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没说过要这样演啊,再说这道具哪里来的?
难道?
他刚刚不过离开了这几分钟去拿点东西,何景琛就安排好了?还能在短短几分钟里说服他妈演这样的戏?“妈”“赶快去医院,老太太还是经过正式检查才能确定最后病因。”陶软拧眉,面色严肃。
“我不去我害怕医院,再说,何总已经说过明天家庭医生回来就可以检查了老太太我,一动这副糟身子就觉得要死了似的难过啊!”陶软见老人固执,一直在猛烈的咳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刺激老人家,只好妥协,“那我今天在这陪着您,要是有什么事也好马上处理,不过,明天您说什么也是要去医院的,否则我也不会管您了。”
陶软说的强硬,她理解人生病会心里娇气,可是,生死攸关的关头闹脾气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对的。文老太太见好就收,至于明天怎么样,明天再想。“文仲啊,我饿了,小软也没吃吧?我闻着这饭菜味了,你要饿死我们吗?!”
文仲嘴角抽了抽,老太太这哪里是饿了,这分明就是在给某人制造机会!
“陶小姐,
一起下去吃”
“小软,就麻烦你看什么适合老太婆我吃,帮我一起拿上来吧?老太太我现在是又饿又难过啊”
陶软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下去了说不定会遇见何景琛,可老太太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老太太第一次生病的时候,菜谱都是她写好给文仲的。
“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刚刚也见过了,见一次和见两次有什么区别。
她再次给老太太检查过生命体征,才跟着文仲一起下了楼。不过今天这的早饭好像是做的有点太早吧?她记得一年前何景琛八点多才起来吃早饭,想着也许是因为文老太太在这,何景琛顾及了一下吧?
刚下了二楼,就见何景琛正坐在主位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她打量了一眼饭桌,都很清淡,文老太太吃着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文仲,阿姨就喝粥和咸菜就行了,趁热我拿”
“坐下,吃饭,文老太太有儿子,用不着你。”
何景琛打断了她的话,文仲也颇有眼力见的赶紧端着两碗粥逃似的跑了。
文仲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给她跟上去的机会。
她抬眸看了看何景琛,见他已经
换了一身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微微敞着,还是那副矜贵绝冷的模样。
她也不犹豫,反正这的饭菜她也不是第一次吃。
拉开了椅子,她刚端起碗,心底就掀起了阵阵涟漪,这副碗筷是一年前何景琛专门为她定制的“怎么不吃?吃久了外面的饭菜,不适应了?”
何景琛淡淡的问着,夹了一口小咸菜放进嘴中。
陶软正拿着汤匙搅着粥想让它快点凉下来,何景琛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她险些把汤匙搅断了。
“何总,那这里的饭不能吃了,我总不能一直饿着吧?再说,外面的饭确实比这的香。”
何景琛大力咬着嘴中的食物,眸色如冰的看着她。
陶软也不见外,想吃什么就夹什么,一年前她还腼腆一些,眼下都已经扯破脸皮这么多次了,某些小事她还真就不在乎了。
何景琛见她吃的香,竟也留恋的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样一同吃早餐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以前她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才像个家。
就像此刻才有了些家的温度。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沉迷这样的气氛。
何景琛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就是在
放的开,也被盯得不太舒服,她抬眸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何景琛那张俊朗的脸似乎瘦了几分。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就挪到了他的肩膀处,而碰巧的,那肩膀处的白色布料正微微透出血色。她人是没反应过来的,可心竟然就开始微微疼了起来,她知道,何景琛的肩膀处有伤。
她攥了攥手心,有些慌张的挪开了视线,只是有些疑虑,就算汪澈下了药,可也该好了,这么这么久竟然还在往外流血?这顿饭,她吃的有点食不知味。
几次要起身,就又被何景琛叫下多吃了一点。
直到文仲再次走下来,她才放下了碗筷。
文仲先看了看何景琛,见何景琛的眼神,他不情不愿的开口,“陶小姐,我妈已经睡下了,她一会就能醒,所以还得麻烦你再呆一会儿。”
何景琛没说话也没再看他,文仲明白,何景琛这是满意他的表现了。
可真难伺候。陶软嗯了一声,也没做推辞,她确实起来的太早了,今天本来是打算办好了律师的事继续带陶然出去走走的,汪澈那时候刚好来给她送药,现在她还真是有点困了,“那何总,就打扰你了,我在沙发上歇一会
就行。”
卧室那种地方,就不必了,她不想去。
“你随意。”
何景琛没好气的回答着,她这是在防着他?
难道他是什么衣冠禽兽吗?
陶软瞥了他一眼,冷不丁问了一句,“何总,不用去公司?”
何景琛眉心猛跳,这是想赶他走?
“最近不忙,在家办公。”
陶软嗯了一声,何景琛就怎么都觉得她好像很失望似的?
吃过了饭,陶软也不客气,直接去了客厅缩在了沙发里。
来时,她穿了一件长款羽绒服,现在脱下正好可以当做被子盖。
睡眠这种事,从来都是越睡越有的。
她躺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
没多久就睡着了,她觉得这里暖烘烘的,很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软才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吗?”“啊?”
她腾地坐起身,见何景琛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看着文件。
她忙擦了擦嘴角,还真的是有些潮乎乎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你家这么大,你干嘛非得在这工作?再说了,我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