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
陶软狐疑的打量着文仲,总觉得他说的话不太可信,可又在文仲那张脸上找不出什么端倪。
“嘶疼文仲,去拿止疼药来。”
何景琛观察着她的表情,知道文仲不是演戏的料,再这样下去肯定是要露馅的。
文仲听到这话,连回应都忘了,抬起脚转身几步就跑了出去。
陶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然,吃了止疼药,等药效,这粥也该凉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陶软。”
“声音?”
她真的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四周有什么声音,可听了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没有啊。”
何景琛垂着头靠在椅子上,脸上的病意很浓,“这些日子我疼的吃不下饭,肚子响了。”
说完这话,他的脸也红了红。
肚子响了,这件事,实在不配他的身份。
陶软定定的看着他,有些没缓过神,何景琛该不会是发烧了吧?竟然会说出这样有失身份的话?
“那你吃”“我抬不起胳膊,很疼。”
陶软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端起他面前的那碗粥,“张嘴。”
他的眸底翻涌,面上还是
波澜不惊,看着陶软,微微张开了口。
粥喝进肚子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有她,有个家。
其实这几天不是公司不忙,只是他舍不得离开而已,那些他以前看重的事业,好像跟她比起来也都黯然失色。
而他的目光似乎带着火气,盯得陶软浑身发烫。“喝粥就喝粥,看着我干什么?”
她突兀的说着,顺势大力将盛着小米粥的汤匙塞进了何景琛嘴里。
何景琛被呛了一口,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神情,“你在这,我没办法关注别的。”
“”
本来她就有点害羞,何景琛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她有些恼怒,放下了碗筷就要走,然而,每走一步,她的去路就被一个结实的身影挡住了。
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餐桌上,突然腾出只手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在桌子上,“软软,你在和我闹脾气吗?”
何景琛离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何景琛温热的鼻息。
“我为什么要和你闹?何景琛,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她是想推开他的,可当她要触碰到他的胸膛,又马上触电般的抽了
回来,他那里有伤,不能碰。
这一切都被何景琛看在眼里,“软软,我不闹你,你继续喂我吃,别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总觉得他的语气似乎带着祈求,而这祈求,她没办法拒绝。
忍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的慌乱感,她重新拿过那碗粥,往何景琛的嘴边递了递,“快喝!”
她不敢多说话,生怕被何景琛看出她的不对。
何景琛看着她,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今天我有点饿,可以喝两碗吗?”
“”
她是想拒绝的,可看着何景琛可怜的模样,却怎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勺一勺小米粥喂了进去,她的身子不停的向后靠着,生怕何景琛会突然扑上来。
两碗粥,何景琛喝的很慢,她喂完,整张脸都是涨红的,丢下碗筷逃似的上了楼。
再这样被何景琛撩,她真的怕她会坚持不下去。
回了书房,陶软特意锁上了门,她想一个人静一会。
路过文老太太房间的时候,她有意看了一眼,见老太太还在睡,也就没做打扰。
老人家向来觉少,能多睡一会也是好事。
她躺在小床上拉进了羊毛毯子,可就像中了魔
一样,何景琛的身影在她心里怎样也烦人的赶不走。
对待何景琛她似乎越来越难以克制了。
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是汪澈的电话,她缓了缓心神,接了起来,来的时候并没有说会在何家过夜,临时决定也只是发了条短信通知汪澈。
“哥。”
“小软,我在何家大门外,你出来一趟。”
“啊?!”
陶软腾地坐了起身,穿起拖鞋往外跑着,“哥,你怎么会来?”
汪澈的语气很温柔,“我不放心你,来看看,顺路给你送点吃的。”
“什么啊?”
路过何景琛的时候,陶软整个人的音量都小了许多。她知道何景琛不喜欢汪澈,她不想找麻烦。
她前脚刚退开大门,何景琛就跟着走了出去。
汪澈到了,文仲刚刚告诉他了。
他没有动,就是想看看陶软是什么反应。
呵,没想到,她还要用跑的去见汪澈。
陶软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的何景琛,她现在就想快点拿过东西让汪澈离开这儿。
毕竟,何景琛狠起来,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哥,你给我送了什么?”
她喘着粗气,焦急的询问着汪澈。
汪澈正靠在车边,手
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教然然一起烤的饼干,送过来给你尝尝,你呢,怎么样?文老太太的事忙好了吗?”
她站起身,视线迷糊的看着汪澈手里的小盒子,“然然做的?”
汪澈点了点头,递给了她,“然然一向喜欢做甜点,一定要让我送过来给你尝尝。”
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缓缓伸出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陶然确实最喜欢研究做这些小甜品,可她已经快要两年没吃过陶然亲手做的甜点了,久到她已经忘了以前的陶然是什么样子了。
她抱着盒子坐在了台阶上,看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块一块小饼干映入眼眸,饼干的香味扑鼻而来,那味道,是陶然亲手做的没错。
她还记得,陶然说过,“姐姐的照顾我太辛苦了,我希望可以甜一