
不是吧?
至于为难他吗?
“你妈妈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听说是她给你妈妈看好的。”
何景琛拿着止疼药慢条斯理的抹在肩膀处,他背对着文仲,可文仲也能看到何景琛微不可查的抖动。
“谢谢何总的关系,多亏陶小姐的医治,我妈的身体最近很”
“很不好的话,就把你妈妈接过来住一段时间,这样你也方便照顾。”
文仲的眼皮跳了跳,“那就谢谢何总了,我明天就去把我妈妈接过来,去求陶小姐再帮我妈妈看看”
“哦,你怎么做不用告诉我。”
“”
文仲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却也不敢直接挑破何景琛
的用意,“那何总,我先走了?”
“你老家车程很远,我派个司机送你回去,你现在就把你妈接来,安顿好了,好及时看病。”
“不用那么”
“出去吧。”
文仲那句不用那么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他哭丧着脸走了出去,这都什么事儿啊!
天还没亮,文仲就把他妈从老家接了回来。
刚安顿好了他妈走出客房准备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
拐角阴暗处站着的人影差点没把他吓死。
“何何总!?您还没睡?”
文仲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都安顿好了?”
何景琛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沙哑,文仲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这位何总是又失眠了。
“是啊,安顿好了,何总,有什么事吗?”
何景琛靠在墙角,掏出根烟,“安顿好了不看病?你孝顺吗?”
“”
文仲确实想骂脏话的,可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理解何总追妻心切的心情,可也不能把他当机器玩吧?“何总我是觉得这个时间陶小姐可能已经睡熟了,突然打扰不太合适,再说,如果惹到她了,她也不一定
会再次答应来帮我妈妈看病,再说了,我妈现在也确实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景琛带着寒意瞥了文仲一眼,“你是我的特助,知道你自己在这份工作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文仲打了个哆嗦,“为何总分忧。”
何景琛勾了勾唇角,“你回答的很好,如果做不到,你就可以陪着阿姨一起病着了。”
“”
文仲一头冷汗,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他一定也不怀疑何景琛整人的能力,也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了手机,“何总,我觉得你说的对,还是现在跟陶教授打声招呼比较好。”
“病的太轻的话治的也快。”
文仲的手轻微哆嗦着,心被气的一抽一抽的,他看着何景琛重重地点了点头,“何总,我明白。”
他突然能明白陶软当时说的那句,“文仲,如果你是我,你还会不会回到何景琛身边”
他当时只以为两人是在脑别捏,如今看着简直是羊入虎口,他们这何总,还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碍于何景琛极其压迫感的眼神,他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吗,深深呼了一口气后,拨通了陶软的号码。
一阵阵嘟嘟的声音响起,文仲的手心
已经冒出一层虚汗了,何景琛那眼神就跟催命似的,好像电话打不通也是他的错一样。
已经是第三次被挂断了,可文仲是大气也不敢喘,更是不敢不打。
何景琛的烟已经抽了四五根了,又是站在暗光的地方,此时他的那张脸真的有些冷的渗人。
他看的有些害怕,手机挂断了还握在手中迟迟没有行动。
“怎么?手不好使了?”
“没没何总,我这就继续。”
何景琛没说话,文仲继续打着,他只能祈祷别被陶软拉黑了。
否则,真不知道他们这位何总又能想出什么招来折腾他。
接连十几次,文仲的脸越来越憔悴,何景琛脚边的烟头也已经有了十几个。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